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佯裝不知,将行李箱拉好站起來,欲蓋彌彰地摸了下鼻子,沒話找話說,“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沈聞飛已然恢複冷靜,颔首轉身去廚房洗杯子。
宋然悄然松口氣,走進卧室去幫沈聞飛收拾行李,他把衣服都疊好放進行李箱,怕落下什麼,又拉開了床頭櫃,櫃子一開,微愣住,隻見他不翼而飛的紅包正安安靜靜躺在四方格裡,他有點疑惑地把紅包抽出來,正想詢問沈聞飛,一回頭就發現站在門口神色莫測的身影。
“這個,”宋然面帶迷茫,“怎麼會在這裡?”
沈聞飛默了幾秒,“是不是你自己忘記放在櫃子裡了?”
“不可能,我放在行李箱的,從來沒有拿出來過,”宋然笃定地搖搖頭,又嘟囔道,“奇怪。”
“沒什麼奇怪的,”沈聞飛走過來,抽走了他手中的紅包丢進行李箱裡,淡淡道,“有時候忘記也是常情。”
宋然還想說什麼,但秦故的婚禮已經過去了,現在找到紅包也無濟于事,也就不跟沈聞飛争辯,隻是心裡難免飄了幾朵疑雲,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看沈聞飛。
沈聞飛坦蕩蕩的模樣,“你懷疑是我?”
“我沒有這個意思。”宋然急得音調都拔高了。
沈聞飛跟着他在地毯上坐下來,眉心萦繞的郁色如風吹烏雲漸漸散去,他垂眸笑了下,忽然伸手勾住宋然的脖子,低聲道,“做吧。”
宋然還沉浸在紅包的事情裡沒能出來,聽見沈聞飛的話愣了愣神,半晌臉蛋才一點點發燙,喃喃道,“現在是白天......”窗外照進來的淺薄日光在宋然绯色的臉上鍍了一層璀璨的光,愈發動人。
沈聞飛情難自禁地含住宋然豐潤的唇瓣,音色夾雜着暧昧水聲含糊地傳出來,“又不是沒有過。”
宋然徹底忘記了紅包這一茬,跟沈聞飛在青天白日裡沉溺于纏綿悱恻的情。欲裡。
——因着秦故的婚事,沈聞飛和宋然之前那點矛盾煙消雲散。
兩人回C市後,日子依舊跟從前一般平淡且無波地行走着,隻是宋然偶爾會忍不住思考一些問題。
想他跟沈聞飛究竟能走到哪一天,想沈聞飛有朝一日會不會結婚。
那天沈聞飛給秦故的回答模棱兩可,是不是代表沈聞飛也有過步入婚姻殿堂的打算?
他從來沒有擔憂過類似的問題,秦故給他提了個醒,沈聞飛這些年身邊從來不缺乏追求者,隻要沈聞飛想,多的是願意跟他結婚的人,這個人定然與沈聞飛旗鼓相當,到了那時,就沒有他留下的餘地。
沈聞飛會跟什麼樣的人攜手共度餘生呢,宋然想象不出來,隻要想到沈聞飛會結婚的可能性,他的心髒就像被灌入腌制了十年的老陳醋,咕噜咕噜地直冒酸泡。
不過這些都是宋然的遐想,畢竟這些年他從來沒有看過沈聞飛跟誰交往,若硬要說起來,沈聞飛自始至終身邊隻有他一個人而已。
這個認知又讓宋然忍不住飄飄然,可轉念一想,他跟沈聞飛關系不清不白,也算不上有什麼獨特性。
關于沈聞飛結婚的可能性宋然并沒有多想,他想得更多的,竟然是自己出去工作的場景。
嚴鳴的話像一把小鈎子,總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偷偷跑出來釣宋然一下,勾得宋然心癢癢,他已經給沈聞飛做家政實打實七年有餘,外界早已經是天翻地覆,他學曆低下,又沒有半點兒社會經驗,且不懂人情世故,跟陌生人講話都會結巴,就算出去工作,有什麼地方會要他,他又能做點什麼?
總不能再像十七八歲時再出去賣烤紅薯吧。
宋然一方面渴望着能夠改變,另一方面卻對未知的世界充滿恐懼,躊躇不前,遲遲邁不出去第一步。
而在這時,嚴鳴無疑給他抛了條極具誘惑力的橄榄枝。
這一個多月,嚴鳴斷斷續續給宋然發信息,進退得體,張弛有度,多跟宋然聊的是生活中的瑣事以及自己拍攝的作品,就算是提醒宋然找工作的語句也是委婉溫和,從來不因為宋然的猶豫而失去耐心。
接到嚴鳴信息時,宋然正在給陽台的盆栽澆水,春夏交替之際,植物都迫不及待想要汲取新空氣,争先恐後地長出一個又一個花苞,他養着的長壽海棠也已經開出了大半的花朵,橙黃色的小花花瓣茂密,長滿了一整個花盆,馥郁芳香。
他摸了摸小巧的花朵,聽見信息提示聲,點開來看,不出意料是嚴鳴。
“然哥,我認識的朋友開了家攝影工作室,找我做模特,還缺一個人,你跟我一起去好嗎?”
宋然的心裡也有朵含苞待放的花苞蠢蠢欲動,可他還是下不了決心,放在按鍵上的手遲遲無法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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