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了自己頭上帶着的狐狸面具。
看着眼前那個少年的樣子,安末突然想起一句話:盡都大人他是這天下最俊美的男子。
她試探着叫出那個名字:“服盡都?”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少年話裡是無盡的驚喜。這樣被一個人喜愛的感覺,甚至讓自己的心怦怦跳。
少年望了望遠處,放開了她的手:“我們還會見面的。”
直到少年消失在她的視野中,安末還是站在原地,她再一次說出了那個名字:“服盡都。”
發現自己的眼角留下了一滴淚水。
在她身後的樹上,那隻眼睛閃着紅光的珠頸斑鸠看到了這一切又默默飛走。
這時候,我們的耳邊響起了一個内心的獨白:
我曾經在很久很久以前見過一棵樹,那棵樹生長在一個有很多鐵欄杆的地方。它逐漸長大,漸漸把自己的血肉也紮進鐵管。即使這樣,它也還在生長。終于有一天,它的身體充滿了鐵欄杆。人們終于發現了異常,鋸掉了那些鐵欄杆。那棵樹搖搖欲墜的站着,千瘡百孔。
當你可以接受一棵樹充滿鐵欄杆,有一天自己也會放低身段讓自己身體被鐵皮包裹。你要記得提醒自己,到那時失去了那些鐵皮,你隻會千瘡百孔。
我是一隻珠頸斑鸠。我的阿爹是一隻珠頸斑鸠,我的阿娘是一隻珠頸斑鸠。不出意外的話,我将要出生的兒子也是一隻珠頸斑鸠。
我們珠頸家族世世代代流傳着這樣的家訓:同住一個屋檐下便是一家人。所以我住在青南一間不起眼的小客棧屋檐下,從不向過往的客人頭上滴*。
最近客棧被一批客人包場,他們就沒有這樣的自覺。我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巢中,我把我的兒子蛋緊緊護在了屁股下,害怕他被這些客人的污濁玷污。我知道人類總是說人間充滿險惡,可是對于一隻珠頸斑鸠來說,那是破殼而出之後的事情。
有人開門出來了。這個穿的像個花蝴蝶的人叫姚珽。他跟另一個叫服玉的人一直吵架。
姚珽說服玉屠殺了他全家。
服玉說是他阿爹先屠殺了他全家。
姚珽說是他阿爹先屠殺了他們很多的妖。
服玉說是他們妖先屠殺了他們很多人類。
姚珽說是人類先破壞他們妖的家園……
到底是誰的爹屠殺了誰的家?
他們每天吵架,一直找不到因果的源頭。
我是一隻珠頸斑鸠,人類以為我聽不懂人話,可是我不懂為什麼他們還是總向我提問。
有一個人叫平丁開,他一直猶豫着要不要跟一個叫君主的人說什麼話。他說了一大堆,他真的很愛那個人,可是後來他又說,這樣也很好。
有一個人叫千寺,别人稱呼他君主。他一直猶豫着要不要跟一個叫安末的人說什麼話。他說了一大堆,他真的很愛那個人,可是後來他又說,這樣也很好。
有一個人叫安末,她一直說:我們不可能是不是?她和誰不可能,她也一直不說我怎麼知道。不過我才那個人是平丁開,畢竟他喜歡的是個叫君主的人。可是後來她又說,這樣也很好。
有一個人叫美女子。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的名字。要是有一隻珠頸斑鸠叫美鸠,她一定會被嘲笑到拔光屁股毛。她最近好像生病了,她的手臂總是會逐漸變得透明。
有一個人叫宙斯。這也不是一個人類的名字。要是有一個斑鸠叫鸠神。他一定會被嘲笑到拔光屁股毛。他很奇怪,他根本不像是人類,更像是一隻珠頸斑鸠。
這些人有很多秘密,我的任務就是把這一切告訴住在黑漆漆洞裡的那個人。她是反派。
衆所周知,所有反派的喽啰都不會有好下場,所以這些秘密我都閉口不談。我接受了鐵皮,也給了自己一個變成卧底的機會。我并不覺得可恥。畢竟世間也有很多這樣的人類:隻要壓迫他,他就去行惡。隻要給他個機會,他也會做好人。我和他一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不讓自己受苦。況且,反派她從來都不知道,我不是一隻雞。
又有一個人來到了這間客棧,我閉上了眼睛,把屁股緊貼着我熱乎乎的兒子蛋。
“千寺,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盡都大人……”
“安末。她又出現了。我就知道一定會等到的……你,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盡都大人……”
又是一個開門的聲音。
“不要企圖感化我,不要企圖教化我。你的好是我的毒藥。毀滅你是我的宿命。消滅我也是你的宿命。”
“這個**作者,連給我一個當和親公主的出戲機會都不肯,自己打個蚊子那麼多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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