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彬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烈的表達欲,他語氣忽然加重了些:“而且你不要覺得她們現在開口是為了給你擋槍子,我接觸的那幾個人,她們想要把張裕千刀萬剮了都不解恨,恨不得早點把他的醜事都揭露出來,拖得越晚對她們來說也是煎熬。”
時硯太陽穴突突跳着,因為長時間集中精力而變得緊繃敏感。
賀彬是在白天下午把查到的所有有關張裕的資料擺在他面前的,早有耳聞跟眼見為實,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當他發現他最害怕發生在溫予白身上的事,已經發生在别人身上不知多少起之後,震驚之餘,甚至罪惡地感覺到慶幸。
他的确不是什麼多高尚的人,但也不願意憑白讓别人為他沖鋒陷陣。
可是這種事很難感同身受,就想賀彬說的那樣,時硯的确不知道,自己的出現對那些女孩子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稻草,她們也不是為了他,隻是為了自己。
“那就按原計劃去辦吧。”
“是。”
通話結束,時硯看了一眼手機,正好有個微信進來,他點開,是江危發了一條語音。
時硯轉換成文字。
——這件事是我的疏忽,那天有人偷偷拍了視頻,我問過,是被林佑聲那邊的人收買了,但他也不敢自己發,隻是把視頻賣了出去,我看視頻裡你也沒動手,你現在怎麼樣,有事嗎?打算怎麼辦?
也許是時硯沒接他電話,江危有點着急了,這才在微信上找他。
畢竟昨天晚上他才剛打完包票,一天沒到呢就出事,顯得他很沒本事似的。
時硯隻回了五個字。
“不用你管了。”
江危收到回複,非但沒有放心,反而更着急了,他也不知道時硯這是真的不用他插手還是在說氣話,再去給時硯打電話,又怕沒火也拱出火了。
他跟陸安雯本來定好的海島蜜月都取消了,大喜的日子被攪和得誰都不安生,江危急得肝火旺,嘴邊都冒出來一顆小痘痘,年近四十還長“青春痘”,江危想謝謝林佑聲的八輩祖宗。
不能找時硯,火總要發洩出來,江危立刻讓人去查發視頻公衆号背後的公司,發誓要将他們底褲都扒掉。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隻有溫予白因為藥物作用睡得很香。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溫予白睜開眼睛坐起身,覺得整個人懵懵的,這樣的感覺以前也有過,她病情最嚴重的時候,服用的藥物裡大多都有安眠的成分,睡得颠倒黑白渾渾噩噩,時間過得也非常快,就好像按了快捷鍵。
她不願再躺着,盡管頭還有些暈,她還是決定要出去走走。
别墅還有她的衣服,溫予白換了一件幹淨的灰色毛衣,松松垮垮得很舒服,等她收拾完了才察覺到今天有些不對。
别墅很安靜,時硯也沒有進來打擾她。
溫予白的手機在大衣裡,那天去參加婚宴,大衣脫下來給侍者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了,昨天沒來得及問,現在要用到了才想起來。
她開門下樓,聽見有人說話,廚房裡,阿姨正在給冰箱添東西,旁邊是做飯的阿姨,見到溫予白下來,頓住話音,對她點了點頭。
溫予白問:“時硯呢?”
“少爺在——”阿姨還沒說完,溫予白聽見背後門被關上的聲音,她回過頭,就看到時硯手肘上搭着毛呢外套,穿着一身正經的黑西裝,手裡還拿了一個牛皮紙袋。
二人四目相對,溫予白忽然想起她昨天還沒來得及回答的問題,皺着眉眨了眨眼,神情有些局促。
但時硯看起來若無其事,她便不說話。
敵不動,我不動。
時硯朝她走過來,距離越來越近,溫予白忽然擡起手,順勢撓了撓頭發,剛吹過的蓬松發絲軟乎乎的,她揉上了瘾,在時硯走近她時,她移開目光轉身,打算先溜。
人本來站那好好的,他剛過去她就要走,時硯及時伸手拉住她,動作大了,外套掉在了地上。
“躲什麼?”時硯沒撿外套,而是微微蹙眉看着她。
溫予白知道自己逃不過,彎腰把外套撿起來遞給他,自己找了個話題:“你能幫我找一下陸安雯,讓她把我手機和衣服送來嗎?”
她說話時沒看着他,時硯微微傾着身去找她眼睛,眼裡有笑意,非拉着她問:“我問你躲什麼?”
阿姨在旁邊笑出聲,清了清嗓子,催促着另一位阿姨離開:“我突然發現我忘了點東西……”
另一個阿姨:“我也突然發現……”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了,意圖不要太明顯,溫予白臉燒得慌,覺得有些尴尬,輕輕掙開時硯的手,用冷漠緩解尴尬:“沒躲。”
時硯攥着她手腕,不輕不重的力道,看她渾身像長滿了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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