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漾停下腳步,轉頭看他,歎了一口氣道:“你要是不想看到時硯病情加重,應該把他們兩個分開才對,怎麼還上趕子讓柒柒去找時硯?”
宗川野一怔,不明白餘漾話中深意,後者沉吟一秒,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你說時小叔快不行了,是真的假的?”
宗川野摸了摸鼻尖,不正面回答,隻說:“要是真的,你現在就能看到居年出現在這裡。”
餘漾面色一滞,拿着袋子甩他身上,沒忍住責問:“那你還跟柒柒說再不見就再也見不到了?你知道這麼刺激她,會引出什麼後果嗎?”
宗川野用手擋了一下,唇角勾着笑,眼中卻有審視,他半開玩笑地說道:“她不去見,不就是再也見不到了麼,我沒騙她啊……倒是你,說清楚,什麼叫我刺激她,她怎麼了?會有什麼後果?”
“什麼後果,讓你給時硯收屍算嗎?”
餘漾氣急,懶得繼續跟他掰扯,罵完他轉身匆匆去追溫予白。
不大不小的聲音,一落下整個醫院的一樓大廳都靜了幾秒,過路的人斜目看着一手插兜的宗川野,怪異的眼神不知道腦補什麼狗血大戲。
“小丫頭這麼多年不見還這麼刺頭!”宗川野嘀咕一聲,一邊擡腳跟上去一邊摸兜,閉着眼睛都能找到微信界面裡的那個人,點開信息界面,他發了一條語音過去。
“居年,我這有個一手消息,有關餘家的,要不要?”
時硯住的vip病房跟溫予白之前住過的那個病房挨着,找到那裡并沒耗費多大的力氣。溫予白出了電梯,遠遠看到病房門口站着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穿着白大褂,身份不言自明。
女人穿了一身暗褐色套裝,西裝外套搭在肩膀上,身形高挑纖瘦,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氣質非同尋常。
溫予白慢慢走近,逐漸聽到兩人的談話聲。
“我之前也跟你說過,如果要二次心髒移植,對患者來說風險非常大,二次移植手術預後很差,能撐着活下手術台就不容易,術後還要進行抗排異反應,難度也非常大,這是醫學上的難題,就算是我也沒太大的把握一定成功。”
女人聽到這裡,捂着嘴泣不成聲。
溫予白也腳步一頓,雙耳好像一下浸入烏突突的溫水中,心跟着從高處抛落,砸在地上那一下着實有些狠,她跟着踉跄下身子,全身泛上一股冷意。
陸業成看到有人過來,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宗曼珺急忙擦了擦眼淚,才紅着眼轉過身來,看到溫予白在身前不遠處站定,眼中茫然,鼻音重重地問她:“你是……”
溫予白摘下頭頂上遮住大半張臉的帽子,露出一張素淡幹淨的臉。
宗曼珺眼神微變,眉頭輕蹙,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她。
“你是來……看阿硯的?”
溫予白一怔,從對方的語氣聽出她似乎認識自己,面露不解時,對方轉身走到她面前,道:“我是時硯的媽媽。”
她一說完,溫予白才發現女人的眉眼跟時硯的确有幾分相似,都是幹淨銳利,有一股淩駕于他人之上不怒自威的氣勢。
溫予白微傾身子,算是打過招呼,起身後不卑不亢地介紹自己:“我叫溫予白。”
她聲音不讨好也不谄媚,甚至帶了幾分淡漠的疏離,向來被擡着捧慣了的人都不習慣被人這麼對待,宗曼珺細細打量着她,剛要說話,病房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賀彬從裡面走出來,看着溫予白道:“先生說讓你進去。”
也許是vip病房太安靜,溫予白介紹自己的那句話被裡面的人聽到了。宗曼珺看了一眼幫時硯傳話的賀彬,把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溫予白沒說什麼,對她點了點頭,轉身進了病房。
賀彬把門帶上,并沒有跟着走進去,而是去了走廊拐角。
陸業成看着病房門口,輕聲問:“是最近讓小時上了幾次頭條的那個女演員嗎?”
宗曼珺深深看了病房一眼,沒有回答,她回身擦了擦眼淚,對陸業成道:“老陸,不管怎麼說,這次還是謝謝你了,要是沒有及時控制住時硯的病情,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别說二次移植手術難度大,就算真的要做,匹配合适的心髒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宗曼珺說着說着眼睛又紅了,她擡頭看着上面,竭力不讓眼淚掉下來:“三年前那樣的經曆,我不想再經曆一遍了……”
陸業成在醫院待了四十來年,早已見慣了生老病死,可看着宗曼珺慶幸祈禱的模樣,加上時硯算是他從小看大的,也不免覺得眼窩發酸。
再多安慰的話也不如一句既定的實事來得重要。
“放心吧,小時這次是有驚無險,不得不說,那顆心髒還是很頑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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