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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頁)

“偉大的未名之質,原初之源,您是超越時間的終焉之歸,是無盡黑暗的中心。”

“我,您卑微的仆人約什·哈爾在混沌的邊緣顫抖,願付出所有,祈求您,願能觸及您力量的億萬分之一”

“拯救我拯救”

一道微弱的光線在黑暗中閃現,它如同針尖般細小,卻在這無光的虛空中異常醒目。

光線逐漸變得明亮,直至化作一束光柱,将希恩籠罩。

他醒了過來。

恍惚睜開雙眼,望見一個瘦弱青年躺在陰冷潮濕的昏暗小巷。

他的身體被黑暗的陰影所籠罩,眼中的光芒像是被地獄之火吞噬的蠟燭,雙眼迷離,臉色蒼白。

‘他在對我說話麼?’

‘我是誰?’

他想起了淩晨兩點半還在公司加班趕廣告文案的一隻社畜,還有那沒喝兩口的咖啡。

而現在,他感知到自己像是被禁锢在某種地方,隻有意識活動而感覺不到身體。

‘該死。’

正想着,希恩卻發現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縷漂浮、散發着淡淡光輝可視化的能量。

同時,希恩看見那青年身上也亮起相似的光芒,如螢火在黑夜中做最後的掙紮。

是來自于哈爾的。

希恩忽然明悟,像是這些知識本就存在自己腦海。

這是一道來自人類的靈性。

來自人類的?

原主不是人?

難道自己就是哈爾所說的,終焉之歸?

可為什麼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

随即。

那存在于混沌虛空中的知識大門輕輕開啟一絲!

這縷靈性的出現像是一把鑰匙。

一股浩瀚如宇宙洪流的信息從一絲縫隙中流出,突然湧入希恩的意識!

它們如同古老星辰的低語,穿越了時間的裂縫,撞擊着他的思維壁壘。

這股信息的洪流不僅僅是知識,它們是古老存在的記憶,是宇宙深淵中的回響,是被遺忘的混沌碎片。

希恩的頭顱仿佛成了一個脆弱的容器,無法承受這股力量的沖擊,痛楚如同千萬根針刺,穿透了他的每一個神經末梢。

疼!

癫狂及不可名狀的生物、如群星般無垠的知識,愈來愈重的回響在本就不清醒的希恩腦海中!

在瀕臨崩潰之際,希恩的腦海深處突然響起了一句少年的呢喃,意識逐漸清明起來。

它如同來自深淵之外的呼喚,穿透了現實與靈魂的界限,回蕩在他意識的每一個角落。

來不及喘息,恍惚間,他記起了一份契書,同時還有一條引導凡人直通神靈的持秘人之路。

‘以血成契,定神選之約。’

‘簽契人應在受契者身下侍奉直至靈魂消散。

簽契人應當無條件遵守服從命令。

簽契人包括但不限于生命、靈魂、力量都歸屬于受契者所有’

一條條對簽契人苛刻至極的契約條款浮現在希恩腦海。

這哪是神選,比賣身契都不如

但随即希恩想到,或許在他記憶中的存在眼中,這些根本就是理所應當的。

他喘息着,邊吸收着那股龐大的信息洪流,邊看向哈爾,模仿着記憶中那位存在可能會說出的語氣。

在約什·哈爾耳邊,在深邃的黑暗中,一個聲音緩緩響起。

它既非來自天空,也非來自大地,而是從存在的最深處,從世界的裂縫中滲透出來。

“卑微的凡人,你的祈求穿透了無盡的虛空,觸及了我的領域。

你的渴望,你的恐懼,你的忠誠,我都已感知。

既然你如此渴望成為我意志的一部分,我會賜予你一個選擇。”

約什·哈爾躺在冰冷的石闆上,他的祈禱得到了回應,但這并非他所期待的神聖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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