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恂汐委屈了,“您當然是我的好老師,幾日不見我還怪想您的,我是有些笨,還是請您直接告訴我……錯……在哪裡,好嗎?”說到最後,她讨饒了,在父親似的長輩面前,恂汐不禁意總會流露女兒般的嬌氣味兒。吳銳意哭笑不得,他口中的“好老師”指的是曲子川,這恂汐開小差開的沒邊兒了,他瞪眼“哧”了她一聲,道:“确實,一日不見,又笨上三個春秋。”“老師……您别吊我胃口了啊!”恂汐淚光閃閃,差點說出“有其師,必有其徒”的犯上蠢話。吳銳意見恂汐虛心聽取,倒也沒在這件事上糾纏,緩緩道出原委:“這具屍體是前日劉法醫搬來的,接案的探員已定下‘自殺’性質,劉法醫這話唠對我磕唠了案件經過。昨天傍晚,曲隊來我這兒問點事情,順便提到了這個案子。有段日子沒見曲隊了,他到是得了個‘玉面少卿’的美稱,出于好奇我便考了考他。他在死者身邊觀察細緻,又問了我案件的大概,思考了一番。最後,對我說了一句話:他不是自殺。”“喔?案件的背景是?”恂汐這時才警覺,之前光顧死者傷情,并沒有主動問過前因後果,幾乎忘了法醫并非醫院裡的普通醫療工作者,而是因法律的需要産生,服務于法律的完整的獨立的學科體系,法醫并不隻是研究屍體,還因根據案件的背景,找出相應的線索或關鍵來。就算看出恂汐有了些自覺和警醒,吳銳意仍舊搖了搖頭,似乎在說現在才想起來——遲了:“案件背景都忽視了,你的法醫自覺和全局觀丢去哪了?”“對不起,吳老師,我又犯錯了。”郝恂汐的原則:是非分明,白說不成黑,黑也成不了白。所以,當自己失誤或錯了的時候,她總會坦蕩承認。師徒倆一個低頭認錯,一個長聲一歎,倒也不計較追根究底。談話繼續。吳銳意簡單說了案件背景:一對年輕夫妻,丈夫有了小三,被妻子發現,妻子十分生氣,也去外頭找了男人。丈夫知道了這件事後,夫妻大吵了一架,有過肢體争執,妻子跑出了家門去了酒吧。當妻子淩晨回家後,發現屋裡的煤氣味很大,她覺得事有蹊跷,她打開客廳的門窗,又打算去開廚房的門窗,當走進廚房刹那,她看到丈夫橫躺在廚房的地上,她立即報了案,并對丈夫進行緊急搶救,可惜,沒有效果。“她怎麼會先報案呢?按正常思路,她應該先叫救護車救人。我們再看事件最初,兩個人有肢體沖突,男女間女性肯定會吃點虧,假設她被打傷跑出去,應該先去醫院看傷,而不是去酒吧買醉。”恂汐毫不猶豫的點出她覺得不合理的地方。吳銳意對恂汐的指出頗有同感:“曲隊長也說了跟你類似的話,相信接管案件的探員也會有這些疑問,不知什麼原因死者妻子‘說服’了辦案人員。這些都不是關鍵,最有力的證據沒人發現,卻被曲隊找着了。”恂汐瞪圓了眼。這曲氏少爺,“玉面少卿”,原以為是别人嫉妒曲子川給他取來諷刺他的,看來,并不是浪得虛名,随便取着玩的。此刻,吳銳意倒爽快的不賣關子了:“曲隊在死者頸部指出一個損傷,這處損傷看起來是一般厮打中造成的,但是傷及此處是會緻人失去知覺的。”吳銳意将傷處親自指給了恂汐看,恂汐一震,恍然大悟:“的确,有這種可能……他的眼睛可真‘毒’啊!”“吳老師,您也沒看出來這處傷嗎?”恂汐也不管吳銳意是否生氣,既然他來考她,就算會得罪了吳老,她也得把心裡的疑問一個不漏的解決。“我不是這案件的法醫,但屍體拿到了我這裡,我自然瞧了瞧,正好曲隊來了,我們的發現一緻,我正打算将它彙報上去。”恂汐點了點頭,忽然一個激靈:“死者是先昏迷,再中毒……一個失去知覺的人,怎麼能夠開煤氣自殺,所以,死者是他殺。可是,死者的心血中hb含量高達90,一般人到達60就死了,這是怎麼做到的?”