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小姐也不知怎麼了,昨日談的好好的,今日來讨炸雞就不見我了。”越說越委屈,越說越能哭出來,許氏就這樣,靠眼淚赢得一衆看客的同情。
黃大嫂與張姨娘關系甚好,在其中聽着,心裡也不是滋味:“這軒晴也真是,早聽說她不是個省油的燈,先前聽翠玲說,她主動承擔債務,是個有擔當的當家,哪成想苗子不正,後天怎麼矯正還是歪的。”
“唉。”另一名站在許氏旁邊的村婦歎氣,“先前一直覺得,軒大小姐人不錯,今個算是知道了,看人不能看表面,模樣再好,也不知心腸如何,”
“反正,軒大小姐這事做的不對。”又一名村婦發表自己的觀點。
耳朵聽到,對軒晴的否定意見逐漸增多,許氏意識到不對。
她與軒晴是合作關系,怎麼能讓百姓讨厭軒晴?
何況現今是炸雞供不應求,不是燒雞,她們的合作還得繼續下去,若軒晴知道,負面言論是她傳出去的,該作何反應?
事情好像越來越不受她控制,召集衆人,無非就是在言論上,給自己找點優勢。
而今...許氏怎麼也想不通,為何她言語中沒說軒晴一句壞話,隻是在聲讨門衛的不是,門衛不讓她見軒晴,聽到百姓耳朵裡,軒晴怎麼就成了蛇蠍心腸、雙面派了?
耳邊還在響着,與軒晴不利的言論,許氏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說什麼都不對。
是她起的頭,難處、苦處都已經說出來,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無奈事情卻越來越偏離軌道。
張姨娘邁着大步子走出來,軒氏緊随其後,青月、彩月都沒有落下。
門衛将問題交代得很清楚,為了不留下話柄,兩位夫人的庭院都去了。
姨娘腿腳利索,一路走來,氣勢洶洶,門衛跟在後面,暗自敬畏着從姨娘身上釋放出的殺氣。
腳跟着姨娘飛快的倒騰着,姨娘衣領上的流蘇,随着步子上下擺動,将她趁得更有氣勢。
剛走過拐角,便在村婦嘴裡聽到軒晴壞話,軒氏皺眉,姨娘也不樂意。
品德不端,還主動承擔一千兩的債務?
陽奉陰違,還自己要求出去曆練?
軒氏瞧着許氏,眸子裡閃過恨意,該讓她知道知道,軒家大小姐不好惹。
沒等她出手,張姨娘的聲音率先傳出去:“呦,怎麼到門前議論起别人的家事來,軒大小姐什麼樣,我們心裡清楚,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可不允許外人在這說三道四的。”
“你就是燒雞攤的許氏?”走向人群,便瞧見畏畏縮縮的許氏,在她身邊轉半圈,側眼望她,眼裡還帶着鄙視。
“許氏你該有點良心。”姨娘可不管那麼多,向來拔尖的她,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許氏都欺負到門口來,她絕不可能就這般息事甯人,“當家的,與你定好炸雞五十隻,早上我瞧着小侍将食物送去,我們也不差你什麼,你這又是何意?”
說話間,眼神上下回看着許氏,反倒讓她不好意思,許氏張了張嘴,想要緩和與軒府的關系。
事情到這步,也實屬無奈,希望姨娘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冰釋前嫌放過她這一回,這樣的話,剛浮出腦海,還沒來得及說出,便被黃大嫂搶先,
“翠玲,前幾日見你,還一個勁說軒晴好話,若不是許氏說出來,我還被蒙在鼓裡。”說話間,黃大嫂滿是惋惜神色。
張姨娘不解的看着好姐妹:“姐姐,你為何說這話?”
黃大嫂與張姨娘是表親,閨閣中便無話不談,成婚後更是經常訴說家長裡短。
“為何說這話”黃大嫂重複了一遍,上前拉住姨娘的手,“翠玲啊,你也不用和我藏着掖着,聽這麼多話,也算是聽明白了。軒晴說承擔軒府債務,是嘴上說說的吧,她能這麼對待許氏,也會這麼對待你。”
姨娘是越聽越困惑,而黃大嫂不理會姨娘臉上的疑雲,自顧自的說道:“軒晴這般不靠譜,你也不要和軒府趟這趟渾水了,三年後軒弘出來,又是另一說,若出不來,有我一口飯吃,準少不了你的。”
最尴尬的不是張姨娘和軒氏,而是手都不知該往哪放的許氏。
如果有洞,她準是想都不想鑽進去,她隻是來軒府要些炸雞,怎麼會将事情變成這樣?
如今,進退都為難,該如何收場?
作者有話要說:
張姨娘:腦中有着大大的問号,是怎麼回事呢?
第32章坐收漁翁
張姨娘和黃大嫂在一旁解釋,許氏怅然無措的呆在原地。
軒氏看出許氏的不知所措,卻也不能原諒,她當衆诋毀自己的女兒。
堅定的步子,邁到許氏這裡,看了看她:“事到如今,你不該給軒府一個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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