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更熱,更暈了。
一雙冰涼的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龐,她抓住。輕聲喃道:“芷兒。”
“嗯……殿下。”
程澄橫抱起白芷,走進内室,床簾紗悄悄耷拉下來,燭光微弱照着床上,風光無限。
冬季眨眼就過,春雨纏綿如絲,沉睡在肥沃土地下的白楊樹苗醒了過來,試探扒開身側兩邊黑土,黑土松松軟軟的,一鑽就散開。
甘霖襲來,讓它全身浸濕,濕潤土地将它緊緊包裹住,溫軟潮濕。
白楊樹苗努力鑽出地面,微微喘氣。四面八方來自春色贊揚的歎息,鳥兒撲打着翅膀沙啞着喉嚨發出低鳴。
白楊樹興奮的劇烈搖動着枝幹,朝它們揮着手。天地間安靜的仿佛隻剩歎息,低吟,僻啪的雨聲。
一陣春雷巨響,春雨大了起來,噼裡啪啦的打在它白色的軀幹上,熱烈歡迎着它。
雨水凝聚許多小水滴,一股水流順着它的身體蜿蜒而下,在它身下形成一灘灘水漬。就這樣。一棵白楊樹完成了它的生命大和。諧……
豎日……
程澄醒過來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外面的光照進來,照的屋内很是亮堂。
她手臂麻麻的,側目一看,芷兒枕着自己的肩膀睡得正香。
她衣領很低,露出旖旎馮光,脖子上各種顔色都有,紅的紫的。
程澄恍惚間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她看着床頂許久,緩了許久,昨日醉了的情形曆曆在目。她有些愧疚……果酒的勁兒竟然也這麼大。
看來以後是滴酒不能沾了。
白芷感覺到枕頭動了,不滿的嘟囔着:“殿下,人家好累。”
程澄立刻就不敢動了,她重新躺了下去,直到下午,白芷才惺忪着醒過來。
這個期間,沒有一個丫鬟來打擾她們。她已經能想到整個公主府都傳遍了。
白芷抱着程澄的手臂,道:“殿下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本來是打算明媒正娶你,然後再……”程澄有些愧疚道。
“是芷兒迫不及待了,和殿下無關。”白芷聲音有些沙啞。
“怎麼能怪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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