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皺眉,“你們有過近距離接觸嗎?”
林晨點點頭,“今早登上碼頭的時候有點擠,我差點摔倒,她扶我一把,等我下午到供銷社買煙,就看見她在櫃台上,她還問我的名字和工作。”
第112章時間的背後112
冷戰臉色肅然點點頭,林晨補充道:“我按照組織給我的說辭告訴她,我是石主任家表侄女,隔三差五去給他家當保姆。”
冷戰整理好手上記錄的資料,說不定他們這裡有内鬼,“最近你就不要出去了,上面或許會對你的崗位重新做安排,這件事也别再跟任何人說起,若是有人問你,你就來告訴我,其他的等通知!”
林晨點點頭,“那我還能下海嗎?”
冷戰溫和一笑,指指她的胳膊,“再喜歡水,也要養好傷才行。”
林晨無法,這點小傷對曾經的她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自打到了這裡,就被護的密不透風的,用了好長時間才适應。
回到房間,林晨又摸出很久以前的舊報紙,上面有一個角落記錄了如今的瓊州島,看着黑白灰的圖片裡,村長和解放叔還有陳嗲嗲滿是皺紋的笑臉,林晨輕輕撫摸過去,心中一陣熨帖。
雖然比瀛洲島還差許多,但是如今的瓊州島也與往日大相徑庭。
張廉又一次接到了家裡催着探親的電話,這次是直接打到他辦公室,用的理由居然是祖父病了。
張廉敲擊了幾下桌子,還是決定走一趟。
不過在去之前,有些工作要安排妥當。
張廉走出營地,經過家屬區,就看見賀餘年正在與媳婦争論什麼!
經過兩人不遠處,賀餘年還沒有看到他,仍然在訓斥張如芳。
“結婚之前就說好,要攢津貼還給曉漁姑娘的,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可是你也沒說要還三千塊錢!”隻聽那女人尖銳的嗓音怒斥道,“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嫁給你不是為了幫你一起還債的,我弟弟結婚,就要二百塊錢彩禮,怎麼就不能拿出來一點寄回去,況且那家人都死絕了,你攢錢燒給鬼啊!”
張廉聞言大怒,“吵什麼吵?”
張如芳迅速啞火,縮了縮脖子,像是被捏住了喉嚨,漲紅了臉,快速垂下頭,賀餘年也迅速站直了脊背,不敢說話,接受訓斥。
“對不起,旅長,是我内務不到位。”賀餘年誠懇道歉。這些年,曉漁就是張廉的逆鱗倒刺,但看他年年上山燒紙,升職了還屈居一個破島就知道了。
要是以前,劉曉川還在,能幫他說幾句話,也能走近張廉,如今張廉連續立功升職,已經不是他能夠得着的了。
張廉面若冰霜,“要是吃飽了沒事幹,就去負重繞島兩圈,要是管不好家屬,就回老家種地去,别住家屬樓!有問題嗎?”
賀餘年站直了标準軍姿,大聲答道:“報告旅長,沒問題!”
張廉冷冷瞥一眼張如芳,轉身走了。
越往島的最南面走,越是荒無人煙,這兩年,以北面駐地為重心,慢慢擴建開來,島上居民也遷居到新房子裡,過去那些石頭房子雖然還倔強的矗立不倒,卻也破敗不堪了,庭前草都淹到膝蓋了。
張廉繼續往前走,這條路他曾經走過無數次,每次都不是一個人,他擡眼看向不遠處的山,那條被人踩出來的山路也漸漸被草覆蓋,他曾在那裡看過,一個女孩兒洗澡,還攔着她說過話,說過的話現在還叫他悔恨不已。
走到最前面一排房子,張廉徑自走進第二家,推門進去,這家倒是與衆不同的幹淨。
打曉漁走後至今,兩年的日子裡,他時常來這裡,有時候到院子裡坐坐,有時候要出危險任務,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他也會來這裡,權當與她告别,他每次來都要打掃這裡,不讓一絲雜草出現,屋子裡被擦的纖塵不染。
他仿佛把這裡當成了曉漁的墓碑,時常懷念祭奠,也把這裡當做他疲累時候的落腳點,每每來坐坐,再從這裡出去,就可以幹勁十足,繼續沖鋒陷陣。
這回他要回家去,要半個多月才能回來,他很不想離開這裡,代替那個女孩兒繼續守護她的家園是他的理想。
想起家裡好幾年沒見的家人,他開始理解他的父母。或許,從始至終,他就跟他的父母一樣,心中隻有兒女情長,胸無大志,不惜一切,守護心中摯愛,隻不過表達方式不同罷了,可惜他知道的太晚。
張廉和衣在這裡住了一宿,第二天清晨,早早起來,将屋裡屋外打掃的幹幹淨淨,又仔細将有些腐朽的門樞修理一番,這才回到駐地,拿起行李,趕早班去福州的船,要坐今天的火車回首都。
因着國家的日漸寬裕,工業發展迅速,交通也不吝多開些線路,在各個平原高原地區設立中轉站,一些重要城市和地區則開通直達線路,火車經過幾次提速,以前要一天兩夜才能到滬市,如今一天就能到了,就算到首都也就一天加上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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