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簡單?&rdo;白玉堂感興趣地看他。&ldo;看起來是不經意的,不過,講師們都很刻意地透露着一些關于狙擊的知識。&rdo;馬漢道,&ldo;而且,辦了會員證後,進去練槍用的不是氣槍,而是殺傷力很強的真槍。&rdo;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正想開口,就聽門外電腦前的蔣平大喊了起來:&ldo;頭!頭!有發現!&rdo;衆人趕忙沖了出去。蔣平指着電腦屏幕,有些興奮地說:&ldo;我進入了校園網的管理員程序,發現在半年裡,有一個id多次訪問這兩人的信息頁面。&ldo;能查出來是誰麼?&rdo;白玉堂眼中閃着興奮的光。&ldo;我剛才打電話給電信公司,他們給了我一個名字。&rdo;說着,把寫着名字的便簽遞到白玉堂面前。白玉堂看了眼名字,就笑着問展昭:&ldo;貓兒,耳熟麼?&rdo;展昭看着便簽上的名字:賈鄭岩。&ldo;齊磊他們的班導?&rdo;展昭驚訝地問。&ldo;呵呵……&rdo;白玉堂冷笑,&ldo;齊磊是他學生,看就看了,楊鋒跟他八杆子打不着,他看他資料幹什麼?&rdo;&ldo;頭!盯着他!&rdo;趙虎道。白玉堂點頭:&ldo;是要盯!不過你已經暴露了,王朝,張龍,你倆去!&rdo;&ldo;是!&rdo;&ldo;那……那我呢?&rdo;趙虎急。&ldo;你啊??&rdo;白玉堂按他頭頂,轉向會客室的方向,齊樂正坐在裡面,&ldo;你給我全天24小時盯着這丫頭,有人想殺她滅口,她肯定是知道什麼!&rdo;會議很快散去,衆人各忙各的,馬漢跟着展昭和白玉堂進了辦公室:&ldo;頭!我有個想法!&rdo;白玉堂看着他,歎口氣:&ldo;你小子,是不是想去射擊俱樂部當卧底?&rdo;&ldo;嗯!&rdo;馬漢認真地點頭:&ldo;那家俱樂部肯定有問題,我想僞裝成他們的下一個可利用對象,隻是……&rdo;&ldo;隻是,你要裝成錯亂,最好是一看就有人格分裂症&rdo;展昭笑着接口,&ldo;對不對?&rdo;&ldo;呵呵。&rdo;馬漢不好意思地撓撓頭,&ldo;展博士,你真的有讀心術來着……我怕那個利用人的,也很專業,别他一眼就看出我是裝的。&rdo;&ldo;你确定你要去?可能很危險,而且假裝心理異常非常的累!&rdo;展昭嚴肅地問馬漢。&ldo;嗯!&rdo;馬漢用力地點頭。&ldo;好!&rdo;随後,展昭坐下,給馬漢詳細講解了人格分裂的病因,具體表現,特征等等……别說馬漢,就連一邊的白玉堂和白馳,也是聽得心驚膽顫~~兩個鐘頭後,展昭滿意地拍了拍馬漢的肩膀說:&ldo;你出師了!&rdo;馬漢高興地跳起來:&ldo;下午我就行動!&rdo;&ldo;等一下!&rdo;白玉堂叫住他,&ldo;先試驗過,再去!&rdo;&ldo;試驗?&rdo;其他三人同時望他,怎麼試?&ldo;白玉堂對馬漢指指隔壁展昭的辦公室,待會兒,我叫個人進去,你要讓他相信你有人格分裂,我就答應你去!&rdo;馬漢自信滿滿地走進了展昭的辦公室,白玉堂對着外面就喊了一聲:&ldo;趙虎~~&rdo;趙虎端着咖啡跑進來:&ldo;頭,什麼事?&rdo;白玉堂歎了口氣:&ldo;你和馬漢是不是很熟?&rdo;趙虎點頭:&ldo;是啊。&rdo;展昭皺着眉道:&ldo;馬漢有點不對勁,我們問他,他又不說,你最好去看看。&rdo;&ldo;??&rdo;趙虎一愣,&ldo;他怎麼了?失戀啦?&rdo;白玉堂和展昭搖頭:&ldo;你快去看看吧,他在隔壁的辦公室。&rdo;&ldo;好!&rdo;趙虎屁颠屁颠地跑去了隔壁。進門,就見馬漢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擡頭望天,雙眼呆滞。&ldo;兄弟,怎麼啦?&rdo;趙虎湊近,邊喝咖啡邊問。馬漢緩緩地低下頭,注視着趙虎的眼睛:&ldo;怎麼辦?我好像完了。&rdo;趙虎接着喝咖啡:&ldo;嗨,得了吧你,又不是第一次失戀了。&rdo;馬漢注視着他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說:&ldo;我身體裡,好像還住着個女人……&rdo;&ldo;噗~~~&rdo;趙虎滿口的咖啡,都噴在了馬漢臉上。……十分鐘後,馬漢悠閑地走出了辦公室,對等在門口的展昭和白玉堂比了個v的手勢,轉身離去。展昭和白玉堂立刻推門進去,就見趙虎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擊。&ldo;虎子,你沒事吧?&rdo;白玉堂小聲問。