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洲人當中,很少有人像前田克裡斯的瞳色這樣漆黑。一般來說,都是棕色和褐色居多。薛定邦自己是蜂蜜一樣蜜棕色,十分常見。尹仁有着稀有的琥珀色瞳仁,而前田克裡斯的瞳色更少。
純正的黑色,如同一口深井。
神秘。
幽深。
仿佛看上一眼,就會被那深邃的黑暗給吸引過去。
薛定邦垂下眼,透過睫毛凝視盒子裡的各種工具。
“有時候,你更加的……”薛定邦略加思襯,用了一個更加适合的詞語,“孩子氣。當然,我并不是是說這樣不好,這也是你可愛的地方,克裡斯。”
“你是說我愛撒嬌嗎?”前田克裡斯直接了當地戳穿了薛定邦的話,“嗯,定邦桑其實說得沒錯啊。但是,你不喜歡,所以我不撒嬌了。”
薛定邦擡頭看他,那一臉認真的小模樣,紅潤的嘴唇一字一句說出來的話,帶着幾分堅定:“因為我,喜歡定邦桑。定邦桑不喜歡的事情,我不會再做。”
“克裡斯,我們讨論過這個話題。”薛定邦歎了一口氣,“你不必讨好我。從來都不。”
“可是……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想要讓他高興嗎?”前田克裡斯托住臉頰,超級認真地看着薛定邦的臉,“喜歡一個人,想要和他在一起,想要得到他,想讓他高興……這些事情不正常嗎?”
“不,很正常。”薛定邦郞敷回答得飛快,“可你不必為了去讨好你喜歡的人,而放棄你自己。不撒嬌的小孩子,可不會惹人疼。就像……”
薛定邦話說一半,停了好幾十秒,才說:“沒什麼。”
就像他自己一樣。
這是薛定邦沒有告訴前田克裡斯的話。從小,薛定邦就不會撒嬌,也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他的父母,也因此以他為傲。五歲的時候,薛定邦就會自己照顧自己,父母工作忙,顧不上他搭個小闆凳。他就搭個小闆凳,自己給自己煮面吃。
聽話又懂事的孩子,讓所有人省心。
卻最不招人疼。
他能夠自己解決一切,并且做到最好。讓父母驕傲,老師放心,同學崇拜。
唯獨不惹人疼愛。
隻有尹仁,他的“囡囡哥哥”,他的“仁哥”,才會處處想着他。怕他餓,怕他累,怕他悶,怕他不開心。□□給他送零食,帶他逃課讓他休息,和他一起玩,滿足他的願望讓他開心……
薛定邦陷入沉思的同時,也陷入了沉默。
前田克裡斯托臉想了很久,才仰着漂亮的小下巴開開心心回答:“好的,定邦桑。”
他們忙忙碌碌到早上五點多,才勉強把這一部分工作做完。前田克裡斯伸展柔韌的身軀,做出隻有貓才能夠做到的動作,伸了個懶腰的同時,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回去吧,定邦桑。十二點退房之前,我們還可以睡會哦。”
薛定邦點頭同意,兩人收拾好工具來到酒店門口,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伯倫站在那裡,似乎是在等人。
他清矍的面龐,挂滿了哀傷與憂郁。但随着薛定邦靠近,逐漸從他臉上退去。
“薛先生,你回來了。”張伯倫迎了過來,長時間的站立等待,讓他的步伐有些僵硬,“你看上去很累,你還好嗎?”
薛定邦揉了揉太陽穴——這幾天都在熬夜,還發生了很多事情,讓他根本沒有休息好。他的“老朋友”偏頭疼,現在又找上門來。
“我很好,謝謝。”薛定邦打量了一下張伯倫,因為頭疼而拉着的臉,顯得表情有些嚴肅,“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還以為你回去了。”
張伯倫垂下眼,聲音透着掩蓋不住的哀傷:“我沒地方可去,薛先生。”
“那你吃飽了嗎?張伯倫先生。”前田克裡斯笑眯眯地看着張伯倫,眼睛彎得像隻貓,“你該不會什麼都還沒有吃吧?那可不行哦。人隻有吃飽喝足,才會覺得人生充滿希望呀!”
張伯倫有些尴尬,他沒有應聲,隻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薛定邦。
“抱歉,是我疏忽了。”薛定邦掏出鑰匙,遞給張伯倫,“你可以回我的住處去休息,我現在還有一些事情要辦。”
前田克裡斯聽薛定邦這樣說,剛想要伸手去挽他胳膊,就被他遞過來來的盒子塞了個滿懷。
“克裡斯,你也去休息。”薛定邦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都去睡吧。張伯倫,你要是肚子餓,可以先去用餐。克裡斯,你要吃早餐的話,可以和張伯倫一起。”
張伯倫與前田克裡斯難得十分默契,異口同聲地問:“那你呢?”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薛定邦回答,揮揮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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