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廉帶着曉漁找到民政部門,此時已經是午飯時間,張廉走到旁邊的國營飯店。
曉漁跟着進去,手伸進包袱裡摸索,也不打開看,摸到一張錢就抽出來,遞給張廉,“我出錢,你出票。”她沒有票,錢倒是不缺,這樣挺公平。
張廉摸清曉漁的性子,也不說話,接過來就去點菜,“有不吃的嗎?”
曉漁搖頭,“我什麼都吃!”能填飽肚子就行,曉漁沒有心思去琢磨這裡的菜色。
張廉起身去點餐,過了一會兒才端着三碗大米飯,一盤子白菜炒油渣,一盤醬肉絲。
這裡的飯菜分量都很足,深口大碗的米飯,一碗就有小半斤重,曉漁也不與他客氣,先是一人一碗,第三碗一人一半,吃的飽飽的,才擱下筷子,她早就餓了,又不敢說,她力氣大,消耗快,在火車上吃那點根本不夠,雖然一路北上,氣候幹燥叫她有些不适應,不過對比不知道下一頓在哪裡的行程,她還是決定多塞一點進肚,畢竟她還有大事要辦!
從包袱裡摸出一塊幹淨的,火車上收到的手絹,倒是沒舍得擦嘴,先把漆黑的匣子擦了擦。
“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張廉也放下碗筷,“先去找民政局的人辦點事,再去鄉下曉川的養父母家。”
曉漁不解,“去民政局辦什麼事?”她還想找到真正關心曉川哥的人,給她主持一場特殊的婚禮,她為此帶上了家裡所有的錢。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張廉留意着外面,對面人的動向,見着要找的人上班了,忙起身,“走吧!”
他要教曉漁用合法合規的手段處理一些事情。
進了民政局,走廊裡就有值班的人迎上來,敬着張廉的服裝,禮貌地道:“同志,有什麼事情嗎?”
張廉點點頭,“你好,同志,我有點事情要找你們局長。”
那人也不刁難,點點頭,“請跟我來。”
局長是一個清瘦國字臉的老頭子,皮膚比曉漁還白,有點絡腮胡子,看上去可文可武。
張廉表明來意,給局長提了幾點意見,曉漁聽得雲裡霧裡。
局長先是聽聽,很快就拿起紙筆記錄,最後滿意的點點頭,“張同志的意見很有價值,我們接下來就會通知到各單位工廠的人事和工會,将家庭成員待遇,尤其是老人,女孩兒的現狀,納入升職漲薪考核中。”
張廉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有的家庭偏疼男娃兒,使手段将女兒都報名下鄉,也不可取,可以考慮輪番調動,讓優秀青年到大有可為的鄉間去接受磨煉,城裡的優秀工作崗位需要注入新的血液。”
張廉不吝利用一些關系,“這也是陳元帥的意思。”他直接搬出祖父的頂頭上司,開國元帥。
那局長立刻激動的起身,重重的點點頭,“元帥百忙之中還在關心這些年輕孩子,是我們國人之福。”
曉漁這下看明白了,隻怕柳望川和那女人的兒子要下鄉了,他們的工作崗位卻鐵闆釘釘要給女兒了。
第92章時間的背後92
張廉做好安排,也不拖沓,帶着曉漁坐上下鄉的班車。
曉漁付了車票錢,搖搖晃晃恍恍惚惚,想要教訓人,還可以這樣!
人也不是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活,還會受到這樣那樣的約束?
随着城市的遠離,道路越來越差,最後在一處石子路跟泥土路交界的地方,張廉帶着曉漁下了車,車上售票員還好心的給張廉指了指劉洋澱的方向。
“沿着這條路大概走二十分鐘,就到他們村子了。”車子緩緩開動,售票員還熱心的探頭喊話。
往裡走,不見人煙,路上也很安靜,隻有微風吹動樹梢發出沙沙聲,間或有幾聲鳥叫。
這一路上的紛紛擾擾仿佛被抛在九天之外,一如在島上與世隔絕一般。
曉漁踏上鄉間的泥土路,心情有些激動,這裡是曉川哥長大的地方,這裡的風吹過來,溫柔幹燥,如曉川哥的笑容,這裡的氣息仿佛與他身上的一樣,這裡的蘆葦蕩,是不是也曾有過他的足迹,過來摘蘆葦葉子,撿野鴨蛋,抓魚摸蝦,與小夥伴下水遊泳,像她小時候一樣。
“給我拿着吧!”曉漁邊走邊側身看向張廉,準備随時動手。
張廉一挑眉毛,心底歎息一聲,将匣子放在曉漁曲起的臂彎裡,“拿好了,我的假期不多,這裡如果還不适合曉川,咱們明天就要給他送到縣城縣裡烈士陵園去。”
張廉眼中充滿遺憾,輕輕拂過匣子,“他的母親也葬在那裡,他出生三天就與母親分開,連一張照片也沒有。”
曉漁沉默不語,抱緊了匣子,緊緊貼在胸口,她也覺得烈士陵園更适合曉川哥,但是她不能提,她需要借個場地,找個時機,她要實現劉曉川的夢想,無論生死,隻要她想嫁,死也阻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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