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聲很快蓋過了這片的寂靜。
喬稚甯以為這個話題到此結束了,打算把手機放好。
剛擡起手又被人壓了下去。
喬稚甯一愣,驚訝地看向程越之。
程越之的目光在手機上停留一秒,又回到她的臉上。
他慢吞吞地吐字,似乎是在提醒喬稚甯:“我記得你說過你不喜歡異地戀。”
大學時,他曾經就這個問題和喬稚甯讨論過。
當時喬稚甯一口回絕,說自己不喜歡異地戀。
幾年時間,已是今非昔比。
程越之的胸口微微泛酸。
喬稚甯記得這件事。
“嗯……所以我們可能也不會在一起吧。”她輕聲道。
也許是喬稚甯的造型和兩人的姿勢過于奇特,旁邊鍛煉的阿姨時不時就向兩人的方向瞄過來。
喬稚甯有些不自在,說要回家。
程越之點點頭,起身扶着喬稚甯站立,将拐杖架好。
回家的路上,程越之一直很沉默。
到家後,他默默地幫喬稚甯收拾好浴室。
喬稚甯道了謝,進浴室簡單地擦洗。
洗好澡後,她拿着換洗下來的衣物走去陽台。
客廳裡暗沉沉的,沙發前隐約有個人形的輪廓。
喬稚甯吓了一跳。
“你坐在這裡幹嘛?燈也不開。”
程越之轉頭。
半明半暗中,他的輪廓模糊。
“喬稚甯。”
喬稚甯一愣:“幹嘛?”
程越之起身,緩緩走到她身邊。
“你——”
他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喬稚甯眨眨眼,不明所以。
程越之垂下眼,目光移到喬稚甯身上。
她一手拄拐,另一隻手裡拿着要晾曬的衣服。
程越之盯着她的左手,思忖着要如何說。
視線裡,喬稚甯的左手顫了顫。
程越之皺眉,目光倏地一頓。
幾乎是同時,喬稚甯再也受不了似的将左手背到了身後,黑色的布料一閃而過。
“看夠了沒啊?”她的語氣微惱。
程越之一個激靈,慌忙擡眸。
“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黑暗中,喬稚甯的臉色不甚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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