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出現的這人大約與楚窈是對立的——至少站在楚窈的立場上來看,确實是這樣的。
但楚窈究竟是站在什麼立場上、為了達成什麼樣的目标、是否有一些特殊的能力……這些又是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她才會每次都避而不答、無聲隐瞞——這是她自己的事,至少她是這麼以為的。
可是對于這樣的楚窈來說,他們又是什麼呢?——他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得不接觸的目标?行動指向的對象?還是……閑暇時逗樂的玩意兒?
若是有朝一日,她達成了自己的目标,還會留下來嗎?又該去往何處?
陸泛之前不欲幹涉楚窈太多,想給她自由和獨立的空間,因而從不将應對旁人的手段用到她身上去。
可在這個起着寒風的夜裡,他心中卻忽然起了幾分即将失去的惶然來——若是他真的這般放任下去,會不會有一天,她就從他身邊消失了?
而到了那時,他又能憑借什麼來挽回呢?
*
南方慎王叛亂的加急文書一封封飛往朝堂,攪得朝堂之中人心惶惶——慎王所率精兵竟一路勢如破竹,将前去平叛的鷹揚将軍打得節節敗退,眼看就要占據南方的一半河山了。
鷹揚将軍受傷,将士群龍無首、軍心渙散——南方急需朝廷增派援兵、任命主将。
然而誰都知道,這個主将不是那麼好當的。朝堂上後元帝身子越發破敗、諸位皇子之間的争鬥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在這個緊要關頭,穩坐釣魚台才是上上之選,誰都不願意離開京城、将自己勢力打散。且依着戰報來看,慎王軍隊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任誰也不願接手這麼個爛攤子。
更何況這兵權就算是沾了也到不了自己的手裡,何必做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三皇子黨的事情,就該讓他們内部去操心。
三皇子本人也很麻爪子——這事兒怎麼就發展成如今這個模樣了呢?依着父皇的意思,是想要他親自帶兵前去平亂的。
可父皇也不想想,那可是來勢洶洶的叛軍啊!聽聞砍人頭如砍瓜切菜般幹脆利落,這麼危險的處境,怎麼能讓他去呢?!
因而三皇子連忙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們,關起門來就開始商量己方這一堆人中有哪些可以用的、有能力去平定這次叛亂。
但正如陸泛當時選擇三皇子所考量的狀況那樣——三皇子缺少能辦事的人。他身邊圍繞的多是同樣出身貴族、家世出衆,但于治國理事上缺少才能的貴胄子弟。
于是三皇子聽周圍人叨逼了一圈、沒聽到一句管用的,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漣之呢?漣之今日不在嗎?本殿想聽聽他的意見。”
“殿下您忘了嗎?陸漣之他上學堂去了。”底下有人大大咧咧地回,回過之後又咂摸着嘴道,“真是的,以陸漣之才學,還上什麼學堂啊?我若是他,早早便退了學,潇灑快活地過我的日子去喽!”
“漣之自是不會如你一般。”他話音一落,立刻便有平日裡不對盤的張口譏諷道,“漣之向來謙遜有禮,在學問上不斷精進,張小侯爺怎麼好意思同他相比?”
“我說你這個酸腐李!”先前開口的那個張小侯爺頓時不樂意了,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人家陸漣之不僅學問好,一身武藝也是高強,你怎麼就不學着點?整日裡不見你學點好的,一張嘴皮子倒是叭叭叭個不停,合着就你張了張嘴是吧?!”
“張小侯爺有拍桌子這力氣,不如自請去南邊平亂,否則豈不可惜了你這一身蠻力?”李公子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你這……”
“好了!吵什麼吵!”三皇子不耐煩起來,錘了桌子一拳,“叫你們來是商量對策的,不是聽你們吵架的。你們若是都沒主意就散了,等漣之下學了,本殿直接找他過來。”
這話一出,李公子和張小侯爺雙雙住了口,拱手道:“理應如此,殿下英明。”
三皇子:“???”
合着你們就是過來吵架的是吧?
想雖是這般想,可三皇子亦是覺得,這事兒交給陸泛準能行。陸泛到他身邊不過月餘,卻已為他解決了不少事情。
在陸泛的幫襯之下,父皇近來對他愈加青眼,還曾誇過他“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
便是李公子和張小侯爺這一對常年不對盤的,也都在各自的長處上服了陸泛,對他的指令是不遺餘力去做的。
“正好今日裡阿芙總追着陸泛跑。”三皇子尋思了一下,招人過來吩咐道,“待到琢琇書院下學後,去接阿芙時順道把漣之也給捎過來。”
*
松下鐘聲響起,悠長地傳向書院各處,夕陽自窗邊照來、落在書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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