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渾也不生氣,不冷不熱地道:“小姐若是知道,那便該以同罪論處了。”
看見丘穆陵氏面現懼色,阿六渾又笑道:“三位小姐不必多慮,既然沒有處置小姐,自然是因為聖上查明此事與小姐無關,隻是這宮裡不比外面,犯下大錯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皇上的意思是讓三位小姐看一看明正司,也好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整整一夜,三位嬌生慣養的鮮卑貴女就被帶着穿過一條條幽深漆黑的走道,在‘明正司’裡參觀了各種血迹未幹的刑具,和關押在裡面生不如死的犯人。雖然她們隻是看了看,沒有獲得親身體驗的‘殊榮’,但其中可怖的場景,也足夠這些貴女吓得花容失色了。步六孤若羅更是直接暈了過去,已經被擡回貴女居住的院子了。
阿六渾笑吟吟送她們出來,還不忘貼心地叮囑一句:“小姐們可要記得禍從口出的道理,有些事是不好輕易跟人說的。”
這就是警告她們,不能說出明正司一夜遊的意思了。
賀蘭溫和丘穆陵氏哆哆嗦嗦地出來,誰都沒敢問尉遲氏去了哪裡,現在怎麼樣了。
賀蘭溫看着跪在地上不停幹嘔落淚的丘穆陵氏,雙手發起抖來。
那個看上去溫柔好似關内女子,說話柔婉溫聲細氣的尉遲氏,真的是毒害七公主的兇手嗎?
尉遲氏她,還能活下來嗎?
第20章太後一個激靈,心底警鈴……
尉遲氏在又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中醒來。
不過一夜又半天的功夫,這個本來容貌端麗衣衫華貴的鮮卑貴女就已經披頭散發狼狽至極,雖然衣衫沒有破損,但已經在她一次次劇烈的掙紮中變得淩亂不堪。
尉遲氏睜開眼,面前站着的正是皇帝身邊的侍長阿六渾,對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尉遲小姐忍忍,這傷雖然疼,卻并不緻命。”
“我都已經簽了認罪書了!”尉遲氏聲音顫抖,“放過我,放過我!”
阿六渾不鹹不淡道:“小姐簽了認罪書,所以我沒讓人接着對你用刑,難不成小姐一個戴罪之身,還想叫個太醫來看看不成?”
他雖然不是一等一俊秀好看的樣貌,然而長相端正,平日外出傳旨也是見人先帶三分笑,比起總是不假辭色的敦城看起來更好相處,宮裡宮外的人一向也更願意和阿六渾侍長打交道。
然而此刻尉遲氏看着阿六渾那張臉,仿佛看到了十八層地獄裡爬出來的噬人惡鬼,全身發抖,恨不得将頭縮到地底下。
正在這時,一個小随侍跑進來,在阿六渾耳邊說了什麼。
“皇上來了。”阿六渾笑嘻嘻地迎上去,“皇上何必跑這一趟,奴才讓人把認罪書送過去就行了,裡面怪髒的!”
慕容绮瞥他一眼:“那你自己帶着尉遲氏去向太後陳情,朕就不去了。”
阿六渾連忙瘋狂搖頭:“那還是算了,皇上分明是體恤奴才才親自前來的啊!”
他痛心疾首:“是奴才不識好歹!”
慕容绮懶得理他,将尉遲氏按了手印的認罪書看了一遍,才道:“怎麼不叫她簽個名上去?”
阿六渾笑道:“奴才用刑的時候,怕弄得血淋淋的不好處理,用刑全用在手上,沒法子簽字畫押,隻好讓她按了個手印。”
慕容绮道:“那就罷了,帶上尉遲氏,去福壽宮。”
他心裡記挂着燕檀,想搶在燕檀睡醒之前把尉遲氏的事情處理好,再回去陪她。吩咐阿六渾:“動作快點。”
尉遲氏的傷全在雙手上,也用不到什麼轎子,兩個膀大腰圓的宮人一左一右将她拖起來,一路半扶半拖地弄到了福壽宮。
昨夜含徽殿夜宴群臣,朝華宮紅燭高照,太後卻在福壽宮裡大半夜沒合眼。七公主病情反複,始終一口氣吊在那裡,太後守了兩日下來,已經是心力交瘁,頭發幾乎白完了,卻又不敢休息,生怕一睡過去女兒就沒了。
含徽殿辦宮宴的時候,太後聽着那隐隐約約的舞樂聲,一時間想起了自己早逝的長子,死時還沒來得及成婚的幼子,再看看躺在床上氣若遊絲的女兒,一時間悲從中來,暗自垂淚。一直到了天剛亮時分,實在熬不住,才被那嬷嬷生拉硬拽地按到床上躺下,好不容易睡着,就聽宮人來報,說皇帝來了。
太後一肚子火,忍怒披衣而起。她憔悴的神色根本掩不住,一進正殿就道:“皇上怎麼來了。”
慕容绮聽出她語氣不好,卻也不和她計較這個,語氣反而是前所未見的溫柔恭順:“兒臣有事要告訴母後。”
太後一個激靈,心底警鈴大作。
皇帝何時曾對她如此恭順過?活脫脫一個二十四孝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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