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抱歉把你卷進來。”薛定邦柔和眉眼,對他低聲細語,“别害怕,我會想辦法的。”
手心裡,魔術身體猛地震顫了一下。
“定邦桑?”星光在前田克裡斯眼中閃耀,噴泉的影子在他漂亮面孔上手舞足蹈,“你是說——你會保護我嗎?”
“克裡斯,這件事情本來就和你無關。”薛定邦垂下眼,用力捏了一下前田克裡斯手,再輕輕放開,“你隻是路過,對嗎?”
前田克裡斯似乎明白了他的暗示,又似乎沒有。他雙手扭攪在一起,臉蛋紅撲撲,柔聲說:“其實……”
“閉上嘴。”監場面無表情,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收到警告,前田克裡斯乖巧地抿緊嘴唇,小指頭偷偷勾住薛定邦的手指。
薛定邦不動聲色抽出手,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
電梯帶着他們一路向上,很快就達到酒店的頂層。
“叮”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出現在眼線的是一整層,被打通的房間。
到處都是落地玻璃,甚至連廁所和浴室都是。
如此高度,站在窗邊便可以俯覽整個拉斯維加斯。
無人機發出的光線在玻璃之間來回折射,有時候它們像是鏡子,有時候又像是玻璃。
住在這裡的主人,無疑處于這座都市的權利巅峰。他的宮殿,如同拉斯維加斯的魔幻燈光秀一般,無處不透着光怪陸離。
酒店監場帶着他們穿過走廊,來到整層的中央也是這棟酒店大樓的中心地帶。站在門旁的黑衣保镖,推開兩扇厚重的雕花玻璃門。
房間空曠而又冷寂,除了巨大落地窗之外,就隻剩下鏡面般的玻璃牆。唯一的家具隻有沉重寬大的黑色辦公桌,以及與桌子配套的皮椅。
“老闆。”監場收起傲慢姿态微微躬身,表現出來極大的恭謙,“就是他們。”
袅袅煙霧從背對着房門的皮椅後升起,而後是一顆腦袋。坐在椅子上的人坐直了身體。酒店樓下,噴泉的燈光秀依舊在表演,探射燈從窗口洩入,為他卷曲的銀發染上一層微弱光輝。
“先生,”他開了口,低沉的聲音略帶沙啞。從座椅後伸出手,他夾住雪茄的手指幹淨修長,指甲被打理得一絲不苟,泛出瑩潤的光,一枚不起眼的細小尾戒扣在小指上,“你大概,是我見過的運氣最好的一位。”
前田克裡斯身體一僵,本能地往後縮了縮。
薛定邦面露微笑,将他那纖細的身體不着痕迹的掩在了自己身體後面。
椅子轉了過來,那是一張寫滿歲月的臉,他理所應當布滿皺紋,目光和神态卻絲毫不顯蒼老。相反的,在椅子上的這個銀白發長卷發的男人,他精神矍铄、體格健壯。那從骨子裡面透出來的優雅,讓他像是親切和藹的長者,而絕非是不帶善意的審判者。
前田克裡斯在薛定邦的身後縮得更小一些,魔術師纖長的手指,緊緊揣住薛定邦的衣角。他無助的顫抖,不安的情緒,透過布料清晰地傳達過來。
不難猜測,薛定邦身後的魔術師為何如此緊張害怕。因為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名男人,絕非善類。
“十一連爆台,”男人擡起眼皮,那雙透着智慧光芒,如同鷹目一般銳利的眼睛,凝視站在他面前的薛定邦,“真是令人感到吃驚。”
薛定邦定了定心神,回道:“準确地說,是十連爆。賭場的規矩我懂,如果有必要,我會簽backoff的協定。”
男人低聲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像是風吹過夏天的樹梢,眼中卻有靜水深流。
“先生,如果隻是為了那些無聊的賭場規矩,我大可不必讓人把你帶到這裡來。”男人說着,将目光投向了在薛定邦身後的魔術師,“你身後的那隻可愛小貓咪,他遠比這裡的任何人都要來得清楚——這裡的規矩是什麼?或者應該是說……”
一直躲在薛定邦身後的前田,此刻已經無法再隐藏自己,隻能從薛定邦身後站了出來,怯生生,顫巍巍的,帶着幾分驚恐的嗓音,低聲說:“拉斯維加斯的尼爾森規則……尼爾森就是規則。”
男人再次低聲笑了起來,他銀色的發絲在笑聲中微微晃動着,閃耀出了别樣的光澤。
雪茄被放到了純金煙灰缸裡。一直被反扣在桌面上的那張撲克牌取代了男人手中原本雪茄的位置,在反複的把玩中,隐隐透出了黑色的底面。
看着那張在男人手中反複反轉的撲克牌,薛定邦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尼爾森·蓋曼,他的産業幾乎覆蓋整座城市。他是當之無愧的資本代言人,也是無往不利的——拉斯維加斯之王。他的那些事迹與傳聞,無一不帶有傳奇色彩。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作精美人在戀綜爆紅爆富[穿書] 邪神的世界遊戲 白楊可親也+番外 替身 夜潮退去 菟絲花他站不起來(系統) 治愈偏執大反派能保護世界+番外 你的愛恰逢花開 追星星的人 陌上玉人心 七半七半七半+番外 和反派一起開啟的田園生活[穿書]+番外 他怎麼茶裡茶氣的+番外 成為原罪之神,我覺醒了神級天賦 聽說師尊在尋本夫君 渣了老攻的白月光之後 重返高中我攻略了情敵+番外 客人,你媽媽的觸手在哭泣啊! 一覺醒來我失憶了 有鳳來儀千蝶舞+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