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應天城外郊區山林裡,倏忽而過三位駕着駿馬的青年。那三位青年皆策馬奔騰彎弓搭箭,追逐着跑在前面逃命的野兔。
一弦線振動,前面那野兔應聲倒地。騎在中間的那位青年,衣着一身古式長衫,頭發卻染的發黃,額前留着一撮卷曲留海,見前面青年射出的箭命中目标,漸漸降低馬速,勒住馬頭靠上拱手祝賀道:“大哥好箭法,這麼遠的距離能射中這麼小的東西,看樣子您的百步穿楊又進了一層。”
那位被稱作‘大哥’的青年衣着一身黑色勁裝,中規中矩束着發髻,眉目之間透露着這個年紀少有的穩重,聽到來自眼前弟弟的誇贊,隻是微微一笑,下馬撿起那兔子,塞進綁在馬旁的袋子裡。
騎在最後面的那位青年此時趕上眼前這二人,可見這青年臉上還留存一些稚氣,披頭散發全然不顧所謂儀容,身上所穿的也隻是寬松舒适的袍子,似乎并不怎麼在意能否狩到獵物。待驅馬靠近前方二人二馬,那最後而至的青年唉聲歎氣訴苦道:“兩位哥哥騎的可真快,我跟都跟不上,更别說搭箭射獵了。”
“誰叫你穿這種衣服出來。”那染了黃發的青年繼續道:“騎馬射箭,哪能穿這種衣服?多影響駕馬。連頭發也不紮一下,擋在眼前,怎麼瞄的準獵物?”
“我才不管呢。”那身着袍子的青年不以為意道:“反正我出來就是跟你們一起玩的,打不打得到獵物都無所謂。再說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長衫能騎馬嗎?還說我披頭散發,自己把頭發染黃學西洋那群洋鬼子。切!”
“你。”那染了黃發的青年本想教育眼前年輕的弟弟,卻被反教育,隻能解釋道:“我這叫中西結合。懂不懂?”
“不懂!”那身着袍子的青年倔強道。
裝好野兔騎上馬的那‘大哥’聽到身邊兩弟弟鬧騰,較為明顯露出短暫笑容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二弟你少說點,三弟他還小,不用管的太緊;三弟也不要擔心,等我打完後回去分你一些。”
“謝謝大哥!”那‘三弟’朝着那‘二哥’挑了挑眉,露出一種得意的笑容道:“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
遊玩了一下午,那‘老大’的袋子已經裝滿,‘老二’的袋子隻裝了一半,‘老三’的袋子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眼見日落西山,那‘老大’停下馬等後面的兩位弟弟跟上來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
“好。”那‘老二’回道。
那‘老三’一臉不情願道:“可我還什麼都沒打到呢,我想再玩一會兒。”
“三弟别鬧,這再玩下去等天黑了,咱們回去非得被娘親唠叨。”那‘老二’勸道。
“唠叨就唠叨嘛,娘親那張啰嗦嘴,本來就喜歡罵人,管她呢。”那‘老三’當成耳旁風道。
那‘老大’這時已下馬,将自己袋子裡的獵物取出一半放進那‘老三’的袋子裡,仰頭對着眼前的三弟道:“三弟,現在你打了這麼多獵物,該回家了吧?”
那‘三弟’嘻嘻一笑道:“回家回家。”
進了城區,雖已夜幕降臨,卻是燭燈閃閃;十裡長街,亮如白晝。穿過太平街道,其街西蹲着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首大門,門前各站立身着禮服的儀人。正門緊閉,隻開兩側角門。正門上方挂着一幅鮮紅油漆底面的牌匾,那牌匾上金燦燦大書“東方府”三個大字。三位青年騎至臨近的那個角門,迎面而來一個小厮,上前恭敬道:“少主回來了。”
那‘老大’見有人來接過自己的馬匹,随即下來,對着眼前那小厮道:“把我馬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到後廚房裡,晚上我要和兩位弟弟燒夜宵。”
“好耶,好耶。”那‘老三’聽前面‘大哥’這麼說,開心地從馬上跳下,将缰繩交給另一個來接手馬匹的小厮。
經過抄手遊廊,三人才剛至内院,迎面而來一丫鬟慌慌張張道:“少主,您可算是回來了,少夫人臨盆,正在内房生産。”
聽到這,那一直穩穩當當的‘老大’少見地有點慌張,隻道:“快帶我過去!”
“是!少主。”
原本跟在那‘老大’後面的‘老二’、‘老三’,跟到最後被一丫鬟攔在門外道:“兩位少爺留步,前面隻能少主一個人進。”
“憑什麼呀?”那‘老三’道:“我們也很關心嫂子的。”
站在‘老三’前面的‘老二’年紀畢竟長了一歲,對後面的‘老三’道:“裡面确實是不方便,我們兩個就在這等吧。”
那‘老三’有些不服氣,但是前面大哥已經進了房間陪嫂子了,眼下隻能聽二哥的,便不再說什麼。
進入産房的‘老大’看到眼前穩婆丫鬟們忙前忙後,自己隻管尋得妻子,遠遠的看到一婦人張開雙腿,滿頭大汗,撕心裂肺地嘶吼着,忙上前握住那女人的手,貼近臉道:“音兒,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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