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無涯放下茶杯歎口氣:“看來我是晚了一步,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見他這麼說,胡以白不由得一愣,半晌才呐呐道:“您,也想收我為徒?”
司無涯:“怎麼,不可?”
胡以白終于把心底最大的疑惑問出來:“可我天資、悟性、劍術、體能,哪方面都無所長,鳳翎他不才是内門弟子中最出挑的麼,您為何不選他而選我?”
這一天之内被連抛兩次橄榄枝,他都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倒黴。
司無涯見他還挺有自知之明,輕笑一聲:“我當然知道鳳翎是最出類拔萃的,雖然他因為身世這些年沒少被針對,但他的資質過人整個宗門都有所耳聞,此次試劍大會想選他肯定不再少數,我一個新掌教不方便跟老前輩争。”
說到這,意味深長的看向胡以白:“而你就不同了,像你說的各項都奇差無比,說不定連一個挂你赤金牌的都沒有,哪成想,倒是我狗眼看人低,直接挂昆玉牌了。啧,真想把你這氣運分給我些留着渡劫用。”
胡以白被司無涯調侃的一臉苦笑:“您就别挖苦我了,那玉牌我哪敢收。”
司無涯順着他的視線朝腰間看了眼,就看上面還挂着内門弟子的煉銀牌,頓時驚愕道:“你竟沒收?!”
大概是有些激動,茶桌都随着他的動作搖晃了一下。
邱副宗主是何許人也,整個宗門内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每次跟他意見相左時,就算你有說破天的理,最後也得乖乖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這宗内除了宗主他能給幾分薄面,估計是誰也不放在眼裡。
不過也無法,誰讓他是乾靈宗創立時那一派的元老,在宗内除了宗主就是他資曆最老。
而且在修真界結識的人脈甚廣,不少宗内的事務都要靠他去擴展打理。就算掌教聯合起來要彈劾罷免他,一時間都找不出能替代他的人選。
這也可以從另一方面窺出邱夜央的厲害之處,他能做到如今的位置,能力肯定是不少人都望塵莫及的。
可他着實沒想到,胡以白竟會拒絕邱夜央的示好。
除去此人的性情有些不好相與,能力和修為都是一等一的,地位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況且那麼睚眦必報的人,胡以白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敢拒絕他?
見司無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胡以白又把自己婉拒後,被邱副宗主強搶民男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他。
這回連司無涯再看他的目光都不自覺帶上了一絲稀奇,他選胡以白不少成分是因為跟他投緣,覺得日後雕琢一番,說不定是塊美玉。
可邱夜央那趨之若鹜的門檻,居然還要這麼無恥逼弟子拜師,實在有些奇怪。
司無涯:“可你拒了他又有何用,等試劍大會結束,他不還是得叫你入住景闌殿。”
胡以白聽到這也是一臉怅然,不過繼而視線略過司無涯時,忽然眼睛一亮,趕忙斟茶雙手奉過去:“但您可以救我啊師父!”
“别别别!這我可擔不起。”
司無涯趕忙把他的茶推到一邊,完全把剛才要收胡以白為徒的話嚼吧嚼吧吃了:“我一個剛晉升的小掌教,可不敢跟副宗主搶徒弟。”
說到這他有些玩味的看了胡以白一眼,“你就從了他又怎樣?他左右不過對你嚴厲些,又不能吃了你。”
胡以白長籲短歎:“若能從剛才在景闌殿我就從了。”
回想當時之景,他現在還有些毛骨悚然。畢竟以邱夜央和他的實力差距,徒手殺十個他都不費吹灰之力。
其實他本意根本就沒想過要拜入哪位掌教門下,反正現在他有無上心法在手,就算自己修煉也無不可。
何況他一個将近而立的人,也不太習慣再受人管束。
沒想到邱夜央非要強人所難。若是其他掌教也就罷了,這厮素來喜歡針對鳳翎,且當年就是他阻攔下鳳家飛往乾靈宗的求援信,也算間接導緻鳳家被滅口的罪魁禍首之一,他若是拜入此人門下,要洗白的難度又更上一層樓。
司無涯也看出來,胡以白卻是打心底裡不想拜邱夜央為師,這擰折不彎的性子倒是與他早年有幾分像。
心裡不禁又生出幾分惋惜,跟他如此投緣的弟子,就這麼要失之交臂了。
不過看在投緣的份上,司無涯冒着風險又給他指了條路:“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回旋的餘地,他雖是萬人之上,但也是一人之下。”
這話說的已經相當直白,再聽不懂就是傻子了,可……這個辦法幾乎無限趨近于沒有辦法。
胡以白在腦子裡短暫思索了實施的可能性,還是無從下手:“可宗主不是要閉關十年麼,如今連一半都沒到,難道我要托夢讓他收我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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