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霄眼神一黯:“我剛才就在。”
溫予白似乎是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對他道:“那醫生是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
霍成霄看着她,點點頭。
溫予白笑了笑:“也不是沒有希望,醫生說隻要堅持喚醒,五個月内清醒的概率還是比較大的。”
她說着,忽然拿出自己的手機:“這裡面有白忱的語音,都是我存下的,你那裡還有沒有?咱們每天給伯母放一放,她在這世上的念想就一個白忱,她肯定不舍得走的。”
霍成霄看了一眼手機,把視線重新挪回到溫予白臉上:“溫柒,你如果心裡有什麼難受,都宣洩出來,不要什麼都放在心底壓着。”
溫予白打斷他的話:“我已經請了兩個護工,半天晚上倒班,但是身邊最好還有個人陪比較好,我可能沒辦法天天守在這裡,伯母身邊也沒有别的親人了,你上次說,隊裡可以每天調過來一個人陪陪伯母,是真的嗎?”
霍成霄看她神色鎮定,好像連哭都沒有哭過,目光裡帶了幾分猶疑,他點頭道:“我可以跟隊裡合計合計。”
“那就行,餓了嗎,我讓小菲買了點吃的,你吃完再走吧。”
霍成霄遲疑一下,道:“我今天不回去。”
“你匆忙過來,肯定也沒好好請假,還是按時回隊裡吧。”溫予白一口回絕他。
“你的傷……”霍成霄沒再堅持,而是把目光放在她吊着的手臂上。
溫予白把胳膊從吊臂帶上取下,臉上沒有一絲異樣,甚至還對他淺淺笑了笑:“沒關系,隻是不小心撞了一下,醫生說沒什麼問題。”
霍成霄像是才想起來什麼,問她:“對了,那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突然把水槍對準沈瑤音?”
溫予白一怔,垂眸看了看下面,再擡頭時眼中是渾不在意的淡然:“水壓太強了,我沒控制好力道。”
話音剛落,陳菲提着飯菜走了進來。
翌日,溫予白如約到咖啡廳等人。
坐了半小時,溫予白一直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人,門一打開,門口的鈴铛發出清脆的響聲,她起身循聲去看,就看到一個身穿深灰色風衣的女人走了進來。
溫予白見過她,在醫院。
她認了出來,沖女人揮了揮手,宗川野給她的名片上寫着女人叫瞿文靜,是個律師。
瞿文靜畫着淡妝,但粉底也遮不住臉上的疲憊,外面似乎在刮大風,她緊着風衣的領口走過來,額頭上的碎發微微淩亂,見溫予白給她揮手,頓了一下腳步,然後慢慢走過來。
溫予白早就點了咖啡和甜點,她過來時正好上來了。
瞿文靜在她對面坐下,一直沒有擡眼看她,直到溫予白把咖啡推到她眼前,她擡頭說了一聲謝謝。
“你知道我找你過來是想問什麼嗎?”溫予白聲音輕輕的,好像恐怕吓到了她,她也不是質問的語氣,隻是狀似輕哄一般的詢問。
瞿文靜一頓,低着頭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現在因為女兒的死很難過,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弄清楚,有關我男朋友的死,我希望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這世上隻有你最了解孫建民了對不對?你為什麼會覺得是他故意害死了你的女兒?”
溫予白輕聲細語地說着,就看到瞿文靜抓緊了杯子把,手一直在顫抖。
她松開杯子,伸手擋住臉,不知想到了什麼,在溫予白面前忽然哽咽着哭了起來,溫予白沒有說話,等了大概十分鐘,她把紙巾遞到她面前,轉眼間桌子上全都是紙團。
瞿文靜哭得臉都花了,眼睛裡布滿紅血絲,她壓下情緒,終于敢擡頭去看溫予白的臉:“我應該早來找你的,如果我早一點找到你,可能我的女兒也不會死。”
溫予白心頭一顫,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瞿文靜捕捉到她疑惑的眼神,啞着嗓音道:“我大學時候遇見他,我讀法,他是商學院的,是他先追得我,他有一副好皮囊,嘴又甜,當時有很多女生追他,但他隻喜歡我,所以即便知道他家境不是很好,畢業之後,我還是抵住所有壓力嫁給了他。”
“可是結婚之後,一切都變了。”
“我意外有了孩子,當時在律師所正是關鍵的時候,他媽千裡迢迢過來,勸我把孩子生下,說隻要孩子出生,馬上就讓我回去工作,孩子他們來帶,我本來有些猶豫,可他們說得那麼信誓旦旦,我就動搖了。後來去醫院檢查,他媽明目張膽地問醫生我的孩子是男是女,醫生不說,他們又帶我去鄉下去看,說是男孩,他們更加堅定要我生下孩子。我當時已經察覺出不對,可是孩子已經五個月了,會胎動,當我能感受到孩子的那一刻,我也舍不得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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