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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頁(第1頁)

随着他的動作,趙桢臉色鐵青,磨牙……死小孩~~展昭和白玉堂今晚收獲頗豐,心滿意足地坐着包拯的車子回警局。三人原本還興緻勃勃地聊着天,展昭慢慢就沒了聲響,包拯回頭一看,白玉堂笑着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就見,展昭已經靠在他肩頭,睡着了。白玉堂知道這幾天展昭很累,他似乎對這個案子很上心,也許是因為,兇手殺了一個無辜的小孩子,這很大程度地刺激了展昭。他和自己不同,展昭更确切地說隻是一個純粹的學者,而不是警察……要面對這樣血腥的殺戮,實在有些難為他。白玉堂幾乎是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有些寵溺地幫展昭整理着頭發。包拯透過後視鏡,看到白玉堂眼中難以掩飾的愛憐,微微地吃驚……這兩個孩子……到了警局,白玉堂想把展昭抱到自己車上,直接送回家,讓他好好睡一覺,偏偏這時,電話響了……接起電話,傳來了王朝的聲音:&ldo;頭兒,那個女人的情況不太妙!&rdo;&ldo;不太妙?&rdo;白玉堂不解,&ldo;怎麼回事?&rdo;&ldo;她大喊大叫的,說一定要回去,不然就會死人。&rdo;王朝答得有些急切。&ldo;死人?&rdo;白玉堂吃驚。&ldo;我們去看看吧。&rdo;不知何時醒了的展昭,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說。&ldo;我們馬上過來。&rdo;白玉堂挂掉電話,伸手揉展昭的脖頸,&ldo;你最近經常脖子疼嗎?&rdo;&ldo;嗯~~有些。&rdo;展昭動了動肩膀,白玉堂力道适中的按壓,使他舒适地輕輕歎了口氣。随後,兩人并肩向電梯走去。剛到拘留室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女人的吵鬧聲,王朝揉着脹痛的太陽穴走出來,&ldo;頭兒!&rdo;&ldo;她的資料查到了麼?&rdo;白玉堂問。&ldo;查過了。&rdo;王朝拿出一份文件說,&ldo;她叫孔麗萍,31歲,是本市一家外貿公司的出納,兩年前,他的丈夫因為車禍去世,她獨自帶着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生活。&rdo;白玉堂看着資料,&ldo;難怪她要說自己過得不好了。&rdo;&ldo;她說什麼不回去就會死人?&rdo;展昭問。&ldo;哦~~&rdo;王朝歎了口氣,說,&ldo;她說她的寶寶一個人在家,如果明天一早她還沒回去,寶寶說不定會餓死或者凍死什麼的。&rdo;白玉堂微微皺眉,問展昭:&ldo;貓兒,要不然現在審她?&rdo;展昭想了想:&ldo;好吧,也隻能這樣了。&rdo;王朝轉身進去,把孔麗萍帶到了訊問室,告訴她,隻要配合調查,就可以盡快回家。孔麗萍立刻安靜了下來,靜靜地坐在訊問室裡等候。展昭和白玉堂并沒有急着進去,而是站在單面反光的玻璃前,觀察裡面的人。孔麗萍的樣子,看起來要比31歲老得多,相貌普通,皮膚粗糙,她的頭發很長,有些散亂,沒有化妝。廉價的衣服,簡樸得有些落魄……展昭專注地觀察着她的舉動:閃爍的眼神、焦急的神色……右手不時地轉動着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微微皺起了眉。白玉堂見展昭神色有異,就湊上去問:&ldo;貓兒,有什麼不妥?&rdo;展昭沉吟了一會兒,說:&ldo;她在說謊。&rdo;&ldo;說謊?&rdo;白玉堂問,&ldo;怎麼說?&rdo;&ldo;她很不安……&rdo;展昭注視着孔麗萍的舉動說:&ldo;她的眼睛不停地在向左下方看……這表示她在思考,現在的情況,也許是她曾經設想過的。她很樸素但是并不邋遢……這表示她是個很有條理和自制能力的人,她的神色焦慮多過擔心,她現在并不在想她的孩子……&rdo;白玉堂聽着展昭的叙述,也專注地盯着孔麗萍看了一會兒,&ldo;貓兒,你的意思是……她是故意被我們抓住的?&rdo;展昭摸摸下巴,笑着說:&ldo;也許……她有些什麼想告訴我們,但是卻不能直接報警。&rdo;&ldo;那麼……&rdo;白玉堂搓搓手,&ldo;我們怎麼辦?&rdo;對視了一眼‐‐将計就計!!主意已定,兩人走進了訊問室。面對面坐下,沒等展昭白玉堂開口,孔麗萍就急切地說:&ldo;警察先生,可不可以長話短說,我……我的孩子還在家裡……他太小,隻有一個人……&rdo;&ldo;這樣啊……&rdo;白玉堂沉吟了一會兒,&ldo;我們可以請社保人員先去替你照看一下。