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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上關門鍵，展昭和白玉堂才長長出了一口氣，相互望了一眼，都有些不好受。洛陽擡頭看看展昭又看看白玉堂，有些好奇地問：&ldo;你們怎麼了？做錯事了呀？&rdo;展昭和白玉堂一愣，臉上都有些紅，瞪着陽陽異口同聲：&ldo;誰說的啊？&rdo;說完，又尴尬地對視了一眼。洛陽一臉&ldo;明白了&rdo;的神情，點了點頭不再多問。電梯門一開就跑出去找他的大胡子叔叔了。展昭和白玉堂又長長歎了口氣，垂頭喪氣地跟了上去。病房裡，大胡子躺在床上，脖子上纏着一層紗布，白馳正在用勺子給他喂水。洛陽歡歡喜喜地跑進去，接過白馳手中的杯子和勺子，踮着腳給大胡子喂水。&ldo;醫生說要多喝些水。&rdo;白馳走到展昭身邊，向門口張望了一下，&ldo;大哥呢？&rdo;兩人臉上的神色又難看了些，含糊道：&ldo;跟公孫回去了。&rdo;&ldo;他可以說話了麼？&rdo;展昭趕快轉移話題，看着大胡子問白馳。&ldo;已經可以了，傷口大概一個禮拜就能複原，這期間說話會有些疼。&rdo;見大胡子眼含幸福地就着陽陽遞過來的勺子喝水，展昭和白玉堂也不想打斷他，就搬了把凳子坐在一邊，等他喝完。很快一杯水就見底了，大胡子轉過臉來看兩人，張了張嘴，&ldo;出什麼事了？&rdo;沒有了變聲器的幹擾，大胡子生平第一次聽到了自己的聲音。&ldo;你怎麼知道出事了？&rdo;展昭有些好奇地問。&ldo;……感覺。&rdo;大胡子隻短短回答了兩個字。展昭微皺起眉，白錦堂似乎也有這種特别敏銳的感知力，莫非這也是偶然？&ldo;大胡子抓住了。&rdo;白玉堂突然來了一句，&ldo;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2-12-11&rdo;大胡子霍地從床上彈坐了起來，一旁的陽陽有些兇悍地瞪他一眼，&ldo;你是病人，躺下！&rdo;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躺了回去，可憐兮兮地看着洛陽，像是在說‐‐你怎麼這麼兇？其他三人看着又想笑……又有些心酸。&ldo;我想見他。&rdo;大胡子對白玉堂道。&ldo;你記不記得一首意大利童謠？&rdo;展昭問大胡子。&ldo;童謠……&rdo;大胡子想了想，有些疑惑，&ldo;什麼童謠？&rdo;展昭看了看洛陽，洛陽就給大胡子哼哼了兩句，還說：&ldo;你以前哼過的，不記得了麼？&rdo;大胡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張了張嘴，轉臉問展昭和白玉堂，&ldo;你們……你們從哪裡聽來的？&rdo;&ldo;大胡子一直在唱！&rdo;白玉堂回答，&ldo;他昨晚還來找過我們，叫洛陽哥哥……&rdo;&ldo;不可能的！&rdo;還沒等白玉堂把話講完，大胡子就猛地坐了起來，一臉的慌張和驚恐，&ldo;不可能的！他早就死了。&rdo;&ldo;你說什麼？&rdo;展昭不解，但大胡子卻激動地跳了起來，白玉堂走過去用力按住他，&ldo;你先别激動，什麼死了活了的？&rdo;&ldo;他還說了什麼？還說了什麼？&rdo;大胡子緊緊抓住白玉堂的手腕，問。白玉堂皺眉，這人力氣真的是大得離譜，&ldo;他說自己叫傑傑。&rdo;話音剛落，大胡子就頹然地坐到了床上，搖頭：&ldo;怎麼可能呢……&rdo;&ldo;你在說什麼？什麼可能不可能？&rdo;展昭把一邊驚呆了的洛陽拉到身前，讓大胡子看到他的臉。果然，大胡子漸漸冷靜了下來，歎了口氣，緩緩道：&ldo;我說不明白，你們帶我去見他，見了面就明白了。&rdo;無奈，白玉堂回頭看了展昭一眼，見展昭點點頭，就帶着衆人一起出了病房。到了停車場，展昭突然拍拍洛陽的腦袋，道：&ldo;陽陽，去坐白馳哥哥的車好不好？&rdo;洛陽明白展昭他們想單獨和大胡子聊聊，就點點頭，乖巧地上了白馳的車子。車子平穩地前行，展昭回頭看大胡子，問：&ldo;事情結束之後，想不想把陽陽領回去養？&rdo;大胡子一愣，眼中有猶豫，但還是搖搖頭，淡淡道：&ldo;不能。&rdo;&ldo;事情總有了解的一天，到時候和陽陽一起生活不好麼？&rdo;白玉堂問他。&ldo;以你的能力，養活個孩子應該沒問題，心裡疾病也可以叫貓兒給你治療，這孩子跟你這麼親，你舍得？&rdo;大胡子顯得有些難過，但還是咬牙搖搖頭：&ldo;不行……我殺過人！&rdo;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ldo;如果說是愛倫坡的話，那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你根本不用内疚。