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外燈火明亮,映入他眼眸之中,無聲的燈火便似流動起來,攜着脈脈的情意。
“我……”楚窈哪兒還能記起來剛才想說什麼?别說想說的話,就連剛才她在幹什麼都快忘記了。
“我想問,你吃糖葫蘆嗎?”“我”了半晌,楚窈默默地舉起手中的糖葫蘆,擋住了陸泛的眼睛。
這真是一個爛到極緻的理由。楚窈在心中無力地想到,希望陸泛嘲笑我的時候可以口下留情一點。
陸泛卻是微微偏頭笑了一下,依言張口咬下一顆糖葫蘆來。
楚窈:“!!!”
你在幹什麼啊?!我是想問,你吃糖葫蘆的話,我們現在就出去、我去給你買一串啊!你為什麼要吃我的?!
楚窈簡直原地爆炸,急忙推開他,幾乎是慌不擇路地沖進了人群。
為什麼……為什麼陸泛這個溫和端方的世家公子會是個天然撩???楚窈的腦袋裡一片亂哄哄,逆着人群跑出了好遠,再一低頭發現那串糖葫蘆居然還在自己手中。
她抖了抖,忙不叠地将手中糖葫蘆扔開,并試圖毀屍滅迹,仿佛這樣剛才的事就可以裝作沒有發生。
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楚窈才覺得自己冷靜了下來,開始想該怎樣避免回想剛才的尴尬事件。
“不吃糖葫蘆了嗎?”身後不遠處傳來熟悉的笑聲,楚窈幾乎是立刻僵硬起來,要試圖逃跑。
“還要繼續跑嗎?”陸泛有些無奈地笑歎了一聲,“你已經跑過五條街了,我追你也是很累的。”
楚窈回過頭看他,便看到陸泛發冠微斜、額上隐約沁出汗意來,偏偏眼眸明亮、唇色發紅,呼吸間帶出輕薄的霧氣來。
與平日裡從容端方的模樣大相徑庭,倒滿是頑劣肆意的少年模樣。
再看看自己,頭上發簪幾乎散了個幹淨、裙擺被風吹得紛亂,就連耳墜也跑丢了一隻。
楚窈忽然便覺得有些好笑,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别人衣着整齊、容光煥發地來逛元宵燈會,她們兩個卻跟小瘋子一樣、搞得一團亂。
更離譜的是,兩人你跑我追之間、把學過的輕功也給忘得一幹二淨,真就純用兩條腿在跑。
“不跑了!”楚窈搖了搖頭,擺手道,“累了累了。”
她仰臉看着陸泛,忍不住笑道:“誰要你偏來追我?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哪裡還有平日裡半分端莊?”
陸泛少時便自律,習君子之道,确實從未有過這般狼狽的時候。
但他回想起方才迎風奔跑的感覺,竟難得從中體會到一種肆意的新奇體驗,索性挑眉道:“我樂意。”
“行行行,你樂意。”楚窈給他逗笑了,學着書院裡那些纨绔子弟的模樣道,“千金難買爺高興!高興了沒?陸大爺?”
陸泛便也笑了起來。
*
“現在要去哪兒?”楚窈嘗試挽救一下自己的發型,擺弄了半晌卻仍是無果,索性直接放棄、将長發散開來,“燈會是去不了了。就我們兩個這幅樣子,遇見同窗就是大型社死現場。”
陸泛卻已是動手将自己的發冠整理好,瞧起來又是翩翩公子的模樣,聽到楚窈的話偏頭看她,微挑出一個疑問音:“嗯?”
“好家夥,原來隻有我一個人社死???”楚窈見他已經迅速恢複了平日裡的模樣,再看自己仍是一團亂,頓時感慨起自己的手殘來。
“怎麼挽頭發?陸大爺能教教我嗎?就你這種發型。”她厚着臉皮蹭過去,仰臉笑道。
陸泛沒說好、卻也沒拒絕,隻是擡手将她發間玉簪取下,以手為梳将她散亂的發理順。
楚窈愣了愣,意識到他是要親身示範,立刻擺出了幼兒園小朋友乖乖等着老師紮辮子的姿态:“勞煩陸老師。”
陸泛見她一會兒間已變了幾個稱呼,不由得失笑,手指輕柔地為她挽起一個發髻來、而後以玉簪固定。
楚窈頗為新奇地摸着自己頭上的另類丸子頭,又跑到湖邊以水為鏡瞅了兩眼,而後滿意道:“不錯,利落得很!謝謝陸老師友情相助。”
果真是沒有陸泛不會的事情。
“那麼,接下來要去哪兒呢?”
“你想吃馄饨嗎?”陸泛忽然開口問道,“我之前還在朝歌的時候,知道有一對老夫妻做的馄饨特别好吃。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
“你想去看看?”楚窈回過頭看他,欣然應道,“好啊,馄饨可以的!”
陸泛所說的馄饨攤在長陵街轉角處。
長陵街是前朝主街道,其間遍植梧桐、偶有榴樹夾雜其中,曾是燈火通明、喧嚣滿布的著名街巷。隻是新朝建立之後,這條街巷便同前朝一起埋葬在曆史的角落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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