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瑤趕到晉府時,那裡已不複之前的碧瓦朱檐。因宇文麟時不時地阻攔騷擾,晉府死的人并不多。滿地狼藉,樓閣台榭被打的稀碎。
宇文麟一見到顧瑤來,便迫不及待的撲入她的懷中,“瑤姐你終于來了!湛顔尊者好可怕!”
一聲小獸的哭嚎引得淩空而立的幾人皆投目過來。
顧瑤這才看清了對面幾人的模樣,為首的是她見過的湛顔尊者。湛顔尊者不似之前的淡然模樣,雙眼發紅,神情扭曲。身着黑紅衣衫,像是來找晉府索命的。
另兩人并立在湛顔尊者身側,皆是仙風道骨長發飄飄的男子。其中一人顧瑤看着有些熟悉,還沒等她說什麼。
那熟悉的人便開口道:“瑤姑娘,此事與你無關。勞煩帶着你的靈寵速速離去。”
顧瑤一手安撫着宇文麟,見它沒傷到才皺着眉問:“是陳老麼?”
“正是,不過你現在可以叫陳公子。”陳老面色不虞又說道,“看在你和毛川相識的份上,我不取你性命。還不趕緊滾。”
陳老肆意的釋放化神期的威壓,說是不取顧瑤性命。卻也險些将顧瑤壓出血來。
突然,一道力量将他的威壓拂去,“你身上有姐姐的味道。”明明是快要入魔的樣子,卻将顧瑤輕輕托起帶到她身邊。
“姐姐在哪?”女人眉眼都溫和下來。
顧瑤狐疑地看着她,“仙子不是湛顔尊者?”
“我是也不是,”與湛顔尊者用着一張臉的女人憂傷的說道,“姐姐定是生氣了,不然為何一直不來找我?”細細的說着又要發狂,發梢無風而動。眼中明明暗暗閃着滲人的紅光。
“你不是湛顔?!”陳老突然就有些憤怒,卻沒有一人搭理他。
顧瑤這時才找到了開口機會,“仙子,我是受湛顔尊者所托才來此。不知你們找晉府麻煩所為何事?”
“陳年舊事,”女人随意答道。
顧瑤沉默片刻,拱手行禮道:“既然見到了,我不管便會擾亂道心。但我也擔憂他們做了惡事,所以懇請仙子告知我實情,我好持正道心。也不負湛顔尊者所托。”
晉府還活着的衆人聽到這話,不由得悲怆出聲,“當年出事後,我家老爺就當衆自刎謝罪了,留下祖訓要我們要我們日日為神女上香祈禱。為何還是要将我們趕盡殺絕啊!仙子你開開眼吧!”
“人死了就可以彌補做過的罪行嗎!”陳老怒道。
“到底是何等罪行才會讓他們失去性命都不能彌補?”顧瑤冷不丁發問,“陳公子,你若是知道什麼不妨說出來。”
别在這做謎語人,甚煩。
陳老一噎,轉頭看向身旁的女人。女人卻直勾勾的看着顧瑤,“是姐姐讓你來的嗎?她為何喚你過來?”
顧瑤猶豫片刻吐出四個字:“尋一支筆。”
眼前的女人眼神瞬間亮起,下了隔音術。将旁邊隻說過一句話的男人扯倒在地,“他可以告訴你所有事情。”
男人一下就跪倒在房檐上,脖頸上有條細細的幾乎快看不見的鎖鍊。正是那條鎖鍊才讓男人一下跪倒,疼痛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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