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也想要爸爸媽媽啊——
當時他家住在城郊,最近的藥店來回也要走上兩個小時,楚寒是跑着去跑着回的,盡管快了許多,但來回加起來也有一個小時了。回來路上,他看到路旁有賣糖葫蘆的,抿了抿嘴唇,料想弟弟一定愛吃,就買了一串回家。
楚寒一推房門,發現房門隻是虛掩,暗想準是自己走得急忘了關了。他也沒在意,一邊喊着“楚辭,哥哥回來啦!”一邊往屋跑,可一進門,楚寒便傻眼了,小床上空無一人,隻有弟弟小小身子壓出來的一個人形坑。
“楚辭?楚辭?”楚寒一邊找着弟弟,忽而看到桌上有一封“信”——一張皺皺巴巴的紙上,寫着一個歪七扭八的“哥”字,那是弟弟會寫的第一個字。這個字下面,畫着兩個很是抽象的人,一大一小......
“不好,弟弟一定是跑出去找媽媽了!”楚寒心裡想着,拔腿就往外跑。此時已經下起大雨,滂沱大雨之中,哭喊着弟弟的楚寒不知在泥濘的泥中跌了多少跤。他跑遍大街小巷,問便街坊鄰裡,都沒有看到弟弟的身影,直到他被一塊巨大的石塊絆倒,額頭又磕在另一塊石頭之上——
他的額頭流出汩汩鮮血,連同這雨水,把他的臉和眼淚混在一處。他終于再也熬不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爸爸媽媽,你們在哪兒?弟弟,你又去哪兒了?”
那一天,他徹頭徹尾成了“孤兒”,他也是第一次明白了“孤”的含義。後來,他報了警,也一直在自己尋找弟弟的身影,可一直都沒有找到。那串給弟弟買的糖葫蘆,他一直都沒舍得吃,他一直想等弟弟回來給弟弟吃,直到那串糖葫蘆發毛了——那天,楚寒一邊流着眼淚一邊吃那串發毛的糖葫蘆。他覺得,糖葫蘆,一定是世界上最苦,最苦的零食了......
“喲,師尊怎麼了這是?”思緒被冷冥的一聲輕喚打破。隻見冷冥微擡起濃密的睫毛,好奇地打量着楚寒道:“師尊還眼含淚花兒呢,這是心疼徒兒了?還是吓得啊?哈哈哈哈~”
見冷冥開始調笑自己,楚寒料想他一準是恢複了。他一邊暗罵這魔頭恢複還真是快,睡一覺就又開始貧嘴,一邊趕緊抹去眼角的淚水,怒道:“胡說,隻是迷眼。”
“哈哈哈哈——”聽了這話的冷冥蹭得一下子坐了起來“我的好師尊啊,咱們一直在這鳥不拉屎的洞裡頭,哪兒來的風啊~”
楚寒既嫌惡又羞惱地低聲道:“注意言辭!”
冷冥湊近了些,看着楚寒白皙臉上一對紅潤的俊眼,嗤笑道:“冷某一向如此,啧啧啧~我的好師尊長得這麼俊,哭紅了眼就不好了,這......”
“夠了!”沒等冷冥說完,楚寒便再也聽不下去了,“少言,養精蓄銳,等幻境自破!”楚寒說着,故意将頭扭到一邊。他不願去看冷冥那張過于好看的臉,他總覺得,冷冥這張臉和他殺人不見血的性子很是不搭。
冷冥聽罷,悠悠然扯了扯粉紅色的床帏,撒嬌一般道:“好師尊不要這麼兇嘛~我說好師尊,誰知道這幻境猴年還是馬月會自己破了?幻境裡的邪物午時之前不會作祟,咱們應該趁早上去城裡弄點吃的喝的,不然就等不到幻境破的那天啦!”
聽冷冥一口一個“好師尊”的叫着,楚寒忽而想起他昏睡之時喚着的那個“碧華君”,不知怎得,想到這裡楚寒有點堵心得慌,總有一種自己做了替身的惡心感覺。他低吼道:“你的師尊另有其人,幹嘛還叫我師尊?”
冷冥聞言一滞,不過沒再多說,隻呵呵一笑當作打圓場,繼而對楚寒道:“你看,天都亮了,咱們去找吃的。”
楚寒看看窗外的日光,點了點頭,與冷冥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走出石洞。
果真,此時石柱上雕着的舞女圖案已然換作書上說過的盤龍圖案了。
楚寒長籲一口氣,與冷冥往最為繁盛的城中央而去。
此時街上之人不比昨夜裡低頭不語行屍走肉的模樣,也不乏聊天和嬉戲的,看起來活靈活現、正常極了。
冷冥環抱了雙臂走着,邊走邊念誦着街兩旁的酒家名字,想找個好點的地方飽餐一頓。而楚寒卻是被一家名為“溫泉仙浴”的商鋪給吸引了。
見他頓住腳步,冷冥一臉疑惑地問道:“師尊啊~這浴池規模這麼小,一看便沒有姑娘,師尊就不必觊觎了~”
看着冷冥一臉笑嘻嘻的壞樣兒,楚寒啧了一聲道:“你就不能說點兒正經話嗎?我隻是想晨浴。”
也不知是因為和冷冥待久了,還是因為知道在幻境中冷冥也是普通人而已,楚寒跟他說起話來已然沒有先前那般忌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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