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華點點頭,“我不怕,你别擔心,注意安全,一定要回來。”
她拍拍皮草大衣下面,“我帶了連弩,射程遠,沒有聲音,你放心。”
張廉點點頭,看出她眼中的擔憂,輕輕捧起她的臉,在她額頭印上一吻,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及離,分開後又不舍地額頭相抵。
“你說的,等我們回去,咱們就去登記,結婚申請我都打了,你的政審也沒有問題。”
郭華紅了紅臉頰,又不放心的抱了抱張廉的腰,“你快去快回。”
張廉不放心的檢查了一番屋子,又檢查了一下左輪的情況,臨别時闆過郭華的頭,惡狠狠的親了一口,把馬明陽留在招待所,才跟着徐闖齊敏他們帶上賽裡木幾人奔赴飯店。
賽裡木跟上家定期打交道,是老朋友了,通過他,用煙絲白糖開路,沒費多少工夫,就約上了這家鋼廠處境艱難的工程師和幾位技工。
徐闖和張廉陪着喝酒,老毛子這裡是真的冷,冬天取暖物資也匮乏,關鍵時刻高純度酒對他們來說能救命。
張廉冷着臉,端着态度,充當此行領導,不停的用漢語抛出廠裡能給的優渥條件,賽裡木給他們翻譯一遍又一遍,他們是後并入沙俄的阿塞拜疆人,到了沙俄被本地人排擠,幹得多掙得少,有點功勞就被沙俄人搶了,上頭也沒人為他們出頭,家國情懷不算濃厚,尤其是現在的蘇國體制混亂,經濟重心一邊倒,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日常所需物資奇缺,農業一塌糊塗,通貨膨脹,物價飛漲。
什麼蘇維埃聯合政府,飯都吃不飽,孩子快餓死了,如今一堆好處擺在眼前,為誰效力又有什麼區别呢?反正都不是他們阿塞拜疆的政權。
況且他們對于跟他們一樣高鼻梁深眼窩,一身味兒的邊疆人沒有什麼非我族類的戒備心,徐闖和齊敏就一個勁的勸酒,把他們灌的暈暈乎乎,賽裡木和兩個夥伴們再跟他們稱兄道弟勾肩搭背,他們很快松了口。
郭華待在房間裡很是不安,将左輪别在腰間,決定出去逛逛。帶上馬明陽,她就在街上走走。
這裡跟國内一樣蕭條,不過蕭條的體現方式不一樣而已,富有的人攬着美人,穿金戴銀招搖過市,貧窮的人,衣不蔽體,縮着脖子貼着牆根走。
走到不遠處,就看見幾個男人站在街邊說話,沒說幾句就看見一個外形酷似華國的人交了個東西給高大的老毛子,路燈昏黃,她看不清楚,沒想到再走近幾步,她居然看清了那人的輪廓。
郭華趕緊找障礙物擋住自己的身形,拉拉身邊的馬明陽,指指前面,壓低嗓子道:“那是咱們基地的王帆!他在跟老毛子做交易。”
基地情況馬明陽作為巡邏隊的隊長自然一清二楚,聞言立刻反應過來,王帆叛變了,他氣的掏出手槍「唰唰」上膛,“媽了個巴的王八蛋!”
“不要沖動!”郭華拉住他,“這裡是人家的底盤。”
見他還在發怒,郭華狠狠給他一拳,“現在重點是他給了老毛子的東西,咱們得拿回來,叛徒回頭收拾也不遲。”
馬明陽氣的咬緊腮幫子,眼球凸起,聽了郭華的分析,才壓住火氣,“走,咱們跟着!”
郭華眼見前面有家藥房,摸摸兜裡還有一兜子糖果,她叫馬明陽盯着前面跟王帆說話的那兩個人,自己閃身進了藥房,裡頭隻有一個女藥師站在櫃台後面打毛衣,見着一個黃皮膚黑頭發的姑娘,她疑惑的咕噜了一句什麼。
郭華不懂,但是不妨礙她達到目的,她快速掃了一眼找出幾樣可以合成C4H10O也就是乙醚的藥劑,指了指藥品,又抓出一把糖果。
那女人見了糖果眼前一亮,在饑餓的時候人體對碳水和糖油的渴望是難以想象的,隻見她回頭瞄一眼身後辦公室緊閉的門,趕緊接過糖果,将郭華要的藥劑遞過去。
郭華也來不及精确用量,隻粗制濫造的混合一番,用手輕輕扇一扇,味道飄過來,的确是當年在火車上被人用帕子捂住時候的那股味道,那次回去之後她就對乙醚有心結,在研究所喬爹指導下,反複試驗,對乙醚的作用成分合成方法了如指掌,沒想到在這裡用上了。
郭華揣着東西轉身跑出去追着馬明陽,遞上手中的藥水。
馬明陽問明白用法,從衣服上撕下一塊,打濕了捏在手裡。
郭華也揣着一塊濕潤的帕子在兜裡,等到王帆與那兩人分開,才分頭行動。
郭華佯裝一個迷失慌亂的小女孩,沖到兩個大兵面前,嘴裡驚慌失措的念叨着他們聽不懂的漢語。
那兩人先是一愣,随即發現郭華孤身一人,兩人相視一笑,正要上前,郭華就等着馬明陽從後面選中一個,她立刻跳到另一個身上,手上帕子就捂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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