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川急匆匆跑到醫院,如實将曉漁的情景告訴陳石頭。
陳石頭正急的如熱鍋螞蟻,“曉漁一向有分寸,我不擔心,劉同志能不能幫我去家裡看看曉茶,她有孕在家,也不知道小安昨夜回去了沒有,曉茶看不到他總跟我鬧,我昨晚就是去山上找他,才會摔斷腿。”
劉曉川搖搖頭,“我已經讓勤務兵去你家照看曉茶了,等下午醫生看你不發燒了,就可以送你回家靜養,以後就由勤務兵代替曉漁暫時照顧你們,至于你那個女婿——”
陳石頭見劉曉川搖頭,就心覺不好,“小安怎麼了?”
劉曉川看他一眼,“他昨天晚上已經偷偷乘船離島。而且,此人是福州一位罪行累累的敵特留在大陸的侄兒,那位敵特已經跟着老蔣去了對岸。”
“這不可能!”陳石頭高聲急促說道,最後聲線都劈了,引起一串咳嗽。
等他漸漸平複,劉曉川才道:“我們也是剛剛調查到的,而且此人不叫安廣柱,姓朱,叫朱廣安,他的叔伯想來你也聽說過,曾多次暗殺我們愛國人士,臭名昭著的朱高友。”
陳石頭陡然間仿佛被人捏住了喉嚨一般,顫抖着嘴唇,呼吸都屏住了,大氣不敢喘。
實在是那朱高友,他曾有幸在谷家做賬房時見過一次。
解放前夕,當時朱高友風華正茂,去谷府與谷玉珠的父親密談一番。
緊接着,谷老爺就帶着他到賬房支走了賬上幾乎所有現大洋。
等人出門的時候,陳石頭悄悄從窗戶看出去,偷窺一眼朱高友,幾乎是瞬間,就被朱高友察覺到,朱立刻回頭冷冷瞥他一眼。
僅僅是一個眼神,陳石頭吓的大病一場,卧床幾日,夢中都是那冰冷的,如死魚眼睛的眼神,或者說他看人猶如看一個死人,被他瞪一眼,渾身如墜冰窟,幾乎凍僵了。
解放後報紙也曾大幅報道此人曾殺害過的愛國人士,包括卷走鄉裡諸多大戶人家的财物,甚至不惜殺人,被謀财害命着不計其數,那段時間,在街上走三兩步就能見着一家高挂白幡,家人嚎哭不止,整個福州無人不曉。
劉曉川見他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索性他有曉漁這張護身符,隊裡隻要嚴密防範他們就行,不能把他怎麼樣,也不多做贅述。
“陳叔,晚上你就可以回家,上頭因為曉漁表現不錯,才願意出錢給曉漁治傷,甚至專門派人去照看你們。”
陳石頭訝異,“難道不是因為賀餘年的緣故?”
他不願欠人情,更何況住院治傷,如果曉漁不在家,費用不是他能支付的起的,“賀餘年可是答應我出錢給他治腿,他回來娶曉漁,對了,曉漁傷到哪裡了?什麼時候能回來?”
劉曉川很想冷笑,“曉漁姑娘為了湊賀餘年看病錢,偷偷下海,在海裡太久,傷了眼睛,現在看不清楚東西,不能吹風,更不能再下水了,自己都要人照料。”
陳石頭聽了眼神有些飄忽,曉漁還不知道曉茶懷孕的事情,更不知道他為她物色女婿的事情。
想起女婿,就想起安廣柱,狼子野心,要是當初嫁給他的是曉漁多好,賀餘年一看就是個有擔當的,可以留給曉茶,比那個小特務強多了。
想到這裡,陳石頭就忍不住咬牙切齒,好在曉茶有孕了,這一回要是能一舉得男,老陳家也有後了,曉茶後半生也有依靠。
等孩子出生,一定要送到陸地去讀書,好好培養。家裡積蓄還有不少,養活一個孩子,問題不大。
曉茶一大早醒來,家裡一個人也沒有,每天早上睜眼就能看見的哥哥不在,最疼愛她的阿爹也不在,頭發不會梳,肚子餓的咕咕叫,學着阿爹的樣子泡糖水喝,可是冷水沖過的糖粉怎麼也化不開,而且喝起來不像阿爹給的那麼溫熱,一點也不好喝,好在肚子裡有甜水,可是家裡沒人她害怕啊,隻好去跟熟悉的雞鴨作伴。
可是這些雞鴨天不亮就要吃食物,通常這個時候已經吃飽了出門溜達了,今天太陽老高,叽叽喳喳叫喚,還沒人搭理,好不容易來個人還淨往它們圈裡擠,暴躁的雞鴨炸着毛,奮力啄着入侵的曉茶。
第48章時間的荒野
勤務兵到了陳家,曉茶蓬頭垢面,一身髒污,躲在雞舍裡,嗚嗚咽咽的哭,見到陌生來人,吓的話也不敢說,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隻往雞舍裡面躲,被圈的躁動不安的雞鴨早就不耐煩了,還在曉茶身上啄了幾口,疼的曉茶無聲落淚。
勤務兵是個靠四十的老兵,他家人都被小日國害了,十幾歲時快餓死的時候被炊事班師傅撿到了,帶到後廚得了一條活路,因為大拇指處多了一指,打小被叫诨名六子,後來跟着竈上師傅姓,得了個大名,付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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