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捧着一大一小兩套疊放整齊的黑色神職人員長袍向着浴室緩慢地走了過去。小的那套是祂平時穿的,大小也适合阿蒙。
祂回想着剛才觀察到的場景,在心裡思索到:“即使天使級的陰謀家,看起來也會有相當純粹的一面,甚至可能會比普通人類的一些方面更加純粹。普通人會被世俗、欲望、金錢、權利等等各種各樣的衆多事物所影響和左右,天使和神則受本能驅使,聚合、争奪……生存……梅迪奇與阿蒙不存在生存層面上的競争關系,自然也就能和平相處,但是目前來看,相處得不僅僅隻是和平,而是相處得相當好。”
在教堂聆聽信徒忏悔的這段時間裡,亞當很好地使用了自己的非凡能力,觀察分析着信徒們或真誠或自欺的忏悔。初步見識到了人心的複雜。
亞當自然而然地就将平日裡看到普通人表現的與剛才觀察到的梅迪奇的表現做了對比:祂在阿蒙倒下時的緊張,抱起阿蒙時的小心翼翼,幫阿蒙清洗身體時的仔細和輕柔,以及自己提到阿蒙對祂的誇獎時候下意識露出的笑意,還有自己提起父親對祂的評價時的動作和表情等等,都沒有半點兒虛假的成分在裡面。
“梅迪奇這種情況,看起來很适合給祂種下愛護阿蒙的心理暗示強化,強化一個人原本就有的某種心理,是效果最好且最不容易被發覺的……算了,父親不會允許我這樣做的。”亞當在心裡想着,已然走到了浴室。
梅迪奇已幫阿蒙清理幹淨身體,現在正在用浴巾擦幹阿蒙的頭發。
阿蒙則依舊沉沉地睡着,完全沒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給阿蒙換上這幹淨衣服吧,髒衣服就放着我明天安排人去清理。給阿蒙換好衣服後你也需要清理一下。”亞當說着,将手裡的兩套幹淨衣服遞了過去。
梅迪奇熟練地給沉睡着的阿蒙換好了小号黑色神職人員長袍後,将祂交給了亞當抱着,就關上了浴室的門。
浴室門縫裡一陣火光閃過,緊接着又噴出了一股蒸汽後,梅迪奇就完成了自身的清潔,換上了那套成年人尺寸的黑色神職人員長袍,光着腳在濃厚的蒸汽中走了出來。
梅迪奇接過亞當抱着的阿蒙,将祂抱到了胸前,讓阿蒙能以一個相當舒服的姿勢繼續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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