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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色也不早了，趙普打聽了一下，包拯和展昭他們連夜審柳大仙呢，忙得很，還要研究高麗太子的案子，因此趙普和公孫也不敢去打擾，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公孫抱着小四子往回走，道，&ldo;我也想去幫幫包大人他們，整天在這兒住了白吃白喝，多不好啊？&rdo;趙普一挑眉，道，&ldo;誰說你白吃白喝了？你給皇太後治好了眼睛，再說了……你不想白吃他，上我那兒去，我讓你白吃白喝一輩子。&rdo;公孫看了他一眼，伸手将小四子搶了回去，趙普抹了抹嘴，望天。兩人不說話往前走，眼看要到公孫的小屋了……&ldo;哎呀……&rdo;趙普啧了一聲揉肚子，道，&ldo;這國宴就是這點喪氣啊，好吃不管飽。&rdo;公孫笑了笑，道，&ldo;不瞞你說，我也沒吃飽。&rdo;&ldo;那怎麼辦？&rdo;趙普來勁了，&ldo;出去吃宵夜？&rdo;&ldo;大晚上的，得了吧。&rdo;公孫将小四子往趙普懷裡一放，道，&ldo;我煮面，你吃不吃啊？&rdo;&ldo;吃！&rdo;趙普撒歡了，心說，公孫親自洗手作羹湯，他做出來的是毒藥也得嘗嘗啊！美哉。房頂上，紫影皺着鼻子搖頭，跟一旁直打瞌睡的青影道，&ldo;唉，你看看王爺那點出息，哪兒有做王爺的樣子啊？&rdo;青影打了個哈欠，道，&ldo;紫影啊，昨晚上也是我值夜啊，你讓我回去睡吧。&rdo;紫影撇撇嘴，拽住他袖子，&ldo;赭影去皇宮了，一會兒就回來，我一個人多沒勁啊，再陪我一會兒。&rdo;&ldo;唉……&rdo;青影歎氣，趴在屋頂上睡覺。廚房裡頭，廚房大娘早就睡了，桌上放着很多食材，大娘每天二更的時候會起來看一眼，若是包拯他們還沒睡，那鐵定餓了，會給他們做宵夜，所以東西一早都準備好了。公孫見面條都擀好了，就打開櫥門往裡看，有澆頭，回頭問趙普，&ldo;牛肉面，吃麼？&rdo;&ldo;吃！&rdo;趙普點頭，&ldo;再加個雞蛋！還要青菜！&rdo;公孫笑他，&ldo;你還挺會吃啊。&rdo;趙普傻笑，懷裡小四子嗯嗯了兩聲，翻了個身，摟着趙普的胳膊繼續睡，嘴裡念念叨叨，&ldo;爹爹……九九……&rdo;公孫笑着搖搖頭，以前小四子做夢隻會說爹爹，現在已經會說九九了。公孫手腳還挺快，切了蔥花，熱水下面，不一會兒，香氣四溢。房頂上紫影都覺得肚子裡咕噜噜直響，公孫下了好多面，趙普看着道，&ldo;書呆，你真拿我當飯桶啊？&rdo;公孫笑道，&ldo;撐死你啊，還有影衛幾個，包大人他們的宵夜，既然做了就都做了麼，晚宴上大家都沒吃飽。趙普聽後，撇撇嘴，小聲道，&ldo;我還以為就給我一個人做的呢……切。&ldo;公孫回頭看他，道，&ldo;就你有倆雞蛋，行了吧？&rdo;趙普咧嘴傻笑，公孫搖頭‐‐這人。片刻功夫之後，開封府所有餓的人都吃上面了，小四子也被香氣熏醒了，公孫怕他晚上吃多了不消化，就給他弄了雞蛋羹，小四子坐在趙普身邊，吃雞蛋羹，趙普捧着那一大海碗面，稀溜溜地吃，公孫就坐他對面，也吃着面。&ldo;嗯。&rdo;趙普一口就吃了小半碗，嘴裡塞得滿滿，邊嚼邊道，&ldo;書呆，手藝不錯。&rdo;&ldo;你一碗夠不夠吃啊？&rdo;公孫有些擔心。趙普搖頭，&ldo;起碼三碗！&rdo;小四子拍手，&ldo;九九好厲害。&rdo;公孫伸手捏小四子的腮幫子，道，&ldo;應該說，九九好飯桶。&rdo;&ldo;咳咳……&rdo;趙普一口面嗆到了，來不及回嘴隻能咳嗽。小四子拍手，&ldo;九九好飯桶，小四子也要做飯桶。&rdo;趙普樂了，道，&ldo;對麼小四子，做男人就要飯桶點！别像那些書呆，吃貓兒食！&rdo;&ldo;誰吃貓兒食了？&rdo;公孫瞪眼，&ldo;我吃了一大碗了！&rdo;趙普挑眉，&ldo;有本事再吃一碗？&rdo;&ldo;吃就吃！&rdo;公孫也不甘示弱。當天晚上，兩人你一碗我一碗，較勁吃面，公孫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真的跟趙普這瘋子拼上面了，最後，兩人都揉着肚子起不來了，小四子給公孫揉肚子，道，&ldo;爹爹，爹爹，你也好飯桶呀。&rdo;公孫哭笑不得，才明白過來，自己跟趙普拼什麼？