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門打開了,柳夢一臉興緻沖沖地打開了門,結果卻看到了鼻青臉腫的我,點綴着參差不齊的創可貼,一把把我拉進去,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跟人打架了?”
我把外套脫去,丢在床上,說道:“我告訴你,你可不可以不生氣?”
柳夢的神情忽然就嚴肅起來,我竟忘了,這可是當初赢了我整整一年的女孩兒,憑她的聰明才智,難道還會猜不出來?
果然,柳夢的小臉蛋忽然就開始了抽搐,語氣竟也跟丁所長一般嚴厲起來:“你是不是去找花姐了?你找她幹嘛呀?你去找她,不就等于是找打麼?你惹得起他嗎?她可是黑社會!”
我一笑,說道:“你看我這不是沒啥事麼?”
柳夢的聲音裡忽然就帶上了哭腔:“你這叫沒事?你看看自己個熊臉,腫成什麼了?你明天還上不上班了?你看看你的眼,牛蛋眼嗎?你看得清字嗎?你傻啊!你找她幹嘛去啊?”
我笑到:“我想給你贖身來着,沒想到她不肯。說要100萬才肯。”
柳夢忽然就真的流下淚來了,歇斯底裡一般的吼道:“你有病啊?你去找她做什麼?惹她做什麼?我的事情你就不能少操心嗎?你這個樣子,你傻不傻啊?要你管嗎?”
我忽而有些生氣,聲音裡也充斥着不滿和抱怨,吼道:“我不管,你自己管?你拿什麼管?她是黑社會,你跟着她能有好處?我他媽幾年的積蓄都沒了,為了誰?”
柳夢一臉的梨花帶雨,沖我喝道:“你傻逼嘛!我要你管?你是我什麼人?啊?你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你有這個本事嗎?看你,看看你,你什麼德行,你厲害,厲害到被揍成這個熊樣!”
我轉過身去,壓抑住心裡的怒火,不想說話。柳夢在後面忽然就哭出了聲,斷斷續續說道:“你是不是傻……你是大學生,是法官……你是不是傻……你惹她幹什麼……”
我轉過身來,一肚子的委屈,吼道:“我傻,我他媽為了誰?我他媽犯神經,為了誰?啊?你以為我想啊,你以為我願意啊,我他媽有辦法嗎?
不是你說的10萬塊養育嗎?怨我麼?我做錯了麼?我不是為了你早一點脫離苦海!你是個小姐,你沒有點數麼?”
柳夢啪一下,甩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光,冰涼的手打在臉上,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興許已經麻木了吧。我不說話,站在那裡,狂躁地喘氣。
柳夢縮回顫顫巍巍的手,哭着說道:“我是小姐,可我不傻!不像你,非要惹你惹不起的人!我是小姐,我不該來找你!我是小姐啊,任人糟踐的小姐……”說着說着就蹲下身子,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翻了幾下眼皮,生生把流到眼前的淚水給憋了回去,蹲下身去,說道:“我會賺夠90萬的。我一定會把你贖回來的。”
柳夢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就走了出去,啪的一聲就關上了門,隻留下我一個人在出租屋裡聆聽自己的呼吸。
也許我不該生氣的,人一旦生氣了,就會說出很多不負責任的話來,傷害到自己最關心的人。而有些傷痕,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修補的。
我他媽為了誰啊?我終于是抑制不住,哭出了聲:我他媽為了誰啊?!
房門咚咚咚被敲響了,我沒好氣地問道誰?
沒人應答。走過去,把門打開,柳夢站在門口,一臉的淚水,臉蛋扭曲成了極醜的樣子:“你為什麼這麼傻?”一把撲進了我的懷裡……
第22章你算個什麼東西
得到一個人很難,失去一個人确很容易。
我等了十幾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找到了柳夢,結果卻在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交鋒裡,拱手将她送了出去。
柳夢終究還是走了,臨走前隻留下一句話:再也不要去找我。
我知道她這是在刻意地躲避我,也許是對我失望了,也許是不想再讓我因為她而受到牽連,也許是因為花姐已經明确地告訴了她再想要出走絕對就打斷她的腿,順便捎上我的腿。
我所能知道的事情,不過是,柳夢再也沒有出現在那個酒店裡了。
興許在城市的某一個角落裡,會有那麼一個臉蛋小小、身材瘦長的女人,站在淩晨四點的路燈之下,等待着未曾謀面的他人。
唯獨沒有我。
我所能做的,不過是穿上一個厚重的僞裝,在繁重的卷宗裡麻醉自己,像一隻縮了頭的烏龜一樣,蜷伏在工作裡尋找所謂的安全感。
日子一天天過去,時間一分分流逝,冬天的陽光終于再也照耀不到我心裡的陰霾。
“我今天聽說,領導們已經開始商讨提幹的候選人了。你不知道吧?”李姐忽然就神秘兮兮地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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