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拿了一瓶礦泉水,她關上門解釋:“是給程越之買的。”
黎頌愣怔一秒,笑了。
“哦,是我想錯了。”
喬稚甯輕輕“嗯”了一聲,就要離開。
“喬稚甯。”黎頌叫她。
喬稚甯的腳步一頓,用眼神問他什麼事。
黎頌垂眸,目光掃過喬稚甯的臉。
她現在瘦了些,五官看上去更加出挑。大眼睛長睫毛白皮膚尖下巴,有種漫畫少女的感覺。
前幾天的晚會,在台上的喬稚甯更是有種脫胎換骨的漂亮。
晚會那天周笠還問他怎麼不和喬稚甯玩了。
他笑了笑沒說話。
事實上,黎頌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暑假約喬稚甯,她不肯再出來了?
思忖幾秒,黎頌眉梢微挑:“你在躲我嗎?”
喬稚甯一愣,搖了搖頭。
手上不自覺用力,握緊了手心的礦泉水。
程越之的那瓶水有些冰,水珠冒出來,貼在手心,透心的涼。
黎頌蹙眉,有些困惑:“那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得罪你了?”
喬稚甯抿唇。
也許站在黎頌的角度,他并沒有做錯什麼。
在周笠談論自己時,他可能隻是站在朋友的角度附和了一聲,甚至他自己也許都察覺不到那就是附和。
可是……
喬稚甯說不清自己的感受。
從那天起,她對黎頌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隻要想到那天自己在教室外聽到的話,心口就翻江倒海般地難受。
即使可以說服自己不要對黎頌多加責怪,她也沒辦法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遲疑片刻,喬稚甯問他:“你暑假約我……是又想用我拒絕誰嗎?”
黎頌一怔:“什麼?”
*
喬稚甯到操場時,程越之已經等在那裡了,黑色書包丢在一邊的地上。
少年周身被籠了一層淡淡的橘光,身姿修長落拓。
這一年的桂花開得晚,10月份的校園還飄着桂花香。操場附近,花香尤為濃烈。
把書包放在程越之書包旁邊,喬稚甯将水遞過去。
“給你的。”
程越之雙臂直直垂下,沒有接。
夜色下,他的眼神閃爍。
喬稚甯揚眉,催促道:“快點啊。”
程越之頓了兩秒,接過水瓶随意往自己書包上一扔。
“我不渴。”
“哦。”喬稚甯不以為意,“那你跑完步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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