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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先是一愣，随後失笑，搖頭道：&ldo;貓兒，真有你的。&rdo;重影兇手11洛文的囑托兩人從檔案室出來後，白玉堂找來了徐慶，讓他去聯絡韓彰，查查洛文的底細。再一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因為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又有太多的疑問在腦中，所以兩人一點睡意也沒有。&ldo;貓兒，要不要去吃宵夜？&rdo;白玉堂拿過外套，&ldo;我好餓啊。&rdo;&ldo;啊，我去！我也餓。&rdo;展昭放下資料就追着白玉堂出了辦公室。下了樓，兩人沒有開車，而是溜溜達達地往前走。&ldo;小白，你想去哪兒？&rdo;見白玉堂路過他們慣去的幾家都沒進去的意思，展昭不解問他。&ldo;貓兒，我們去夜市吃路邊攤怎麼樣？&rdo;&ldo;哦～～你想去那些小混混堆裡打聽情況啊？&rdo;展昭走上兩步伸手搭住白玉堂的肩膀，&ldo;想打聽什麼？&rdo;白玉堂看看展昭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ldo;洛文在那個區混了這麼多年，不可能沒幾個朋友是不是？&rdo;&ldo;是啊，而且最近死了那麼多個大哥，肯定談論的人不少。&rdo;展昭點頭，就見前面不遠處就是熱鬧的夜市，剛想往前沖，卻被白玉堂揪住，&ldo;等一下，你這樣去不行。&rdo;展昭不解，&ldo;怎麼不行？&rdo;&ldo;呵……&rdo;白玉堂笑，伸手解開展昭的領帶揣進了口袋裡，把他襯衫的領口解開，西裝扣都解開，最後又伸手在他頭發上揉了兩把，&ldo;行了。&rdo;展昭看了看自己，擡頭笑嘻嘻地盯着白玉堂的頭發看起來。&ldo;你想幹嘛？&rdo;白玉堂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伸手□夾克衫的口袋裡，&ldo;我這樣沒問題。&rdo;&ldo;頭發～～&rdo;展昭伸出爪子就想去抓白玉堂的頭發，&ldo;還不夠頹廢！&rdo;白玉堂趕緊閃身讓過，轉身就跑，兩人就這樣一個跑一個追，進了夜市。對于夜市來說，淩晨兩三點正是生意好的時候，來逛的并不都是所謂的混混，大多還是附近的情侶，溜出學校的學生，男男女女。年輕人有太多過剩的精力，在他們看來，大好時光用來睡覺，實在是有些可惜了。進了夜市後，兩人才發現想要從這裡找洛文的線索，可能性實在是太小，滿眼的攤鋪和人，上哪裡去找？！逛了半個小時之後，白玉堂除了手上多出兩大袋展昭買的食物之外，一點收獲都沒有，肚子也沒填飽，要有潔癖的他邊走邊吃東西，還不如直接給他一槍。身邊的展昭則正在跟一盒章魚燒做鬥争，吃得津津有味，還不忘提醒白玉堂，通過催眠可以把他的強迫症和潔癖治好。又走了幾步，白玉堂突然站住了，看着旁邊的一家小店鋪。展昭順着他的視線望去，立刻明白了他在看什麼，就見那是一家賣毛絨玩具的小店，店裡放滿了各色的毛絨娃娃，其中有一個款式奇特的毛絨小熊，他們剛才在洛陽的家裡看見過。白玉堂似乎是有些猶豫。&ldo;有線索呀。&rdo;展昭擡腳就想往裡走，被白玉堂抓住，&ldo;貓兒，會不會是别人買給他的？&rdo;展昭微微一笑：&ldo;這個小熊看來也不是多高檔，其他比它更好的玩具都被他放在地上，隻有那隻熊在他床上，小孩子一般都會把最重要的玩具放在床上，他們抱着睡的，都是最喜歡的人給的。&rdo;進了小店，有一個年輕的小妹跑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展昭和白玉堂，問：&ldo;想買什麼？&rdo;展昭沒回答，而是徑直走過去拿下了那個小熊：&ldo;這個和陽陽以前的那個一樣，總算是找到了。&rdo;白玉堂對那個小妹說：&ldo;多少錢？幫我包一下，我要送給小朋友的。&rdo;&ldo;好的。&rdo;小妹接了小熊過去，套上一個塑料袋，問，&ldo;用這樣的袋子包可以麼？小朋友多大？&rdo;&ldo;七八歲，小男孩。&rdo;展昭看了看袋子，那是一種玻璃紙，上面印着花花綠綠的卡通圖案，旁邊還有一打，圖案各有不同，有些為難地問白玉堂，&ldo;原先那個是用什麼紙包的來着？&rdo;白玉堂搖搖頭，&ldo;不記得了。&rdo;&ldo;以前也買過啊？&rdo;那個小妹有些試探地問。&ldo;以前一個朋友買過……不過已經不在了。&rdo;展昭說得有些随意又有些失落，&ldo;這個是買給他兒子的，原本那個弄丢了。&rdo;&ldo;那個……你們說的陽陽，是不是叫洛陽啊？&rdo;小妹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臉上同時顯出驚訝之色來，&ldo;你認識啊？