輸赢都是飯桶！這一宿，公孫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個多時辰，就為了消食，發誓近期再不吃面了。……次日清早，公孫緩緩醒來，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肚子，已經不脹了。伸手，想去摟一把小四子過來親一口，摸了半天……小東西沒在。公孫坐起來，就聽到房間外面，傳來了小四子清脆脆的笑聲。公孫有些好奇，站起來，走到了門邊，就看到門虛掩着，小四子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門口的台階上，邊笑邊拍手。院子裡，趙普正和展昭過招呢，兩人都沒用兵刃，就是赤手空拳地對拆，身形交錯，打得似乎很過瘾。一旁衆衙役影衛們都圍在房上房下看，時不時爆發出叫好之聲。公孫也打開門走了出來，坐到了小四子的身邊，将他抱起來放到腿上。小四子道，&ldo;爹爹早。&rdo;&ldo;誰給你穿的衣服啊？&rdo;公孫見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心說，莫不是绯影她們給穿的？&ldo;九九啊。&rdo;小四子笑眯眯道，&ldo;九九笨笨，系衣帶系了三遍，每次都錯掉。&rdo;公孫失笑，就聽小四子又說，&ldo;爹爹你睡得好熟哦，九九親你你都不知道。&rdo;&ldo;什麼？&rdo;公孫一驚，就聽到那頭&ldo;哐啷&rdo;一聲，趙普好險從房頂上摔下來，拍拍胸口，道，&ldo;小四子，你怎麼出賣我啊？&rdo;小四子眨眨眼，捂住嘴巴，道，&ldo;還好我沒說你摸爹爹屁股那件事。&rdo;&ldo;呵……&rdo;衆人倒抽了一口氣，趙普轉身就跑，公孫在後頭追，&ldo;趙普，你别跑！我今天非好好收拾你！&rdo;衆人都轉臉看小四子，就見他仰起臉，雙手托着下巴看天空的雲彩，道，&ldo;天氣真好。&rdo;……開封府的早晨，在喧鬧中開始，晌午的時候，公孫要給皇太後去換藥了。公孫一手提着藥箱子，一手牽着小四子。小四子一手被公孫牽着，一手牽着一定要跟去的趙普……三人剛出了府門，赭影就匆匆過來對趙普道，&ldo;王爺，遼國來人了。&rdo;&ldo;哈？&rdo;趙普不解，問，&ldo;那隻驢來了？&rdo;赭影低聲說，&ldo;老四耶律明。&rdo;趙普皺眉問，&ldo;來幹嘛？&rdo;赭影道，&ldo;據說是進宮面聖，來示好的。&rdo;&ldo;呵。&rdo;趙普冷笑一聲，道，&ldo;找人盯着他，這小子賊心眼太多，要留神。&rdo;&ldo;是。&rdo;赭影走了。公孫和趙普一起往前走，問，&ldo;耶律明是遼國皇子？&rdo;&ldo;嗯，老四。&rdo;趙普道，&ldo;遼王共生了七個，老大、老三、老四、老七，四個兒子。老二、老五、老六是丫頭。現在老大是太子，不過是架空、老三管内政，老四管外事，老七自從上次之後就閉關了……老五老六嫁人了，老二厲害，跟個瘋婆子似的還帶兵打仗呢。&rdo;公孫有些想笑，&ldo;這遼國皇室子孫也不是很多啊。&rdo;&ldo;嗯，老王死得早麼。&rdo;趙普幹笑了兩聲，道，&ldo;這老四可得留神，那麼多兒子裡頭，這個最煩人，所以說嘛，駝子摔跤，中間落地。&rdo;公孫一愣，問，&ldo;什麼意思啊？&rdo;趙普道，&ldo;這人要是生多了孩子，最大最小兩個肯定是疼愛的，可這中間的基本就忽略，特别，你說這七個裡頭第四個，可不就是兩頭不讨好的狀況麼。舅舅不疼姥姥不愛，連狗都嫌棄，那可不就得削尖了腦袋想主意出人頭地？所以說，中間的都有心眼！你看人李世民。&rdo;公孫失笑，抱起小四子，道，&ldo;小四子，告訴九九，你排行老幾？&rdo;小四子眨眨眼，道，&ldo;老四。&rdo;趙普嘴角抽了抽，伸手捏了捏小四子的臉蛋，笑呵呵道，&ldo;你還别說，古人不騙人。&rdo;小四子笑眯眯湊過去，伸手，&ldo;九九抱。&rdo;趙普朗聲笑了起來，伸手抱過來，捏了兩下‐‐真他娘的可愛！鐵定是随那書呆，話說回來，這書呆小時候都指不定可愛成啥樣子了，雖然現在彪悍了些，不過他趙普就好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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