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快也極為爽快,立刻施禮謝過,轉身帶路。
“不知到底是什麼事情,大人能否先透露一二?”一邊向府衙走去,蘇言君一邊問道。
“仙君客氣,哪裡是什麼大人。在下姓顧名順,您叫我小顧就好。”捕快自謙幾句,接着說道:“今早鎮西的王老伯上翠屏山砍柴,意外發現了一具屍體,衙裡仵作已經看過,但疑心不是凡人作案,所以才來勞煩各位仙君。”
什麼樣的屍體,需要仙家協助?蘇言君沉默了。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府衙,顧順未走大門,直接從側門進入,帶人去了後院的停屍之處。
依雲鎮府衙不大,停屍房更是逼仄,地小窗高,采光極差。院内的一顆梧桐被風吹得亂搖,在窗紙上留下妖冶的光影。似暖還寒的風拐着彎地溜進來,把油燈吹得搖搖晃晃。
停屍房的地面上,放着擔架,凄冷的白布将一個人形籠罩其中。柔軟的布料下,可以看出那人身量不高,擔架上垂下了一隻手,腕上還戴着一個小巧的帶鈴铛的銀環,那似乎是孩子們的慣常飾物。
難道……?
梁癡上前掀起白布,一行人都不忍地低下了眼。
那是個不足十歲的孩子。
孩子臉色蒼白如紙,小臉上凝固着無助與恐懼,頸側、手臂、大腿上都有傷痕,胸前衣衫褴褛,皮肉翻開,一顆心已不知所蹤。
是怎樣的魔鬼,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梁癡兩眼赤紅,仿佛熾熱的岩漿要從火山口噴湧而出。他上前兩步,左手拉起孩子的手腕,右手懸在他胸前的大洞上,運起靈力。片刻後,他放開雙手,眉頭卻狠狠皺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蘇言君慢慢走上前,按了按梁癡的肩膀,先把他帶出停屍房,按在院子裡的石椅上坐了,再擡頭問跟出來的顧順:“顧大哥,你先說說,你們是怎麼看的?”
那顧順也是個利落漢子,上前拱手說道:“屍體是早上發現的,仵作檢查後,認為這孩子已經死了有兩天。看胸前的傷痕,應是被直接抓出了心髒。”顧順頓了一頓,繼續道:“胸骨堅硬,一般人想要直接抓出心髒,不使用工具是不行的,但這孩子身上,隻有手腕上有刀割痕迹,胸前的傷痕,卻無利器分割的痕迹。府衙裡大人和差人們都覺得,挖心者可能不是凡人,所以派小人去通知仙君。”
蘇言君點點頭,再問道:“可有向鎮上居民打聽,有哪家丢了孩子?”
“已經貼出了告示,衙門裡的差役,也發散去了各街詢問。”
此時梁癡已緩過神來,縱使看過各種疾病發病時的慘狀,縱使見過刀光血影的戰場,但乍一看到一個年幼的孩子遭受如此大難,這位仁心的大夫心裡,還是覺得如刀攪一般,轉而被刀割傷的心裡,又燃起了一團憤怒的烈火。
陸陸續續有差役回報,依雲鎮上沒有哪家丢了孩子。
“梁師兄,”一直沒有出聲的沐夕沄突然問道:“剛才那位報信的師兄神情惶急,似乎知道什麼情況,何不叫他來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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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作者:查案小能手沐仙君上線
古青橋:嗯嗯,我家阿沄最棒了!
作者:你怎麼不去幫忙?
古青橋:這!要!問!你!啊!
第6章抛屍
大家這才想起來,剛才那位弟子的神情有些不對勁。那張流着冷汗的臉太過激動,以至于梁癡當時以為是同門出現了什麼災難。
按理說修行者清心淡泊,遇事自然比常人要冷靜得多。即使沒有在江湖上參與争鬥,但畢竟是見慣了刀劍,不該對一具屍體如此在意。即使是醫者父母心的梁癡,一見之下,神情也多是憤怒,卻不如那人那般惶惶。
“那應該是天相峰的郭琦,”蘇言君想了想說:“去年我在論劍會上見過他一次。”
君子劍博聞強記,不論是對仙門經典還是江湖門派,都如數家珍,更不用說本門弟子了。摩雲山弟子衆多,但隻要是在公開場合露過面的,蘇言君基本上都能想起來。
“是他,郭琦現在在藥堂學醫,算是我徒弟。”梁癡啞聲說:“看他那樣子,怕是知道什麼,去,把他找來問問。”
自有藥堂的小弟子奔出門去,不多久便回來禀報:“郭師兄不在藥堂,剛剛傳話到山門,也都說未見他的蹤影。”
此時衙中差役都已回報,依雲鎮的人家都挨家挨戶問過,确實沒有丢了孩子的。顧順也說,依雲鎮人口本不太多,官府也算清廉,官民之間沒有什麼大的矛盾。如果是哪家丢了孩子,斷不會隐瞞,一定會來府衙求助。但近幾個月,都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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