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祯抓住他不放:&ldo;我被危險人物盯上了,你怎麼可以放着我不管……你是警察……這樣吧,從現在開始,你24小時保護我的安全……&rdo;白馳奮力掙脫,撒腿就跑,奔回展昭的辦公室關上門,把自己埋進書報堆裡。趙祯在走廊上笑了一會兒後,斂起笑容,微微皺着眉沉思了起來,快步走到了走廊盡頭的落地窗前,向下望。樓下,莫裡斯走出警局,似乎是在等馬漢和趙虎的車子,他站在白馳的車邊,正低頭緊緊地盯着那輛黃色的可愛金龜子。因為離得太遠,沒法看清莫裡斯臉上的表情,但是……退到樓道裡,趙祯眉頭皺得更緊,快步走進洗手間,掬起水,洗臉……白玉堂的辦公室裡,展昭玩着桌子上的一個魔方。&ldo;怎麼樣貓兒,我們也算是有個嫌疑人了!&rdo;白玉堂笑,&ldo;你的專家意見呢?這個莫裡斯是在說真話,還是在瞎掰?!&rdo;展昭沉默了片刻,冷笑:&ldo;比瞎掰還糟糕……&rdo;把魔方放下,看着白玉堂,&ldo;他那叫多此一舉!&rdo;這時,外面張龍和王朝回來了。白玉堂打開辦公室的大門,走出去:&ldo;怎麼樣了?&rdo;兩人垂頭喪氣進來,張龍搖頭&ldo;那個女的叫周璐,她是偶然來找阿卡沙算命的……在醫院裡醒過來後說什麼都不記得了!&rdo;喘了口氣繼續說,&ldo;那個阿卡沙更邪門,差點把自己的命玩兒沒了,還在那裡喊什麼詛咒……真服了她了。&rdo;&ldo;那曲彥明呢?&rdo;白玉堂追問了一句。王朝聳聳肩:&ldo;那小子什麼話都不說。&rdo;&ldo;什麼都沒說?&rdo;展昭看了看白玉堂。&ldo;話說回來,那小子倒是塊硬骨頭。&rdo;王朝接着說,&ldo;取子彈,上肩膀……連哼都沒哼一聲。&rdo;&ldo;人帶回來了麼?&rdo;白玉堂問,見王朝點頭,對展昭說:&ldo;走貓兒,我們去審審……&rdo;&ldo;我看就不必了吧……&rdo;白玉堂的話音剛落,sci的大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是商洛,他後面跟着一個三十來歲,手提公文包的男子。sci的衆人一看就是一皺眉‐‐那個跟着商洛來的,是警察都認識:他叫胡烈,大律師,勝訴率很高,而且出了名的無良為了赢官司不擇手段,是很多權貴的禦用律師。胡烈和白玉堂等也算是老打交道了,他駕輕就熟地走上幾步,微笑:&ldo;我是曲彥明的律師,我要求保釋他。&rdo;白玉堂也微笑:&ldo;他持槍殺人,人贓并獲被當場抓住,而且涉嫌多起謀殺案,所以要收押?&rdo;&ldo;是不是他幹的還不一定呢。&rdo;胡烈有些得意地道:&ldo;他的行為有可能不受大腦支配,而且你們也沒有确切的證據證明他和其他幾個案件有關……你們警方不是正在為是不是詛咒殺人而頭痛麼。&rdo;&ldo;呵……&rdo;展昭忍不住笑了:&ldo;你說他人格分裂也比詛咒要來的有說服力些?你想證明他不正常,就拿專業的專家證明來,不過我看他清醒的很&rdo;&ldo;哦~~&rdo;胡烈對展昭點了點頭:&ldo;展博士說得沒錯,就像詛咒的确不科學一樣,但是,你們警方還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不是詛咒造成的對不對……既然一切尚存疑點,我要求帶我的當事人去接受專業的精神狀況檢查,你們想扣押他,就必須出示我當事人的犯罪動機和與案件有關的證據,否則我會申請保釋&rdo;sci的衆人聽了這話,臉都沉了下來,還沒等衆人開口,就聽門口有人慢條斯理地說:&ldo;你想要證據的話,我可以給你。&rdo;推門進來的,是還穿着白大褂的公孫。衆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他身上,公孫手上拿着一疊厚厚的驗屍報告,走進來,把報告遞給白玉堂:&ldo;卡洛斯、田中和莫甯的驗屍結果都出來了,都是被人害死的,沒有一個是詛咒,曲彥明完全有嫌疑謀殺這幾人,我們絕對有權扣押他進行調查。&rdo;展昭看了看胡烈,問:&ldo;胡律師,法醫的驗屍報告,夠科學了吧?!&rdo;胡烈回頭看了商洛一眼,商洛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轉頭問公孫:&ldo;能不能給我詳細地說明一下?!&rdo;公孫冷冷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回答:&ldo;我沒有向你彙報的義務,你想知道的話,回家看電視,等警方的新聞發布會吧。