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的語氣突然變得柔和,仿佛是在施展一種心理戰術,試圖從山本一木那裡套出更多信息。“山本一木,你也是個軍人,應該明白戰争最終會給每個人帶來的隻是無盡的痛苦。你真的願意看到那麼多無辜的生命在這場無意義的沖突中消失嗎?”
山本一木沉默片刻,然後冷笑道:“你的話語聽起來很美,江安。但在真實的戰場上,這些都是虛僞的。強者生存,弱者淘汰,這是鐵的規則。”
江安緊緊地盯着山本一木的眼睛,試圖從中讀出一些信息。“或許是這樣。但我相信,每個人的内心深處都渴望和平。你不覺得嗎?我們可以結束這一切。隻需要你告訴我,你們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山本一木嘲諷地回應:“和平?你覺得你們這些抵抗軍能給予的和平,能和大日本帝國帶來的秩序相比嗎?我們的目标是為了更大的利益,小小的犧牲算得了什麼?”
江安微微歎息,他知道這種思想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改變的。
“犧牲?你談論的犧牲是無數無辜者的生命。這樣的目标真的值得嗎?”
山本一木頓了一下,似乎是江安的話觸動了他的某些思考,但很快他又恢複了冷漠的表情。“你想要的答案,我不會給你的。我們的計劃會繼續,而你們,隻不過是絆腳石。”
江安決定換個策略,他站起身來,環顧四周的審訊室,然後緩緩說道:“你看這個審訊室,冷冰冰的,沒有一點人情味。但這也是戰争的真實寫照。山本一木,我不知道你在戰場上見過多少慘烈的場面,是否有過一刻,你希望這一切都能停止?”
山本一木的表情複雜,他顯然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緒。“戰場上的事,是你們這些外人無法理解的。那裡隻有執行命令,沒有感情。”
“但你現在不在戰場上。”江安緩緩地走回到山本一木的面前,凝視着他。“這裡,你有機會做出不同的選擇。不是為了大日本帝國,也不是為了所謂的命令,而是為了那些無辜的生命,為了可能的和平。”
山本一木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淡淡地說:“即使我告訴你,你又能如何?我們的計劃已經在進行中,你們根本無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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