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不着急,卻馬上把電話挂了,溫予白知道她這是動用自己的人脈去打探消息了,自己的心也莫名跟着火熱起來,她在走廊來回走了好幾趟,最後撥通了黎樞的号碼。
這次那邊不是無人接聽,很快就打通了。
“喂?”
“是我,溫予白——”
“嗯,我知道。”黎樞的聲音不冷不熱,把溫予白的熱情澆了個透心涼,她漸漸冷靜下來,那邊說,“是問選角的事?”
溫予白不敢表現得太誇張,隻道:“嗯,我想問問……電影的進度目前是什麼情況。”
那邊沉吟半晌,就在溫予白以為他不會告訴她時,聽到黎樞說:“劇本有很大的改動,可能要重新開始籌備了,角色也會重新選。”
溫予白一怔,滿臉不敢置信,像是這種國内的影視制作,劇本是最先打磨好的,都快開機了劇本還有變動的情況很少出現,也沒人會為了等編劇而延後整部電影的籌備工作,除非……
她心神一動,下意識問:“是因為昨天晚上的爆炸?”
黎樞像是有些驚訝:“這你也能猜到?”
他不等溫予白回答,繼續說道:“這次事故牽動全國人民的心,很長一段時間這個題材的影視劇審批會更嚴格,而且經過這次事件,我們想表達的東西側重點也不一樣了,以前隻是想說消防員很苦很累,有多東西都偏重于個人方面的,但其實,這種危重型事故,他們真的是用命在拼,付出遠比想象中多。還有事故中暴露出來的一系列問題,上面覺得有些東西不能隻歌頌,要實事求是,原來的劇本太夢幻了,對比現實裡發生的真實事件,就顯得尤為可笑,就算到時候上映了,也絕不可能迎來叫好,會更抹黑他們,所以我們決定重新從劇本改起。”
這還是溫予白第一次私下裡聽見黎樞說這麼多話,他除了表演之外,更多時候都沉默寡言,溫予白入行之後,其實一直默默奉他為偶像,因為他真的幹實事說人話。
他今天說的這些,很多人都不敢說,也不敢做,太多人為了跟風博眼球不顧品質,粗制濫造的作品每天都沖擊着觀衆們的眼球,首先能做到認真,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黎樞不止是認真,他始終不忘初心,回歸影視作品的本質——講好一個故事,講真一個故事。
這個題材遇上他何其不易。
不知為何,溫予白竟然有些熱淚盈眶,不隻是因為知道自己還有機會,更多的是欣慰,心裡不停安慰自己,還好還好,把千千萬萬個白忱交給了黎樞這樣的人,算是一種幸運。
她聲音已經有些不對,未免黎樞聽出端倪,溫予白匆匆忙忙挂斷了電話。
走廊安靜之後,她昂着頭看着窗外,就那樣靜靜閉着眼睛站了半分鐘,忽然勾着唇角笑了笑,感覺自己面前終于有了點光亮。
把黎樞的意思簡明扼要地發給陳菲,溫予白下樓去看劉月芹。
她想趕快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她。
剛下樓梯,溫予白忽然頓住腳步。
劉月芹病房前站着一個人,手邊推着點滴架,正認真地看着窗格裡面,他靜靜站在那裡,身形有些僵硬,站了半天也沒有進去。
溫予白皺了皺眉,擡腳走上前去,到了時硯身後,她也狐疑地看了看裡面,問他:“你在這裡做什麼?”
時硯大概是想什麼想得太出神了,連溫予白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她話一出,時硯身子明顯怔了一下,微睜着雙眼向她看去,眼中的驚動一掃而過。
時硯掩飾情緒做得不錯,眨眼間已經恢複如常,走廊安靜了片刻,他才開口:“他怎麼樣?”
溫予白怔了怔才知道他問的是誰,心頭好奇他怎麼關心起霍成霄的時候,嘴上已經回答了:“醫生說恢複得怎麼樣還要再觀察觀察,但生命是沒有危險了。”
時硯看着她,眉骨暗暗一跳,認真的端詳其實是尋根問底地打量,他張了張口。
“你……”
話還沒說完,溫予白眉頭忽然擰緊:“你怎麼不在床上好好待着,又随意走動?”
跟宗曼珺是差不多的語氣,時硯幾乎是下意識的皺眉。
可莫名的,時硯乖乖回答了她的問題:“躺着無聊。”
“一會兒醫生該查房了,你快回去吧。”溫予白推門要進去,手臂忽然被人攥住。
時硯握着她,她回頭去看。
“還有什麼事?”自打道明了真相,溫予白對時硯就是這麼一副愛答不理的語氣。
時硯手指一緊,漆黑雙眸看着她,沉默半晌才道:“黎樞那部電影已經要延後了,你可以先把手術做了。”
溫予白雙眸微睜,有些驚詫地看着他,沒想到他消息也這麼快,随即想到,黎樞跟他是朋友,有交情在,一有風吹草動就告訴他了也說不定,她收起驚疑的神色,點點頭:“我會盡快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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