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劉曉川點上三支香煙,張廉才帶上帽子,收起所有情緒,“走吧!”
說着轉身就走,不帶一絲留戀,走出這裡,他仍然是最嚴厲的營長,他要把手下的海軍戰士帶成海洋上的劍魚!叫鲨魚都聞風喪膽。
走出陵園,接近中午了,曉漁見着迎面走來的一家子,抱着個年幼的娃娃,帶着土黃色帽子,襯的小娃娃白嫩白嫩的,曉漁不動神色的觀察沿路。
看見供銷社的時候眼前一亮,快步走進去,張廉忙跟上去。
曉漁瞧見不少好東西,主要是布,小娃娃皮膚嫩,要穿柔軟的。
一開口問,人家上下打量她一番,一身垮塌的麻布衣裳,隻抛出一句,“有布票嗎?”
曉漁正準備伸手進包袱裡摸錢,聞言頓時語塞。
張廉揉揉額角,誰為戰友扶靈回家鄉,也不會随身帶着布票啊!
幸好藏在暗中保護兩人的民兵隊長察覺到問題,走了出來。一番佯裝偶遇,曉漁買到了想要的東西,心滿意足。
那民兵隊長好吃好喝的将人送上火車,才松了口氣,擦擦額頭的冷汗。
随即想起昨晚抓的幾個南邊來的敵特,又一陣頭大,他們這裡是小地方,也沒什麼重要設施,人手有限,哪裡想到有一天會有審問敵特保護國家特殊人才的活兒!
曉漁跟着張廉擠上火車,走到卧鋪車廂,發現人比上次坐車少了許多,氣味都比之前好聞了些。
曉漁重重的将自己摔在卧鋪上,長長的舒了口氣,就閉上了眼睛。
張廉看着包袱都沒解,很快入睡的曉漁,嘴角抽了抽,站在兩鋪中間頓了頓,最後無奈的拉過一頭疊的軟綿綿的被子給曉漁搭上。
火車「況且況且」慢悠悠的向前,一路上迎來送往,卧鋪車廂這邊還要好些,前面硬座車廂氣味感人,人聲鼎沸,偶爾還有被裝袋子裡的雞鴨悶悶叫聲,孩子哭聲,震天的鼾聲,伴随着汗臭煙味腳臭。
這裡的人也魚龍混雜,有人穿得補丁摞補丁,有人穿得明顯不合身。
一個清瘦的中年男人,帶着厚厚的酒瓶底,腰背有着與年齡明顯不符的佝偻,站在硬座與卧鋪車廂之間,倚着車廂打盹,斜對面就是廁所和打水的地方。
曉漁一覺到深夜才醒來,她雖然累,但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夜裡最多睡七八個小時,而且到底年紀輕,精力足。
醒來仔細辨認一番,才想起來自己在火車上,窗戶被藍灰色的簾子遮住,随着車子的前行晃動,還能勉強看到外面的夜色,仔細辨認,明顯是走到了一處依山傍湖的地方。
曉漁眨了眨眼睛,見對面張廉的床鋪上沒什麼動靜,試探着起身,對面還是紋絲不動,大約是睡熟了。
曉漁摸出飯盒,想去打點熱水擦個臉,沖沖腳什麼的,輕手輕腳的往車廂一頭走去。
這裡比卧鋪那邊喧鬧一些,不過大多數人都在眯眼睡着,兩個車廂中間還橫七豎八或坐或斜靠着幾個人,甚至有個瘦弱男人擠不過别人,隻得站在,腦袋低垂,斜靠着車廂休息。
曉漁搖搖頭,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睡着。轉身走進廁所方便。
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那男人換了個姿勢,她就說,這樣怎麼可能睡得着。
曉漁拿出飯盒,對着熱水箱接水。
正在這時,一股子刺鼻的香氣竄進鼻腔,曉漁有些眩暈,明顯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曉漁剛要轉頭,電光石火之際,一個帕子捂在了她的臉上。
曉漁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手腳有些無力,慌亂的去摸捂在臉上的手臂,突然想起手中的飯盒,曉漁急中生智,一個倒扣,一盒開水從頭頂潑過去,隻聽身後一聲悶哼,還有些水滴打在她的頭上,曉漁隻感覺捂住口鼻的手臂松了松,她立刻矮身,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地。
那男人忍着燙傷,伸手就要去抓曉漁的頭發,曉漁咬了咬唇,疼痛讓她清醒了幾分,無力的擡起越發沉重的眼皮,曉漁看清了那個瘦弱男人,就是方才站着睡的人。
曉漁想大喊,無奈用盡全身力氣才發出一絲絲「哼哼」聲。
那人彎腰架起曉漁,就要往另一邊走。
就在這事,旁邊有人突然起身叫道:“誰潑的水,都把我打濕了。”
那男人見被人注意到,忙推開那嚷嚷的人,夾着曉漁朝着方才他站立的地方奪路而去,眼看着就要從窗戶翻出去,外面就是個一眼看不到邊的湖泊。
“哎哎哎,你推我做什麼?”那人更生氣了,炸着嗓子叫喚,看見虛弱的曉漁,隻覺得事情不妙,也不怕吵着别人,大聲嚷嚷:“抓人販子!”伸手就要去抓那瘦弱男人的胳膊。
沒想到那男人看着瘦,卻靈活有力,掙脫開抓他的手,眼看着奔到窗口,還有能耐摸出一把匕首,隻等身後的人再抓他,他就要用匕首給自己開路。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新武大宗師 宿敵:十年追蹤 過電 初戀微甜 雲在天邊水在瓶 再世權臣 苦楝花+番外 你怎麼才來+番外 小哥哥對狙嗎[電競] 此弟不可久留 江小姐别跑 長生之眼:曆史的見證者 此笙錯付一人心 你是我的星辰 夫人重生?瘋批反派強吻不放手! 世子廢妃 拒婚太子後将軍追悔莫及 西月長歌+番外 星雲神域 末世:有後宮的我變成了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