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傳來時硯瞬間低沉的嗓音,“你在哪?”
賀彬知道出事了,轉身上車,輪胎與地面摩擦,車子開出飙車的速度,從停車場到大門口沒用三十秒,下車就看到時硯穿着黑色短外套站在屋檐下,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臉色卻黑沉得吓人。
不敢磨蹭,賀彬推門下車,快步走過去,還沒到跟前,時硯就迎面上來,開口就問:“看着她從這裡進去的?”
賀彬點了下頭,時硯下一句聲音更冷:“怎麼不跟着她?”
“我去停車——”
沉默一瞬,爆發一聲低喝:“你手裡的人都她媽吃幹飯的!”
劈頭蓋臉的質問,瞬間穿透旋轉門充斥在大堂裡,惹得人頻頻側目,賀彬擡頭,眼底閃過一抹驚愕,幾乎從來沒見過時硯發這麼大火,臉充着血,他話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沒法在這時候狡辯是溫予白不讓太多人跟的。
的确是他疏忽,賀彬沒有任何辯白,低着頭承擔所有罪責:“是我失職。”
時硯轉身就走,回裡面讓工作人員調監控,工作人員本來不同意,時硯一個電話打過去,經理直接帶着人去了。
可是監控因為角度問題,隻能看到溫予白接了一個電話離開,出了大門去了什麼方向則完全看不到,高清監控屏幕上,溫予白的神情和動作都明顯很焦灼急躁,一看就知道絕對是出了什麼事。
關鍵現在是非常時期,連時硯也不知道是誰在暗中盯着溫予白,像是那天在車庫發生的事,如果沒有他在場,他真的不敢想象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現在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丢了,時硯第一反應根本不是溫予白為什麼失約,而是她現在的人身安全。
心急如焚,面上卻不顯,時硯拿出手機給溫予白打電話,長久的嘟嘟聲後是忙音,無人接聽,接連打了幾個都如此,時硯轉身從監控室往外走,一邊還打着電話,一邊跟賀彬道:“聯系所有她認識的人,問問有沒有她的消息,十分鐘。”
十分鐘的意思是十分鐘給他結果,賀彬趕緊轉身去聯系人,時硯則是打電話給計宏,讓他也幫忙找。
溫予白本就是被重點保護的人,計宏幫忙也不算公私不分,等那邊出結果的過程中,時硯沒辦法坐以待斃,他自己開了車,臨走時囑咐賀彬有任何消息要及時告訴他,然後進了駕駛位,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時硯去各種溫予白可能去的地方找她,但無一例外,全都不見她的蹤影,車子在夜雨中穿梭,他用了城市限制的最大速度,電話還是無人接聽,時硯已經從最開始的憤怒變成恐慌,腦中不停閃過她有可能遭遇到的危險,油門也不禁踩到底。
雨雪混雜的初冬,濕冷浸透到骨子裡。
他多次開門下車再上車,身上早已經淋得濕透了,黑色皮衣上濕答答的淌着水,襯衣貼在身上極度不适,但他全沒心思理會,握着方向盤時,他滿心想的都是自己為什麼不能出去接一接她,或者,為什麼偏要挑今天這個她最忙的日子讓她請吃飯。
他有多金貴?八百年不過一次的生日有什麼特别的?聽她的話換個日子不就好了嗎?
如果溫予白真的陷入危險……
黃燈變紅,兩聲急刹,一聲震天巨響劃破天際。
幾乎有十幾秒的耳鳴,刺耳的聲音充斥在腦海中,時硯神思混沌,恍惚中擡起頭,這才感覺到額頭左邊傳來的劇烈疼痛,與此同時,視線瞬間被什麼東西阻隔,有溫熱的液體順着眼睛流下,滴在他腿上。
另一輛車的司機開門下車,他倒是沒事,就是走路有些踉跄,罵罵咧咧地指着車窗:“艹!你踏馬怎麼開車的,把大馬路當你家呢!”
時硯耳朵嗡嗡作響,視線也天旋地轉,他深吸一口氣,推門下車,強撐着穩住身形,這時電話忽然響了,他趕緊掏出手機,随口對另一個車主道:“等一下,我聽個電話。”
“你這是什麼态度?道歉會不會啊,我看你就是缺少社會毒打……”
電話是計宏打來的,上來就說找到溫予白了。
時硯一心全在這三個字身上,聽到計宏說找到人了也不敢松口氣,生怕那邊傳來的是不好的消息。他想聽計宏繼續說,可電話那邊的聲音死活聽不清楚,因為另一個撞車的車主說話聲越來越大,見他一通輸出沒得到回應,甚至過來扒拉時硯肩膀,嘴裡念叨個沒完。
“還等一等,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開個保時捷了不起?誰開不起似的,呦呵,還不搭理人,國家總理啊這麼忙?我跟你說話呢聽見了嗎?”
時硯下車時就聞到他一身酒味,本來沒想跟他一般見識,結果這人喝得爛醉還不老實眯着,在時硯聽電話時咋咋呼呼,理智的弦終于在他伸手碰過來的時候繃斷,時硯反手一拳給他打得腦袋一歪,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時硯揪着他衣領摁在車窗上,世界瞬間安靜,他跟電話那邊道:“說,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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