&rdo;沉默了好久，大胡子才幽幽地道：&ldo;我還殺過别的人，完全無辜的人……欠下的，終有一天要還的。&rdo;說完，就閉上了嘴，再不開口。很快，車子駛到了警局，幾人剛進辦公室，就見馬漢風風火火跑回來，：&ldo;頭兒，又出事了！&rdo;&ldo;出什麼事了？&rdo;白玉堂給他遞了杯水，讓他先喘勻了氣，&ldo;人帶回來沒？&rdo;&ldo;帶回來了，管在審訊室裡。&rdo;馬漢接過水卻沒喝，着急地道，&ldo;又死一個，影子殺手做的！&rdo;&ldo;什麼？&rdo;衆人同時一驚。&ldo;誰死了？&rdo;展昭問，&ldo;陳婕？&rdo;馬漢一愣，盯着展昭看：&ldo;展博士，你怎麼知道的？&rdo;展昭不語，腦子裡飛速地旋轉着。&ldo;歐陽春已經帶着自己的人去的！&rdo;馬漢道，&ldo;頭兒，我們怎麼辦？&rdo;&ldo;你通知公孫去驗屍，你和白馳先去，我們一會兒就到！&rdo;白玉堂剛說完，馬漢就跑沒影了。展昭感覺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角，低頭，就見洛陽仰着臉，問：&ldo;陳阿姨死了？&rdo;身邊的大胡子伸手摸了摸他頭發，低聲安慰：&ldo;不是你的原因，别放在心上。&rdo;洛陽點點頭，臉色倒是好了很多。展昭歎了口氣，這就是父子連心麼？親情可比心理學可靠多了，這樣的羁絆，誰舍得把他們分開呢，可是大胡子似乎還有很多的秘密，沒有說出來。衆人走到了審訊室裡，就見另一個大胡子被固定在了一把鋼制的特殊座椅上，仰着臉，好奇地打量着周圍的陳設，在衆人走到單面反光玻璃前時，他竟然像是有感應似的，轉過臉來對幾人笑了笑。展昭一皺眉，連感覺都超過一般人麼？大胡子盯着裡面的人看了良久，才松了口氣，道：&ldo;他不是2-12-11，你們抓錯人了。&ldo;……這回輪到展昭和白玉堂吃驚了，那這個大胡子是哪裡冒出來的？&ldo;你認得他是誰麼？&rdo;展昭問。大胡子搖搖頭：&ldo;不認識。&rdo;&ldo;那你最開始以為他是誰？&rdo;展昭緊追不放。大胡子轉過臉來看着展昭，又盯着一直跟在身邊的洛陽看了看，意思像是說，讓洛陽先出去。白玉堂叫來了蔣平，讓他先把洛陽帶到辦公室去玩一會兒。等人走了，大胡子才開口道：&ldo;一個我以前殺死過的人。&rdo;&ldo;具體說說。&rdo;白玉堂搬了把凳子坐下，示意他和展昭也坐。&ldo;我們在訓練的時候……經常會有淘汰訓練。&rdo;大胡子給兩人解釋，&ldo;就是抽中為對手的兩人相互厮殺，直到死了一個為止。&rdo;&ldo;我那時候殺死過一個人，其實他是我在那裡最好的朋友，雖然我們都不能說，也不能表現出感情，但是我們經常在一起……他是個半成品，因為還保留有一定的記憶，所以他經常在沒人的時候，唱那首歌，也教我唱過。&rdo;&ldo;你确定已經殺死他了？&rdo;展昭問。&ldo;……應該是。&rdo;大胡子想了想，&ldo;就算那麼走運他沒死，逃出來了，也不是他！&rdo;&ldo;你能肯定？&rdo;白玉堂問，&ldo;畢竟事隔那麼多年了。&rdo;&ldo;不是他！&rdo;大胡子肯定地說，&ldo;如果你也殺過人的話，就絕對不會忘記自己殺死的人是什麼樣子的。&rdo;白玉堂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最後點點頭。&ldo;你們，接下來怎麼打算？&rdo;大胡子問，&ldo;我們說好了合作的。&rdo;白玉堂看了看展昭，意思像是說‐‐你來吧。展昭上下打量了大胡子一眼，點頭道：&ldo;合作是沒問題，你幫我們抓到兇手，不過這段時間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反正陽陽也和我們住在一起，你就和他一起住客房吧。&rdo;大胡子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畢竟這個誘惑有些大。白玉堂暗道展昭精明，這樣大胡子可是鐵定跑不了了，又轉眼看了看大胡子，摸摸下巴道&ldo;你這個樣子沒法去！得先打理打理。&rdo;重影兇手23漸趨明朗白玉堂和展昭坐在理發店的沙發上看着雜志，兩人已經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這家理發店的老闆是兩人的朋友，所以說話做事都比較方便。&ldo;好了！&rdo;理發師把已經被打理一新的大胡子推到了兩人的面前，白玉堂和展昭擡頭一看，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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