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霄微頓,有些意想不到。
“林佑聲不可能放過他。”時硯看着他臉色,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除非有人能幫他頂住林佑聲的壓力。”
“這也能猜到,你還是有點東西。”霍成霄痛快承認,低頭看了看畫圈的拇指,眼底掩藏一抹不知名的情緒。
從什麼時候起,那種微妙的情愫由何而生,他已經想不起來了,隻知道那天在消防車上,看到白忱對面的女孩,風吹動的發絲,也将少年的心湖吹皺。
再後面的刻意追問都是順理成章的事。
隻可惜這麼多年隻能遠遠看着,更是出事之後望而卻步,選擇退縮,相比較眼前這個人,他出局似乎不是什麼意外,而是命中注定。
霍成霄突然擡頭,笑着看向時硯:“就打人這點,可能是你倆為數不多的相同點吧,要不是我閃得快,你能把我鼻梁也打折了。”
時硯說不清聽見這句話是什麼感受,他該感到高興還是不痛快?
“其實不用覺得糾結,你跟白忱真沒什麼地方像的,論容貌長相,他陽光,你陰沉,論性格為人,他開朗,你孤僻,就沒有一處是一樣的。”
霍成霄明裡勸解他,實則夾帶私貨,誰聽到别人說自己陰沉孤僻都不會開心,時硯開始反問自己,他陰沉嗎?在溫予白面前,他已經夠溫柔了。他孤僻嗎?的确,除了溫予白他有時候誰都不想搭理。
不管是誰說,白忱都是天下第一好,這種好沒人能趕得上,何況他已經死了。
連時硯隻憑借别人口述,有時候都不免可惜一個這樣的人,那他身邊的人呢,那些确确實實有過接觸與體會的,那些有過感情與羁絆的,要如何排解這樣的情緒?
時硯跟那個最初想要知道這個答案的自己已經開始南轅北轍了,他其實并不在乎他與白忱像不像,哪裡像,他在乎的是這顆心髒的重量,他總要知道,溫予白寄予這顆心髒的感情到底都承載了什麼。
霍成霄看了一眼表,起身,對他道:“看來你沒什麼想要問我的了,我走了?”
時硯擡了下手。
霍成霄離開之後,時硯起身上了樓。輕輕推開門,屋裡一片漆黑,時硯打開門走進去,看到溫予白在床上睡得正香,他走到床邊坐下,床上微微陷進去一塊。
溫予白側躺着,手在枕頭上,很安靜。
過了半晌,時硯起身要走,手卻倏地被人抓住。
時硯略微錯愕,低頭一看,溫予白正睜着眼睛看着他,眼眸氤氲水色,看着有幾分無助和可憐。
“你幹什麼去了?”
時硯聽她聲音裡恐懼,以為她做噩夢了,重新坐回去,他撫了撫她的臉,“我把你吵醒了?”
溫予白搖了搖頭,撐着枕頭坐起來,拉着時硯的袖子不放:“睡得太早,你回來的時候就醒了。”
時硯神色一頓:“你聽到我跟霍成霄說話了?”
“聽不清。”溫予白說完,時硯松了一口氣,卻感覺抓着自己袖子的手緊了緊,她問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手機不給我送來,還讓霍成霄來看着我,他白天偷偷看了好幾次手機,但是都背着我,不讓我看,是網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時硯沒想到溫予白什麼都清楚,隻是沒有戳破,或許是在等着他告訴她。
“如果是有關我的事,我有權利知道,你瞞着我也沒用,我不需要别人這種自以為是的保護。”
溫予白說得很清楚,每一個字都是她的态度,時硯怔然無聲,他看了溫予白很久。
人與人的互相理解是需要構建的,盡管在他聽到“自以為是”四個字的時候心頭不免被硬生生戳了一下,但他還是強迫自己試圖理解溫予白。
沒人希望自己的好意被人誤解,但是方式同樣很重要。
時硯開始冷靜地思考這樣做是不是真的對溫予白好。
“你等會兒。”
溫予白給了時硯足夠的時間,他說完這句話就起身離開,不一會兒,時硯拿了一個手機回來,遞給溫予白。
“你打開看看。”
溫予白雖然面色茫然,但還是聽他的話打開手機,電是充滿的……
幾乎不用溫予白再問,各種app推送的熱點新聞都是有關那個人的,她随便點開一個,從頭到尾看完整個文章,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擡頭看着時硯:“這些都是你做的?”
時硯不答反問:“你不記得那天張裕要對你做什麼了嗎?”
溫予白神情激動,新聞裡每一個字不僅在刺激着她的神經,更勾出了她久遠的記憶,她忽然扶着額頭,一霎那頭疼欲裂,時硯變了臉色,趕緊去扶她肩膀:“柒柒,怎麼了?”
他不小心叫出了心頭說過很多次卻不敢叫的昵稱,溫予白好像聽到有兩個聲音重合了,她恢複一絲理智,眼前卻有畫面不斷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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