門突然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低沉沉的傳了過來。“要想知道怎麼回事,我們來做一個模拟實驗,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05被契約了-修05章被契約了“喲,小川來了!”吳銳意側過半身,眼睛透過厚重的老花鏡片,滿含笑意,“你來的正好,‘屍檢彙報’我整個了稿子,你來瞧瞧!”“吳老,您寫的還用我潤色嗎?我可不敢‘班門弄斧’。”好話兒世人都愛聽,說的吳銳意是嘴巴合不攏,眼睛笑沒了縫:“真不用?你信我這個老頭兒?”“當然,您是我的前輩,是我們學習的榜樣。”曲子川說着便往郝恂汐那兒睨去一眼。這一眼,正趕上郝恂汐沒形象的翻白眼,她汗毛都豎起來了。馬屁精!恂汐在心裡喃咕。“行行行,那好,時間緊迫,我得給上頭送去了。這件事馬虎不得,我這快退休的老頭,也不怕得罪什麼人……對了小川,你給小郝說道說道實驗的事。”吳銳意見到曲子川的不請自來,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一反常态眉開眼笑的招呼他,頭頂那花白沉悶的頭發都生龍活虎起來。“你們年輕人呀,仔細觀察,勤于動腦,敢于動手,小郝,得用心專研啊!”郝恂汐下颌一收,确也贊同吳老,嘴上應着是,“恭送”吳銳意離開。她的吳老師考了曲子川一次,就被曲子川收了心麼?“你認識吳銳意老師很久了嗎?”吳銳意的個性高傲、刁鑽、古怪,不輕易服誰,絕不是和顔悅色的人,但也非拍個馬屁就會蒙蔽眼,飄飄然過日子的技術老頭兒。除非那人,與吳老日久相處,志同道合,很早就令吳老心服口服……“吳銳意,我認識他四年了。你觀察分析的不錯!”曲子川像是恂汐肚裡的蛔蟲,恂汐想到的東西被他輕松戳了出來。恂汐臉一熱,有些曬。這算不上什麼高明的分析,卻被他“表揚”了,恂汐有點兒窘。曲子川忽然擡了下胳膊,恂汐歪了頭,對上他的手指,便瞟到了他手裡的東西。曲子川提了個奇怪的箱子,外頭包着黑布,剛才進門她沒有發現。恂汐估摸着,吳老師也沒發現,否則,按他的性子,必然扒拉上箱子弄個一清二楚了。曲子川熟門熟路往實驗室去了,走到門口才半轉身,對上恂汐迷惑的視線:“你的疑惑,還想解開嗎?”郝恂汐一愣,反應過來曲子川指的是“實驗”。“當然想喽!”她快步過去,跟着曲子川進入了實驗室。==========“你想做什麼實驗?用什麼做呢?”“還原真相。”曲子川把箱子放到實驗台,掀掉了黑布。“這些是……野貓?家貓?”郝恂汐意識到什麼,聲音輕下去,“活的動物,做實驗……”“不錯!”他看了下時間,“會有點久,上次就用了半天。”郝恂汐臉孔一白,她的手指探入不算寬敞的籠子,想親近貓咪逗弄它們,可三隻黑貓擠在一處,瞪着三種不同顔色的銅鈴大眼,驚懼的盯着她,沒有一隻敢上前靠近。郝恂汐有些尴尬,從小她和小動物特别有緣,不用她主動靠近,小動物們就會來親近她。養父公派在國外的處住養過貓咪,她每次去和養父團聚,養父忙的不可開交時,貓咪就安靜的陪着她,不僅成了她的玩伴兒,還成為她傾訴的對象。她記得第一次見到養父的貓咪,那貓咪一點不怕生,特别喜歡讨好她,親近她,可是……這一次卻打破了郝恂汐對自己的認知,她一直以為她與其他人類不同,在小動物們的眼裡,她是特别的,這讓曾是孤兒的她心存溫暖與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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