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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第1頁)

兩人順着走廊往前走,一間一間地看過去,在第五個房間門前,看到了窗外那截倒挂下來的護欄。展昭拉住徑直就想進去的白玉堂,指了指門框上方的門牌号‐‐13--5白玉堂驚道:&ldo;135?&ldo;展昭點頭!看來沒找錯地方!兩人小心翼翼地沿着牆邊走進房間,就見地上很是淩亂,灰塵很厚,似乎是被刻意地劃擦過,雖然沒有腳印,但明顯是有人來過。兩人走到了窗前,就見那截護欄離窗台不到一米遠,白玉堂脫下風衣交給展昭,轉身就向外走,展昭拉住他道:&ldo;你幹嗎?這是13樓,可不是開玩笑的!&rdo;白玉堂笑着刮他鼻子:&ldo;笨貓!爺怎麼可能怕高!&rdo;展昭有些為難:&ldo;要不再叫幾個人來,做些安全措施……&rdo;白玉堂已經笑着松開了領子和袖口的扣子,用手指敲敲展昭的下巴:&ldo;不用擔心!&rdo;說完就快步走出了門,向天台跑去。展昭隻來得及喊了聲:&ldo;小心啊!&rdo;,那人已經沒影了,隻能焦急地拿着衣服在窗口等。片刻的功夫,就見白玉堂攀着護欄,下到了窗台前,展昭看得心驚肉跳,正想去拉他一把,就聽白玉堂喊了聲:&ldo;貓兒,往旁邊閃閃。&rdo;展昭下意識地就往旁邊退開幾步,白玉堂在空中晃了幾下,幹淨利索地從窗台外躍了進來,穩穩地落在了地上,拍拍手上的灰。展昭那個氣啊:&ldo;你就不能别總想着耍帥??&rdo;白玉堂聳肩:&ldo;我本來就很帥!&rdo;&ldo;你……&rdo;氣得接不上話來的展昭隻能鼓着腮幫子瞪過去,他心裡明白,&ldo;白玉堂是因為怕破壞了窗台上可能留下的線索,才使用了這種危險的動作。雖然知道他辦案時一向是不要命的,但親眼看到還是驚得心都快跳出來了。&rdo;白玉堂拍完了灰,道:&ldo;這樣一來,天台的門是從外面鎖上的這點,就解釋得通了,不過我還有些想不通。&rdo;穿上風衣,邊翻領子邊說:&ldo;那個兇手如果是先把李非凡推下去,自己再順着護欄爬下來,時間就太倉促了,不可能沒有目擊者!&rdo;展昭點頭:&ldo;的确,我們是第一時間沖出樓的,并沒有看到什麼人!而且衆目睽睽的,也太冒險了。除非……&rdo;&ldo;除非什麼?&rdo;白玉堂不解地看展昭。展昭看了看窗外的護欄:&ldo;除非李非凡不是從天台掉下去的。&rdo;白玉堂一愣,随即猛然醒悟,&ldo;對啊!我門都被護欄誤導了!他是從這兒被扔出去的!那個兇手也許昨晚就已經把護欄弄成那樣了,為的就是制造李非凡自己把門反鎖的假象!&rdo;展昭點頭:&ldo;一般人不會擡頭看上面!而且就算看了,也看不清!&rdo;白玉堂環視着四周:&ldo;也就是說,這才是第一兇案現場!不過那個兇手也實在是大膽,他把李非凡扔下樓後,再從這裡出來,很有可能被發現或者引起懷疑……而且,幹嗎這麼煞費苦心?&rdo;展昭沉思了一會,臉上有些為難。&ldo;貓,想到什麼了?&rdo;白玉堂一見他這種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有什麼發現了。&ldo;……如果從犯罪者的心理來考慮,他這麼做,一定有目的,隻是,反而是欲蓋彌彰了!&rdo;&ldo;怎麼說?&rdo;白玉堂饒有興趣地聽展昭的專業分析。&ldo;這個兇手煞費苦心,為的,是掩蓋犯罪的現場!僞造犯罪現場的目的,無外乎,是為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rdo;&ldo;對!&rdo;白玉堂點頭。&ldo;所謂的不在場證明,其實就是排除自己在犯罪的時間出現在犯罪現場的可能性!&rdo;展昭接着說,&ldo;如果按照兇手的邏輯,給案發的時間分段,那麼,整個事件分成四段!即&lso;李非凡進樓,被兇手殺死,墜樓被發現,兇手離開!&rso;&rdo;&ldo;沒錯!&rdo;白玉堂摸着下巴認真地聽着。&ldo;前兩段的順序,也就是進樓後,被殺,這是無法篡改的!&rdo;展昭耐心地繼續道,&ldo;但是,後兩段,也就是墜樓和兇手離開,卻是可以篡改的!&rdo;展昭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讓白玉堂消化這些話,極高的理解能力使白玉堂立刻明白了展昭的意思:&ldo;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兇手是先離開現場,李非凡是後落下,而殺人和墜樓,一般人都覺得是同時發生的,但事實上卻可能不是同時進行的!