&rdo;說完,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回頭補充了一句,&ldo;對了,你要是想收藏那個箱屍的話,可以放心擺到家裡,因為根本沒有什麼詛咒之類的東西……如果你不敢要的話,記得賣給我,我很有興趣。&rdo;說完,關門離去。白玉堂合上驗屍報告,對商洛和胡烈笑了笑:&ldo;二位……門在那裡,不送……&rdo;兇手非人類09突變白玉堂和展昭走到審訊室前,就見單面玻璃後的審訊室裡,坐着面無表情的曲彥明。兩人沒有急着進去,而是在外面盯着他看了良久。&ldo;貓兒……&rdo;白玉堂突然開口,&ldo;他的精神狀态怎麼樣?&rdo;展昭又仔細地看了一會兒後,開口:&ldo;他沒什麼問題。&rdo;&ldo;你是說,他現在是清醒的?&rdo;白玉堂又确認了一遍。&ldo;嗯。&rdo;展昭點點頭,&ldo;非常清醒!&rdo;&ldo;我想單獨和他談談。&rdo;白玉堂有些歉意地對展昭說。展昭微微一笑,拍拍他肩膀:&ldo;我也覺得這個決定比較明智。&rdo;說完,轉身走出了審訊室。打開審訊室的門,白玉堂走了進去,來到曲彥明的對面坐下,不語,隻是盯着他看。良久,曲彥明的眼睫微微地動了一下。白玉堂輕輕歎了口氣:&ldo;你沒話要說?&rdo;曲彥明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輕聲問:&ldo;他……怎麼樣?&rdo;&ldo;你問誰?&rdo;白玉堂明知故問。&ldo;……&rdo;曲彥明的頭低得更低,&ldo;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打中他。&rdo;&ldo;你在開槍的時候,猶豫了一下。&rdo;白玉堂淡淡地說,&ldo;不然貓兒會傷得更重。&rdo;&ldo;……所以你才沒打死我……&rdo;曲彥明一直緊繃的肩膀微微地放松下來,&ldo;他傷得不重啊……那就好。&rdo;&ldo;跟我說實話,究竟是為什麼?&rdo;白玉堂盯着曲彥明。&ldo;……&rdo;随後又是長久的沉默,最後,曲彥明苦笑着搖搖頭,&ldo;隊長……我不能說。&rdo;&ldo;為什麼?&rdo;白玉堂皺眉。&ldo;我不能害人……&rdo;曲彥明還是連連搖頭,&ldo;你别問了。&rdo;&ldo;害人?!&rdo;白玉堂越聽越奇怪,&ldo;你說出來會害誰?!&rdo;……曲彥明擡起頭,盯着白玉堂,&ldo;你……&rdo;&ldo;呵……&rdo;白玉堂被他氣笑了,&ldo;你是說你說出事實會害到我?&rdo;曲彥明認真地點點頭。&ldo;沒關系。&rdo;白玉堂伸手輕輕地扣桌子,&ldo;我不在意,你盡管說!&rdo;&ldo;我不是開玩笑的!&rdo;曲彥明突然激動了起來,&ldo;我不想害你!這件事情不是人可以解決的!&rdo;&ldo;……什麼?&rdo;白玉堂盯着曲彥明看了良久,&ldo;你說人管不了?真兇難道不是人?!&rdo;&ldo;對……&rdo;曲彥明點頭。&ldo;别跟我扯什麼詛咒!&rdo;白玉堂冷冷地說。……曲彥明再一次低頭,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ldo;你可以把我關起來,判我的刑,甚至槍斃我……但是我死也不會說的!&rdo;見眼前一臉決絕的曲彥明,白玉堂無語地靠到椅子上,這事情,也未免太蹊跷了些。展昭獨自溜溜達達地走到sci,就見白馳揉着脖子從他的辦公室裡出來。&ldo;有沒有什麼發現?&rdo;展昭走上前。&ldo;還沒有……資料太多了。&rdo;白馳邊回答,邊小心地盯着展昭的右手看。&ldo;他們說你受傷了。&rdo;有些心疼地問,&ldo;疼不疼?&rdo;展昭揉他腦袋,&ldo;擦傷而已。&rdo;這時,就聽白馳的肚子&ldo;咕噜&rdo;地響了一聲。兩人一愣,白馳的臉立刻紅了起來,糟糕,剛才光顧着找資料,忘記吃飯了。展昭拉起他就往食堂走。現在不是飯時,但是食堂裡人還是不少,警局的食堂必須全天24小時都有食物供應,因為警察是全世界飲食最沒有規律的職業之一。兩人剛走到前台點菜,就聽身後一陣騷亂。好奇回頭,見有一個穿着警裝的中年人正在訓兩個小警員:&ldo;你兩第一天當警察啊?!搶都能弄丢了,準備開除吧!&rdo;白馳一看就一皺眉,在訓人的那個是他在巡警隊時的老上司,羅鵬隊長。而被訓的,正是剛才在門口找他茬的吳凱和徐亞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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