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
“那就是同類人啊,隻要同類才嗅得出同類。”
“不可能。”揭清洋下意識地否決,“我隻是有朋友是同性戀,自然了解一些。”
“是普通朋友,還是男朋友啊?”晏筠舔舔嘴唇,嘴角始終挂着暧昧不清的笑,在他心裡,揭清洋已經是他床上之人了。
“好朋友,還有,”老師?他沒說,怪怪的。
“還有什麼?”晏筠抓住他短暫的失神,腦袋湊過去,“是不是喜歡的人,不好意思說出口。”
“别亂說!”揭清洋斂了笑容,推開他的頭,“現在高中生沒那麼開放。”
“本來我也是這麼覺得,”晏筠坐在位置上,手還不死心地撥弄着揭清洋的圍巾,“但我認識你以後,就不那麼認為了,你刷新了我對高中生的固有印象。”
“你也刷新了我對男人固有印象。”揭清洋不客氣地回了句。
“我是不是比一般男的要美,精緻,講究。那些個糟漢子,不值得多看。我還有更美的地方要不要看?”
揭清洋充耳不聞,轉過身子,小聲地問,“你是0嗎?”他實在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以前小學霸在的時候考慮到對方含蓄,面子,有些問題沒辦法開口問,但眼前這個熱情奔放,估計問什麼都超範圍回答。
“幹嘛問這種問題,難道我倆撞号了?”
“我都沒号,撞什麼。”
晏筠瞅着近在咫尺充滿青春氣息的臉蛋,着了魔一樣,俯身含住揭清洋的唇,快速在他唇瓣上掃蕩一圈我去,揭清洋驚得連連後退,頭咚得一聲撞在窗戶玻璃,他摸摸自己還殘留對方溫熱的嘴,“你有病吧!”
動靜太大,惹得前後左右的人都望着這邊。
晏筠絲毫沒有羞愧或者不好意思,還舔了舔,“我有病的話,你也不輕。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你也是gay吧,不過是隻還不知道自己性取向的小可憐。”
他氣得七竅生煙,但考慮到衆場合,壓低音量:“你真是我認識gay中最不要臉的。”
陳君赫品學兼優,含蓄内斂;賀知修博學多才,溫柔修雅;宋時癡情專一,默默無聞。
就眼前這個,不知羞恥。
“怎麼能這麼說我呢。隻是親個嘴而已,有沒有做什麼其他過分的事,萬一我現在在這強上你了,”揭清洋被對方無底線的話語刺激得不輕,頭一次碰到這樣的人,他起身,“閉嘴!我換個位置。”甯願站着也不要同這放蕩的人坐。
晏筠哈哈大笑,拉着他的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合得來的,你坐下,我真不會對你做什麼了,這是法治社會,你看你,别的方面沉穩成熟,怎麼就這較真了呢。不過碰了下嘴唇,反應這麼大,果然是青澀小處男啊。”
揭清洋半信半疑地坐回,沒再同他說話。不信是自己小題大做了,對方耀眼閃光的眸子跟豹子盯心愛食物一般,受不了,這算是他跟同性的初吻吧,這樣的想法冒出就有點不合适,跟同性還有初吻一說,那不是左手碰右手。他煩躁地擦擦嘴,旅途還沒開始就不愉快。
但罪魁禍首已經啥事也沒有,舒舒服服地閉眼眯覺了。
慢慢地,他心裡那股氣消了,窗外呼嘯而過的樹,房屋,眨眼間瞬息萬變,他欣賞了一會兒,便掏出手機給周傲清發了條信息,又打開聯系人通訊錄,想打電話給賀知修。
但怕打擾到,不是沒聯系過,而是電話一打通,對方不是忙就是打不通,即使打通了也說不了幾句話,他隻知道賀知修過年不回家,在學校寫論文,他論文被申請為畢業生優秀論文,比别人要花更多的心思。
賀知修的優秀,隻有相處過後才更能真實地感受到,所以他想不通賀知修畢業實習要到相隔千裡的南高來。本人也沒正面回答過,他一開始是猜測賀知修想跟着徐老師搞教育,但後來發現賀知修的未來職業規劃沒有教書一項,專業也不對口。所以來南高的意義是什麼。
不過是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還會帶着周圍的人一起發光,隻要想起,心裡就會暖暖的。
剛重生那會迷茫又迷糊,說得好聽點是知天命,難聽點就是堕落懶惰,滿腦子追老婆,怼領導打老師,帶頭不學習,一身反骨。現在想起來,慚愧不已,照那樣發展下起,重活一次依然失敗,依然對不起自己的父母。
算是明白了,人長大不是年齡上的,是心理。有些人活到三十歲,五十歲,仍舊活不明白,譬如他。
他常常想,在陳君赫與李卓這件事上,如果是賀知修,如何處理呢?當初他提醒過自己要幫陳君赫說出口,可就是自己猶猶豫豫,總覺得沒有好的時機一再錯過。他說比陳君赫說,會好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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