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公寓離西餐廳并不遠,走路大概二十五分鐘左右。
紀滿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原本不到半小時的路,他卻走走停停地走了整整一小時,走到膝蓋以下褲子和鞋都濕透了才終于回到公寓。
雨下了一天一夜。
紀滿始終都不知道,陸一寒其實一直都在後面遠遠跟着他,目送他走進公寓大樓,又在樓下等到他公寓房間的燈亮起才放心離開。
紀祁笙最終推了一個有關紅酒的項目給陸一寒。
那是一個表面上看起來不錯的項目,與國内一個葡萄園酒莊合作。葡萄最适宜的生長氣溫在10℃-20℃之間,理想濕度為60%-80%,然而事實上,由于今年的氣候問題,降水量比往年要大,導緻濕度過高引發病蟲害,因此今年葡萄園酒莊産出的葡萄酒品質較往年大幅下降不說,就連産量都未能達标。
這個項目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紀祁笙很清楚,以陸一寒的能力不可能沒有發現這個項目有問題,可陸一寒卻并沒有說什麼,仍然接手項目,并獨立帶了一個自己的小團隊來運行項目。
就在紀祁笙也以為陸一寒是過于急功近利且又自視過高,必然會因為這個項目而吃大虧的時候,陸一寒卻通過自身之前所發展的人脈,在有限的時間内跟法國一個名莊談妥了條件,重新簽訂了一份短期合作協議,不僅将原有問題解決,甚至還直接将項目利潤翻倍。
陸一寒所在的陸氏分公司,之前就一直嘗試要開展一些之前未有涉足的進口市場,因為這個項目,陸一寒相當于為分公司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原本不少人都在等着看陸一寒出糗,不曾想陸一寒反而真正将這個項目變成了機會,以至于衆人不僅沒有看到期待中的好戲,最後還都在一場商宴上紛紛向陸一寒道賀。
那場宴會,紀祁笙也接到了邀請,在宴會上見到陸一寒的時候,陸一寒也并沒有去質問紀祁笙為什麼要故意把一個有問題的項目推給他,甚至并沒有跟紀祁笙有太多交流。整場宴會,陸一寒隻在見到紀祁笙的時候,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示意,直到宴會快要結束,陸一寒準備離開時,紀祁笙才又主動找他說了幾句話。
“紀總,有何指教?”陸一寒仍是彬彬有禮的樣子,絲毫沒有把紀祁笙之前的故意刁難放在心上。
“陸二少這不冷不熱的态度,是打算向我們家紀小滿打小報告嗎?”聯想到紀滿近來總是蔫蔫的樣子,紀祁笙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紀總多慮了,紀小公子一貫不沾手商場之事,我沒必要與他說,何況我也沒有背後論人的習慣。”陸一寒話說得很淡,意思卻很清楚。
紀祁笙嗤笑一聲,道:“這話聽起來,倒想是在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紀總又何必計較這點口舌之争?”陸一寒說道,手裡已經空了的酒杯随手遞給經過的服務生,擡眼帶着少許冷淡看紀祁笙,“你我心知肚明,你并不喜歡我在紀滿身邊。”
“所以呢?陸二少有什麼想法,請直說。”紀祁笙多少感到有幾分心驚,陸一寒比他小了将近十歲的,他竟反而有些摸不透陸一寒的想法。
“我這人,生來不喜歡自讨沒趣,紀總隻要知道這點,即可。”陸一寒并沒有打算跟紀祁笙多說什麼,擡腕看看時間,對紀祁笙說道:“時候不早,就不陪紀總多聊了,失陪。”
見狀,紀祁笙也心知陸一寒确實沒興緻跟自己再說下去,保持風度地微微颔首,側過身便與旁邊的另一位熟人談起了其他生意上的事。
眼角餘光瞥見陸一寒離開的背影,紀祁笙分神想道,他似乎有幾分理解,為何父親會賞識陸一寒。
果斷理智且運籌帷幄,陸氏将來若真能到陸一寒手上,未必就不能再與紀氏一争高下。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一寒寶寶和滿滿是否介意調一下頻?雖然你們兩個好像是在說同一件事,但真的不在一個頻道上……
第22章惡狼
陸一寒抵達陸家祖屋的時候,平素跟在陸則身邊的助理有一瞬沒能掩飾住自己的意外。
這是第一次,陸一寒自己主動來見陸則。
陸則當時正在書房裡練書法,助理進去告知陸一寒來了後,陸則并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隻是在寫完一整頁的《心經》後,才說了句:“讓他進來。”
書房内的一切擺設皆是玉器與字畫,從書櫃到桌椅所有家具均為紅榉木制作,書桌上除了書卷筆具硯台以外還放着燃香的香爐,與室内淡淡的墨香纏繞在一起,傳統中透出雅緻。
助理為陸一寒打開書房的門,在陸一寒進去後便自己退出書房把門關上,在書房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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