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一聲,有什麼摔得粉碎。
沈瑤音如靈魂剝離一般,擡眸看着時硯,心想他心可真狠啊,知道用什麼方式能懲罰她,比起警告和翻舊賬,維護溫予白,更讓沈瑤音無法接受的是他當着他圈子裡的人給她難堪,從今以後,哪怕她混得再好,這些人也不會再跟她有任何交集了。
她想要什麼,他就不給她什麼。
時硯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出去,他撇開眼睛的那一刻,沈瑤音知道有什麼東西要溜走了,她想要挽回,或者做點什麼,總之不可能就這麼讓時硯離開。
“阿硯!”
沈瑤音鼻腔泛酸,眼淚奪眶而出,她不顧一切地追出去,在走廊拐角看到那道身影,然後緊緊抱住他的腰。
時硯被迫頓住腳步,掐住她手将她飛快拉開,沈瑤音在他開口之前哭着道:“阿硯,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算計你,可是我隻是怕你忘了我,難道那些事不是你做的嗎?你曾經不是很愛我嗎?”
時硯舉着她的手,看她淚流滿面的模樣,心裡隻有一個想法,大概狼狽的人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狽。
“不是你不要的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沈瑤音僵直不動。
“沈瑤音,你其實特清楚你想要什麼,就像三年前已經奄奄一息的我,再也不可能給你任何幫助了,我就連見你最後一面都很難。”
“我沒死,你難過還是失望?”
沈瑤音張着嘴,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他原來都知道,他原來什麼都知道。
時硯看着她低笑一聲,轉過身脫下西裝外套,随手丢盡垃圾桶裡,然後消失在旋轉的門外,直到看不清楚。
第四十章奔赴替身今天決定不論多少……
病床上,溫予白靠着柔軟的枕頭,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腿上的平闆屏幕看,因為右臂上戴着護具,隻剩一隻左手操作平闆,顯得有幾分吃力。
平闆上播放的視頻是有關消防工具的使用,她來海城治療手臂上的傷已經快一個月了,手術很成功,目前正在恢複階段,也因此被迫停掉了一切活動,反正躺着也是無聊,溫予白就利用一切能用的時間增添有關消防的知識。
手機在一旁放着,溫予白擡起手學着視頻裡的模樣,不确定地問:“是這樣嗎?”
“高點,手擡高點。”手機裡有人指揮着。
溫予白聽着他的指揮,右臂随着左臂虛虛擡高一些,那邊又趕緊傳來制止聲:“你小心點兒,胳膊不是還沒恢複嗎?”
溫予白聞聲放下右手,把手機扶正,問屏幕裡的人:“那你呢?”
霍成霄穿了一件海藍色的衛衣,頭發因為一個月沒理有些長了,但每根頭發都很有自己的意識,知道怎麼往好看了長,霍成霄晃了晃頭發,雜亂中又帶了點帥氣,然後對着屏幕眯了眯眼,神秘地笑了笑。
溫予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就看到屏幕上的畫面在一點點被舉高。
手機好像被放到了什麼東西上,鏡頭拉長,她看到霍成霄從輪椅上起身,雖然有些艱難,能看出他很吃力,但他還是站了起來,大概有三米的距離吧,霍成霄一步一踉跄地往鏡頭前走,到了櫃子邊,他用手臂攀附着櫃子,對畫面那邊的溫予白點了點下巴:“還行嗎?”
此刻畫面中的人顯得有些震驚,溫予白很久才回過神來,她聽過醫生說霍成霄的病情,很嚴重,甚至有可能再也不能站立行走,可他當着她的面從輪椅上起身的那一刻,除了為他高興,心裡更多的是震撼。
霍成霄看她很久都沒說話,臉上的得意有些挂不住了,離鏡頭遠些,他局促地道:“是不是走路的姿勢不太好看?”
溫予白眨了下眼,像瘋狂動物城裡的閃電一樣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慢半拍道:“你什麼時候能站起來的?還能走了,這麼好的消息你怎麼不告訴我?”
霍成霄伸手抻了抻肩膀上的衣服,故作輕松道:“你也沒問啊。”
其實是他練習了很久,打算向她展示出最好的狀态,讓她不要再擔心。
“每次都是隻說我這邊的情況,問你你就吞吞吐吐,現在又怪我不問。”溫予白半開玩笑地反嗆回去,但心裡是真心為霍成霄高興。
兩個人都很默契地不再提到那天的爆炸,話說幾句又拐到剛才的視頻上,溫予白一邊對着視頻裡的動作模仿學習,一邊說:“沒認識白忱前,我以為消防隻要防火救火就好了呢,後來才知道你們要做的事有這麼多,搶險救災什麼都幹,大的比如地震、水災、火災、台風……小的比如抓蛇啊,卡頭了,戒指卡手上了,掉井裡了,捅馬蜂窩,都找你們,連消防服都分很多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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