所有的故事都是跟他有關的,他叫周義,府城的一名小中介,不爽他的人會在中介之前,加以味道,比如臭。
隻是不偷不搶,誰家買房賣房都找他,靠本事掙的錢,不香麼?
但跟寫字樓裡的高級白領比不了,别人出入就兩個字——體面,中介風吹日曬雨淋,好在府城在南方,真下雪,上哪搞錢去?跟穩定上下班時間,周末甚至還能旅個遊的編制工作者也比不了,别人或許凡爾賽地說什麼生活工作一眼看得到頭,65歲退休,許多人都看得到,但退休錢掙到了麼?跟學校銀行醫院的人員也比不了,哪個家長敢對老師不敬,哪個家屬敢對醫院吆五喝六,銀行就更不用說了。
但沒辦法,30來歲了,向往相比的那些,也沒有機會了。隻掙那些比不過的人錢,還是有機會的。
“走,咱們出去了。”周義說道。
“都要下班了,這個時候出去幹嘛?”周義旁邊的小朱,朱光亮問道。
辦公室裡,格子桌前并坐着兩人,一個襯衫領帶,一個運動鞋塔休閑T恤,看着襯衫低頭點着手機,運動T恤拿起腳邊的背包起身往門口走出。
門口遇着兩個同事,周義也是打了招呼:“回來了?”
“嗯。怎麼,今天這麼早就下班了?”
“不是下班,今天周一,我提前去地鐵口堵人。”
“咱們都幹多少回了,有效果麼?”一個同事問。
“哎,沒效果也得試試看。”周義回答道。
幹,就知道效果,不幹,就隻有猜效果。當然了,兩位同事的說法并沒有什麼問題,地鐵站雖然人很多,但去了多半也就是傻站。
周義此去,無非還是想試試傻站以外的可能性,太陽每天升起,天每天會黑,雖然重複,但日曆每天都不一樣。
地鐵加快了一座城市的往來速度與密度,當然也是這一行重要要素,比如地鐵是城市發展的一個信号,是否靠近地鐵也決定了房價的高低。
休閑體恤已經在地鐵口站了十多分鐘,休閑T恤名叫周義,他逢人便笑着遞上手中傳單,“大哥,地鐵口江景學區房,首付10萬塊”“美女,5分鐘到菜場,10分鐘走到地鐵站,要不要了解一下”。
周義就是幹着許多人都嫌棄的房屋中介,地鐵站,進進出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這裡隻是人往的交通工具而已,而周義把它當成收入來源,因為幹這行,終究是看業績,各行各業都在内卷,中介則是内卷中的内卷。
其實跟辦公室裡同事說的一樣,不會有多少效果,因為同樣的事情,幹過的人已經不計其數,重複的次數也是不勝枚舉,諸多重複且無用功,以至于哪怕傾巢而出,無非機械僵硬地重複着之前的步驟。
地鐵旁也不單周義在賣廣告,還有幹醫美的,賣珠寶的,有看牙科的,有健身房的,也有推着車擺攤的,遠道而來丢了錢包差幾塊錢吃飯的,總之人多的地方,才有機會。相對于其他類别,擺攤主人要好上許多,三輪車攤上都是吃的,進站出站的人群裡,總有幾個餓的,餓的人當中也會有及時填飽肚子的,而對于人群而言,房子也好,珠寶也好,健身也好,那都不是必需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整個城市慢慢亮了起來,健身房的走了,賣珠寶的也走了,擺攤的攤主也挪地方了,守着地鐵口的人也就剩周義和遠道而來的旅行者了,旅行者一會兒進站,一會兒出站,周義也習慣了這些形形色色,反正大家更憑本事,客群和銷售的産品都不一樣,誰也不幹涉誰。
旅行者走近了周義,打了個招呼,“兄弟,有撈着什麼沒?”
周義苦笑,“毛也沒有啊,你呢?”
“都一樣。”
“哈哈,晚飯時間了,這吃飯的錢?”周義說着,言語中有戲谑之意。
旅行者說,“哎,哪有這麼簡單的事呢,兄弟。”
周義附議,“是啊,都不容易。”
旅行者坐了下來,墊在他那張求助卡上,“不容易又能咋地,還不是得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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