那個兇手隻要在李非凡墜樓之前,離開這裡,在别的地方讓人看見他,然後再讓李非凡墜樓!那他就有了充分的不在場證據,也就排除了嫌疑!!&rdo;展昭滿意地點點頭,白玉堂的确聰明,不隻明白了他的思路,還順着他的思路想了下去。&ldo;然而135這組數字就成了關鍵!&rdo;展昭接着說,&ldo;這組數字直接點明了兇案現場,而讓兇手的意圖曝光!也就是說,這組數字的确是李非凡自己寫的!&rdo;白玉堂沉吟半晌:&ldo;換句話說,兇手離開之後,李非凡還沒有死,但是他已經救不了自己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留下這組訊息!&rdo;展昭看着窗台和窗外的護欄,突然說:&ldo;你剛才跳進來時,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rdo;白玉堂順着展昭的視線望出去,&ldo;你是說……窗台和護欄之間正好可以架上一個人?&rdo;展昭略有苦澀地說:&ldo;也許……當時李非凡隻是短暫地失去了知覺,然後就被架在了上面。&rdo;白玉堂安慰地拍拍展昭的肩膀,歎了口氣道:&ldo;隻要他一醒,移動一下身體,就一定會掉下去,而他在掉下去的瞬間,給我們留下了這個訊息。&rdo;&ldo;太殘忍了,他隻是個孩子,誰要這麼害他?&rdo;見展昭臉上的苦楚,白玉堂把他拉過來,靠在自己肩上,緩緩地說:&ldo;貓兒,一個人幹不了這活!&rdo;展昭的身子一顫:&ldo;兩個人?&rdo;白玉堂輕撫着他的頭發:&ldo;你已經想到了對不對?在李非凡進樓後,到他墜樓之前,同時從樓裡出來的,兩個人……&rdo;&ldo;許教授和張博士……&rdo;展昭有點混亂地道:&ldo;理論上的确是……隻是。&rdo;&ldo;貓兒!&rdo;白玉堂捧起展昭的臉,盯着他的眼睛認真地說,&ldo;你還記不記得剛才那個徐醫生說的?&rdo;展昭驚異地睜大了眼睛,無奈地道:&ldo;他說,許教授全身虛汗……&rdo;白玉堂點頭:&ldo;心髒病發作不會全身虛汗吧?……那種運動量,對于老人家來說,确實是過頭了!所以他才會喘個不停,全身直抖……而僞造現場的,應該就是張博士。他們兩個,殺了李非凡!&rdo;數字兇手16學術展昭和白玉堂得出的結論也僅僅就是一個推斷,要證明的确是許、張二人殺了人,還需要确鑿的證據。另外,許教授和張博士都是在學術界有一定地位的人,為什麼要大費苦心地殺掉一個普通的學生呢?而這一切和展昭又有什麼關系,這點是白玉堂最關心的。兩人決定先按兵不動,靜待事情的發展。白玉堂找來了張龍,讓他深入地調查一下許教授和張博士兩個人的背景。技術組在十三樓安裝了微型攝像機,徐慶等在學校的附近進行了布控。随後,警方人員就撤出了學校。展昭和白玉堂回到sci的辦公室時,天已經黑了。蔣平正在電腦前忙碌着,他掃描了王朝等從吳昊家帶回來的那些燒剩下的紙片,正在做圖像恢複分析。公孫叼着面包從解剖室出來,手裡拿着李非凡的驗屍報告。他在李非凡的屍體頸部找到了一處灰斑,有皮膚壞死的現象,因該是電擊造成的。這也更進一步地證明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推論。趙虎膽顫心驚地問:&ldo;公孫,你該不會是邊吃邊驗的屍吧??&rdo;公孫轉臉看看他,嘿嘿冷笑了幾聲,陰森森地湊過去問:&ldo;吃什麼?&rdo;吓得趙虎&ldo;媽呀&rdo;一聲,奔逃!毫無睡意的衆人決定留在sci加班。展昭回到辦公室就打開電腦,埋頭開始寫東西。白玉堂晃了一圈後,也跟着鑽進了展昭的辦公室。&ldo;你沒看到門口挂着的牌子嗎?&rdo;展昭指着門口那塊&ldo;請勿打擾&rdo;的牌子。&ldo;看到啦!&rdo;白玉堂走到展昭對面坐下,&ldo;不就是&lso;歡迎光臨&rso;那塊麼?&rdo;怒!展昭不理他,繼續悶頭寫東西。&ldo;你寫什麼呢?又是恐怖小說?&rdo;白玉堂湊過去。&ldo;我什麼時候寫過小說??那是學術論文!&rdo;展昭強調。&ldo;呵……&rdo;白玉堂随手那起展昭桌上的書,&ldo;你看看這些名字……《人類變态的本質》……《理性與獸性》……《分屍,碎屍與抛屍》……&rdo;白玉堂像撇蟑螂一樣把那些書又丢回展昭桌上:&ldo;這不是恐怖小說是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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