&ldo;啊~~&rdo;趙虎看白玉堂,視線又移到展昭身上:&ldo;博士~~你給我看看,我好像也有人格分裂……&rdo;……‐口‐白玉堂指着門口道:&ldo;那個,剛才馬漢……&ldo;&ldo;哦!&rdo;趙虎點點頭,虎了吧唧地說,&ldo;他是分得很厲害!&rdo;展昭點點頭:&ldo;那你呢?&rdo;趙虎歪着頭:&ldo;我……我好像也分了……&rdo;……白玉堂拉着展昭退到外面,給趙虎關上門。兩人面無表情地回到白玉堂的辦公室,關上門。三秒鐘後,衆人就聽到白玉堂辦公室裡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聲,就連門口的白馳,也是捂着肚子,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笑聲裡,一切都是簡單而純粹。兇手訓練營09利用監獄的特殊會見室,白玉堂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了,每次來都覺得很郁悶。如果說隻是普通的犯人,不管是打家劫舍的、還是燒殺搶掠的,他都能很好地應付,但是對于這些&ldo;特殊&rdo;的犯人,他實在是沒有太多的辦法。就象現在他面前的楊鋒,昨晚見他時,他是在行兇的犯人,可今天,卻成了犯罪的病人。楊鋒就這樣坐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漠的像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白玉堂看身邊的展昭,對他眨眨眼,意思是,這個我不在行,你來吧。展昭點點頭,看楊鋒:&ldo;你還記得我麼?&rdo;楊鋒沉默了有十秒鐘,緩緩擡起頭,看了展昭一眼,點頭。&ldo;你肯回答我幾個問題?&rdo;展昭問。楊鋒照舊點頭,樣子十分配合。&ldo;那麼……&rdo;展昭翻看手上的資料,想着從哪裡入手,楊鋒的配合有點出乎他的預料。&ldo;我是個瘋子。&rdo;不等發問,楊鋒就自己說了起來,&ldo;大家都那麼說……&rdo;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合上了手上的資料。&ldo;給我們講講你的事情吧。&rdo;展昭輕聲說。&ldo;呵~~&rdo;楊鋒苦笑了一聲,開口,說起了他的故事……這是一個很大衆版本的悲劇,從小生在不幸的家庭裡,父親離棄了他們母子,備受生活壓力的母親必須要靠做一些低賤的工作,來掙取微薄的生活費,不久,就染上了毒瘾。毒瘾讓她的人生更加的糟糕,疾病、平窮、暴躁、偏見……一切厄運都接踵而至,伴随着楊鋒的整個成長過程,所以他變得敏感、自卑、不相信愛。很早開始,楊鋒就知道自己不正常,他瘋狂地恨着女人,特别是那些有毒瘾和賣淫的女人。他開始做夢,夢裡,他盡情地砍殺着那些肮髒的女人,讓她們的血流成河,點火把她們都燒成灰燼,來淨化她們堕落的靈魂。于是,他有了第一次的犯罪,那次,他隻是砍傷了一個白粉妹,卻獲得了莫大的快感。回到家中後,他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失眠,反而是美美地睡了一個好覺,然後,他就開始像着了魔一樣不停犯罪,直到昨天被抓。聽楊鋒平靜地叙述自己的前二十年,就像是在說别人的事一樣的無動于衷,坦然得可悲。白玉堂和展昭聽完後,隻覺得壓抑異常,如果楊鋒從不曾犯罪,那他絕對是一個值得同情的人,但是,那麼多條人命,那麼兇殘的手段……可惡的,是他,還是那個在幕後操控他的組織?&ldo;這個。&rdo;展昭把那刻有killertragcap字樣的打火機,放到了楊鋒的面前,&ldo;你可不可以解釋一下?&rdo;楊鋒盯着打火機沉默了一會兒,擡頭看展昭和白玉堂:&ldo;我不知道。&rdo;&ldo;什麼?&rdo;白玉堂皺眉。楊鋒笑:&ldo;我真的不知道。&rdo;展昭看着楊鋒的眼睛:&ldo;你是從哪裡得到那些被害者資料的?&rdo;&ldo;有人寄給我的。&rdo;&ldo;什麼人?&rdo;楊鋒搖頭,有些堅定地說:&ldo;你們不用問了,我想說的,就隻有上面那些,别的我什麼都不想說。&rdo;&ldo;不想說?&rdo;白玉堂有些好笑地看他,&ldo;你知不知道這個什麼訓練營隻是在利用你的病,來幫他們殺人而已!&rdo;楊鋒反問,&ldo;你沒殺過人麼?&rdo;白玉堂一愣。楊鋒盯着他的眼睛道:&ldo;像你這樣的人,可以掌控命運,可以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你是不會懂像我這樣的,人渣的人生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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