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硯的頭發都濕了,額前有幾绺貼在腦門上,一下一下的喘着粗氣,看起來像累得不行,連眼神都是迷昧飄忽的,可視線就是緊緊鎖在溫予白的臉上。
雖然告訴自己一定要忍着不說。
可是鬼使神差的,在寂靜無聲的環境下,他是被心中止不住的愛意推動了喉嚨。
他屏住呼吸說:“生日快樂。”
說完之後,繼續急促地喘息。
溫予白看着眼前的男人,汗濕的模樣讓他多了幾分少年氣,滿眼期冀又心疼的喜歡,不需要多言,卻一股腦都丢給她。
她的心像是被人捏着拿起來,揪得生疼,又不舍得放下,很難說的感覺,開心又害怕,興奮又恐慌,不覺得輕松,隻覺得負擔重重。
時硯做了許多改變,唯一不變的是他對她的心,溫予白也是現在才意識到,真正薄情的可能是她自己,是她捂住眼睛不想看他釋放的任何訊号。
因為一旦看到了,就會很難過。
在她視線模糊不清的瞬間,時硯隔着厚厚的玩偶服将她抱住,縱使施展不開,雙臂仍舊有力,胸膛也還是寬廣的,他擁着她,苦笑道:“想好了不說的,還是忍不住……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大張旗鼓地慶祝生日,開心就别吝啬了,咱們該吃吃該喝喝,該笑笑,還有,别哭,我會心疼。”
溫予白閉上眼睛,想推開他,可手卻抓緊他胸前的絨毛:“你什麼時候開始愛說這種話了?”
時硯低頭看她一眼:“你喜歡聽嗎?”
“不喜歡。”
時硯笑了笑:“早知你愛聽,我天天說。”
溫予白不接他話茬,仍在自己的節奏裡:“不用為了我做這麼多改變,你沒有義務也沒有必要委屈自己。”
時硯長長出了一口氣。
溫予白道:“怎麼了,生氣了?”
時硯趕緊道:“你不知道我以前憋得有多痛苦,明明心裡有一車轱辘的話想說,但就是說不出來,連阿川都罵我表面裝酷内裡騷斷腿……”
溫予白說:“那不還是為了我去改變?”
時硯沒說話,隻是收緊手臂,抱着她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靜了片刻過後,他低沉道:“我喜歡你,我特别喜歡你,這有什麼好丢臉的?以前我是怕自己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可是我現在想明白了,我就要讓你知道,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但我想努力把它連成兩個人的事,從今以後,什麼樣的話好聽我就說給你聽,什麼事做了高興我就做給你看,這不是改變,而是把你原來看不到的心意,原原本本地展示在你面前。”
溫予白靠在他胸口,感覺心裡由内到外得暖,也感覺到自己逐漸松動的外殼,可是人就是這麼奇怪,當你收到了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禮物,就一丁點瑕疵都不能忍受,不是時硯有什麼瑕疵,而是她手裡拿着釘子鑿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在他身上開個口。
這種感覺,讓人恐慌。
溫予白推着時硯去洗澡,身上都是汗,吹了冷風一定會感冒,好在會所什麼都有,一個小時後時硯從浴室裡出來,一身清爽,看到溫予白靠坐在沙發上等他,他去衣服兜裡拿出一個東西走過去,剛走到沙發邊上,就聽女人開口。
“剛才我試了試那個玩偶服的重量,很沉,你竟然還能跳那麼久錘子舞。”
時硯現在臉上沒有遮擋的東西,耳根肉眼可見地紅了一下,不是他想跳,實在是準備好的舞步他給忘了,想着反正是逗人開心,那就怎麼滑稽怎麼來,再說起這件事,他後反勁地不好意思。
扯開話題,他跨過沙發坐到溫予白身邊:“你怎麼知道玩偶服下面就是我?”
“除了你還能有誰?”
“萬一是我讓賀彬扮成熊貓逗你開心呢?”
溫予白睜開眼,轉過頭認真地看着時硯:“所以你為什麼沒這麼做?”
問題反被抛了回來,時硯喉嚨噎澀,下意識咽下真話,但又想起自己前不久才做的承諾,就擡了擡眉頭,不很自在地道:“除我以外,不想讓任何人這樣逗你開心。”
溫予白一怔,心裡有個聲音呼之欲出,那你要是不在我身邊呢?
可她說不出口。
這個問題對别人來說隻是個不吉利的玩笑話,對溫予白來說卻像個咒語一樣,害怕一語成谶。
愛情不像親情友情,是有排他性的,彼此隻想做對方眼裡心裡的最特别,時硯争風好勝,連賀彬在她面前露臉都不情願,在她保留内心那塊靜地時,他心裡又是怎麼想的呢?
時硯表露完内心還是有點别扭,趕緊把背後藏着的禮物盒拿出來,遞到溫予白面前,溫予白怔了怔,收回思緒看着他,眼帶詢問:“還有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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