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川哥值得最好的吧!而她?可能還不夠?見識了外面的世界,曉漁對阿爺給自己的評論産生了疑惑。
那婦人還在絮絮叨叨,“新兵三年不能回家,可憐的曉川,回來的時候,寶珠墳頭草都半人高了,多好的後生,哭倒在寶珠墳前,捶打自己,怪自己來晚了。”
張廉忍不住開口,“您别說了。”
曉漁置若罔聞,她又記起了那天的場景,清晰到一草一木,曉川哥頭發灰蒙蒙的都是塵土,有些淩亂,臉上還有血迹,砸在他腿上又被她擡起來的石頭是橢圓形的,那石頭可真沉哪!
曉川哥說話的時候定定的看着天空,并沒有看她!
那身邊的草木搖搖擺擺,就如後山村長家旁邊的草叢,她真的很難受,胸口悶悶的難受。
“呵——”曉漁突然就笑出聲了,張廉于心不忍,空出手來拍拍她的後背。
曉漁肚裡翻江倒海,快速側身彎腰歪到一邊,瘋狂的嘔吐起來,快要來不及呼吸,眼淚鼻涕全都糊在臉上,那婦人湊過去幫曉漁拍拍後背,“姑娘,你沒事吧!”
曉漁幾乎要把膽汁吐幹淨了,張廉見狀忙掏出軍用水壺,遞過去。
轉臉對那婦人道:“沒事老鄉,她有些水土不服,您先回吧,我們歇會兒!”
“哎哎!”那婦人這才消停的走了。
曉漁最後無力的蹲坐在路邊,接了張廉水壺裡的水漱了四五回,才好些。
張廉覺得應該說些安慰的話,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曉川是他的好戰友,好朋友,好兄弟,他還因曉川的死怒吼過她,這一路上甚至都沒有給她過一個好臉色,他明知道這是遷怒。
“曉漁!”他艱難地開口,“你不可能單從别人口中,就了解到事情的所有真相,曉川對你,他是個好的,他的真心,你看到的。”
曉漁擺擺手,曉川哥已經去了,真相也不是那麼重要。況且,能被人口傳的,都不算真相。
“他養父母那裡,你去吧,我在這等你,你去把撫恤金給他們,算是感激他們的養育之恩了,我知道曉川哥想葬在哪裡!我們最好在天黑之前趕上回縣城的車,明天把曉川哥安置在陵園裡,就——”
曉漁扁扁嘴巴,有點想哭,總覺得心裡有些委屈,又說不出來,她誰也怪不着。相反,曉川哥是真的因為她死了。“就回去吧!”
張廉很不贊同,不過還是點點頭,這的确是最好的選擇,其實依他看,此行大可不必,隻不過是曉漁跟着來了,他以為曉漁會想要知道曉川的過往,才多此一舉。
曉漁等張廉走遠,立刻起身,到村口抓個人,用在部隊學的蹩腳的官話詢問寶珠的夫家,“大爺,我是軍部的,被派下來暗訪,接下來我問你的問題,煩請大爺幫我保密。”
那老頭見軍部的人賦予他重任,忙點頭答應,“同志你放心,滿村沒有比我老漢嘴更緊的了,我在村子裡幾十年,誰家的事我都門清。”滿臉寫着快問快問。
“我們一直在暗訪鄉村還有晚清惡習抽?大?煙的,聽說咱們村附近有,請問大爺知道他家嗎?”
大爺忙點頭,“知道知道,離咱們村不遠就有一家,聽說早年娶了咱們村一家閨女,回去就把人打死了,女方爹媽上門大鬧,敲了好一筆……”
曉漁猜的沒錯,能綁着手腳接親,應該不會太遠。果然,就跟劉洋澱隔着一條河。
曉漁依着老大爺的指引跑到寶珠夫家,接近門口的時候,她站在外面先聽了聽,裡面有不尋常的動靜,四下鄰居卻不見人出來,看來是習以為常了。
隻聽一陣怪異的男人聲音,“娘,你去,你去給我找,讓我吸一口吧!”
接着就是「咚咚」仿佛叩頭聲,“娘,我求你了,給你磕頭,你去不去?去不去?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緊跟着就傳來一個老婦哀嚎的聲音。
曉漁趕緊推門,不成想推不動,曉漁後退幾步,看着不算太高的矮牆,趕緊助跑跳躍,一個縱身,雙手攀上土磚砌的牆頭,裡面一片菜地一覽無餘,曉漁輕松躍下。
婦人哀嚎更甚,曉漁越發緊張,大步跑到屋子裡,就見一個瘦的不正常的男人正背對着門口,在用一種怪異的姿勢扭着婦人的胳膊,婦人疼的不能動彈。
曉漁上去一拳擊打在男人單薄衣衫下凸起的脊梁骨上。
「嗷」的一聲,男人跌坐在地,那老婦也疼的暈了過去,曉漁捏着這男人的脖子,“你敢打你娘?”
男人吓的變了臉,滿臉的殘暴變成卑微,“女同志饒命,我不敢了……”
曉漁氣的越發用力,那男人蠟黃的臉倒是因此憋出了幾分紅潤,急的用力拍打曉漁的手臂,“你,你弄死我,我,我娘也活不,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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