&rdo;小妹見兩人動作整齊，笑了起來，點點頭。&ldo;該不會，原先那個也是在你店裡買的吧？&rdo;白玉堂問。&ldo;嗯……文哥買給他兒子的。&rdo;小妹點點頭，似乎有些難過，抽出一張黃色小鴨圖案的玻璃紙包上，道：&ldo;是這張。&rdo;&ldo;你認識洛文？&rdo;展昭問，剛想接着說，卻聽那小妹問：&ldo;你倆是警察吧？&rdo;兩人同時愣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那小妹笑着道：&ldo;文哥教過我，怎麼分辨警察。&rdo;說着，擡頭看了看兩人，&ldo;他說，和你說話時會一直觀察你神色的，要麼是想追你，要麼就是警察。&rdo;&ldo;咳咳～～&rdo;白玉堂咳嗽了一聲，忍笑轉臉看外面，展昭則臉上泛紅，他一個大心理學家竟然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妹看穿‐‐太沒面子了。見兩人都有些尴尬，小妹把包好的小熊遞給展昭，說：&ldo;我叫小希，和文哥很熟，你們在查他？&rdo;&ldo;……他已經死了。&rdo;白玉堂沉默了片刻，對小希說，&ldo;我們在查是誰殺了他。&rdo;小希聽完一愣，點點頭，&ldo;你們問吧，隻要能給他報仇，什麼我都告訴你們。&rdo;&ldo;你和他是朋友？&rdo;展昭問。&ldo;嗯。&rdo;小希點點頭，&ldo;文哥很疼兒子，總是來買些小玩意，他和這裡的人不一樣。&rdo;&ldo;怎麼個不一樣法？&rdo;展昭好奇。&ldo;反正就是一眼看見就覺得不一樣。&rdo;小希笑笑，&ldo;就跟你們似的……一看就知道和他們不是一樣的人。&rdo;&ldo;你知不知道洛陽的媽媽是誰？&rdo;白玉堂問她。&ldo;陽陽并不是文哥親生的。&rdo;小希眨眨眼，道，&ldo;是文哥撿的，然後就被他養到那麼大。&rdo;展昭和白玉堂了然地對視了一眼‐‐果然。&ldo;關于洛文的死，你知道多少？&rdo;小希咬着下唇猶豫了一會兒，道：&ldo;具體我真是不清楚，不過，文哥死前來過我這裡，他給過我一樣東西，說要是遇到了值得信任的好警察，就把東西給他們，不過，要他們答應一個條件。&rdo;展昭和白玉堂吃驚不小，今天這頓宵夜吃得實在是太賺了，趕緊問：&ldo;答應什麼？&rdo;小希一笑：&ldo;領養陽陽，好好培養他長大。&rdo;話一出口，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了，又彼此望了一眼，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好。&ldo;文哥把那個東西給我時說……&rdo;小希不等兩人開口，就接着道，&ldo;他有可能活不久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陽陽，這盤裡的東西，是一個大秘密，也能保住陽陽的命。&rdo;&ldo;我答應你。&rdo;展昭先開了口。&ldo;貓兒？&rdo;白玉堂不禁拉了拉他，&ldo;這不是開玩笑的。&rdo;&ldo;有什麼關系？&rdo;展昭問，&ldo;反正我們有房子，也有錢，養一個小孩子又不費勁，他都那麼大了，又不用哺乳。&rdo;白玉堂把他拉到一邊，&ldo;他是個孩子，不是小貓小狗，要負責任……&rdo;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盯着展昭看一會兒，問，&ldo;你剛才說什麼？&rdo;展昭眨眨眼：&ldo;他都那麼大了，又不用哺乳。&rdo;&ldo;不是……&rdo;白玉堂擺擺手，&ldo;前面那句。&rdo;&ldo;養一個小孩子也不費勁。&rdo;展昭小聲說，臉上卻不自覺有些紅。白玉堂挑起嘴角笑：&ldo;再前面那句？&rdo;……抿着嘴瞪了他一眼，展昭還是嘟囔了一句，&ldo;我們有房子，也有錢。&rdo;&ldo;我們？&rdo;白玉堂重複了一遍。&ldo;嗯～～&rdo;展昭點頭，&ldo;我們。&rdo;随後又說，&ldo;洛陽是個聰明的孩子，而且有一定的心理疾病需要治療，我們沒空的時候，還可以放爸爸媽媽那裡……他們本來就都喜歡小孩子……&rdo;白玉堂點點頭阻止了他的話，笑道：&ldo;好，我們養他！&rdo;回過頭，白玉堂伸手掏出證件給小希，&ldo;我們答應領養他，培養他長大。&rdo;小希接過白玉堂的證件看了看，把證件還給他，走過去關上了店外的卷閘門，轉身帶兩人進了裡間。牆後的小房間顯然就是小希的卧房，裡面陳設也很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台電腦和幾個櫃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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