&rdo;&ldo;啊!不用不用!&rdo;孔麗萍一驚,連連擺手,&ldo;我兒子很怕生啊……他醒過來看不見我,就會哭……&rdo;兩人對視一眼。展昭挑眉‐‐怎麼樣?白玉堂了然點點頭,孔麗萍被帶到警局已經有至少四個小時了!一個母親,在這種情況下拒絕社保人員去照看她的孩子……理由隻有兩個,要麼她不愛自己的孩子;要麼,她心裡有數,她的孩子很安全。&ldo;那我們開始吧。&rdo;白玉堂點頭說,&ldo;長話短說,昨晚去幼兒園教室的也是你吧?&rdo;&ldo;是……&rdo;孔麗萍點頭,&ldo;是我。&rdo;&ldo;你去兇案現場幹什麼?&rdo;展昭問。&ldo;我……我去給死掉的人,燒些錢……&rdo;孔麗萍說。&ldo;你燒的不是紙錢而是符咒。&rdo;展昭笑着說,&ldo;像在做什麼法事……還是你覺得這個案子不是人做的?&rdo;孔麗萍微微地一抖,有些緊張地說:&ldo;是……是,我知道是鬼……&rdo;&ldo;誰的鬼魂?&rdo;白玉堂問,&ldo;徐佳麗的?&rdo;&ldo;你……你們怎麼知道?&rdo;孔麗萍驚慌地問。展昭一手支着下巴,嚴肅地問她:&ldo;徐佳麗到底怎麼死的?&rdo;&ldo;她……她是被人害死的……&rdo;孔麗萍說。&ldo;被誰?&rdo;&ldo;我……我不知道。&rdo;白玉堂拿出一份文件說:&ldo;你小時候和徐佳麗在一個舞蹈學校上過課,而徐佳麗就是死在學校更衣室裡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麼?&rdo;&ldo;……&rdo;孔麗萍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ldo;佳麗……不是那個連環殺手殺的。&rdo;&ldo;那是誰殺的?&rdo;&ldo;我不知道……我們,我們進去時,她已經死了。&rdo;孔麗萍搖着頭說,&ldo;我們隻是……隻是僞造了那個現場而已。&rdo;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有些驚奇地問孔麗萍,&ldo;那個魔法陣圖是你畫的?你們為什麼要幫真兇僞造現場?&rdo;&ldo;我……&rdo;孔麗萍似乎是有些混亂地揉着頭發,&ldo;我們隻是貪玩……而且,而且佳麗平時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想教訓教訓她……&rdo;白玉堂看展昭,意思是,這謊也扯得太明顯了吧?展昭點頭,示意他,将計就計!&ldo;所以你覺得這次是徐佳麗回來報仇?&rdo;&ldo;嗯……&rdo;孔麗萍說,&ldo;張真真……她當時就和我們在一起。&rdo;展昭拿出一張紙給她,&ldo;把當時和你一起僞造現場的,所有人的名字都寫下來。&rdo;孔麗萍有些顫抖地握着筆,寫下了一串名字。接過她遞來的紙,白玉堂點點頭,&ldo;你可以回去了。&rdo;&ldo;……什麼?&rdo;孔麗萍似乎有些不相信,疑惑地看着白玉堂。&ldo;你可以回去了,或者,你還有什麼想說的?&rdo;展昭問。&ldo;哦……沒……沒有了。&rdo;孔麗萍連忙站起來,向外走,走出幾步,又回來,有些猶豫地說,&ldo;警察先生……那個……徐佳麗有個妹妹,你們知道麼?&rdo;&ldo;妹妹?&rdo;白玉堂有些吃驚。&ldo;對的……佳麗和她妹妹是孤兒,後來被不同的人家收養……不過她倆感情很好。&rdo;&ldo;她妹妹叫什麼名字?&rdo;白玉堂問。&ldo;呃……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沒見過,隻是聽她時常提起。&rdo;說完,孔麗萍就慌慌張張地走了。白玉堂看看展昭,&ldo;怎麼樣貓兒?她好像是特意告訴我們,當年徐佳麗的案子是怎麼回事。&rdo;&ldo;還有!&rdo;展昭笑,&ldo;提醒我們,徐佳麗有個妹妹。&rdo;白玉堂迅速地撥通了電話,&ldo;王朝,跟着孔麗萍!&rdo;&ldo;好的。&rdo;王朝挂掉電話,小心地尾随孔麗萍而去。收起電話,白玉堂轉臉,就見展昭臉色蒼白……&ldo;貓兒,你怎麼了?&rdo;&ldo;嗯?沒……有點胃疼。&rdo;展昭笑笑說,&ldo;對了,孔麗萍寫的名字都是誰啊?很有可能成為下個受害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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