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拓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康王爺要拿自己做刀,誅鋤異己。
可他轉念一想,若沒有宮中确鑿的消息,這康王爺又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點上做文章?
太後朝中的同黨耳目衆多,康王爺這種人物消失不見,能瞞得了多久?
所以太後倒台的事情,八成是真的。
現在想想,侯府裡的家産傳不過三代,而自己心念的意中人又即将陷入家破人亡的泥潭,目前還真是自己拼搏的好機會。
“馮某對朝廷一片忠心,自然願意為王爺效犬馬之勞,還李齊宗室一片光明,隻是”
馮拓擰着眉頭,面色有些猶豫,“王爺也應該知道,在下除了吟詩作對沒什麼本事,該如何對付這許清?”
康王爺戲谑的看着馮拓,眉梢間疏懶令他心驚肉跳。
“正是因為你懂詩,又生長在素州,此事才非你不可你可知眼下最流行的詩詞是哪首?”
馮拓面色有些黯然的答道:“自然是濮園詩會上的十五圓月夜送郎君,這首詩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被衆多異在他鄉的人所推崇等等,王爺難道說的不是這首?”
馮拓注意到康王爺的眼中别有深意,另有所指。
“除去這首,也就前兩日醉鴛閣裡流出的另一首七言絕句有些名氣,雖然是許清所述,但也是出自于他家妾室陸氏之手。”
“不錯,就是這首。”
康王爺笑道:“此詩的前半首沒有任何的問題,關鍵在于其的後半段,有憶記劉郎,荒碑蔓草的追憶之情。”
馮拓默念着這首詩,突然發覺正如康王爺所說,其中一句話是前度劉郎今已往。
“前朝文人劉子淵官至禮部侍郎,犯過謀逆重罪,被株連九族,但其所創建的文遠書院一直留在隔壁的懷遠縣内。”
“這”
馮拓的眼神裡閃爍着驚亂的光芒,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手指緊緊抓住了椅子的扶手。
“他從未去過那書院,這是編織陷害。”
“他是沒去過,但陸氏曾跟随大儒聶夫子去過此地講道,而這首詩正是出自于陸氏之手,不更說明了許家有改朝換代的決心?”
馮拓咬緊牙齒,還是覺得這事站不穩腳跟,“短短一句詩詞,怎麼可能定人重罪?若真傳出去,當代文人誰還敢寫詩?”
“伱舉辦的濮園詩會,除去前太傅蕭仲受邀參加,還來過一名白發老人,對嗎?”
馮拓回顧當日,想到了跟在蕭老身邊的那名老者。
對方的言行舉止與氣度很是不凡,但自己問遍了身邊人,都沒人知曉其的來曆。
“你隻需要檢舉許清與他私下見過面,這條謀逆罪就能坐實在許家身上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此事達成我會安排陸氏假死,更替戶籍。”
康王爺的話,擊碎了馮拓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
他看着牆上的畫像,咬緊牙關,憋出來了一個好字。
陸府。
陸晚禾梳洗完畢,将烏亮的長發在左胸前攏成一束,赤着一雙玲珑剔透的晶瑩玉足,坐在前廳的梨花木椅上烤火,翻看着清單賬目。
她的黑發如瀑,膚若凝脂,在火光的映豔下,瓊鼻玉唇更是精緻如畫,美若天仙。
“小姐,少爺他們回去了,海總管留下了幾個護院,也跟着少爺回府了。現在這陸府府裡呀,是小姐說的算了”
季夏抱着一個方形的木盒回到房裡,猛然對上自家小姐的身影,微微出神。
她知道自家小姐天生麗質,楚楚動人,可卻沒想到今日隻是随便一眼,竟能美得如此好看。
自己可是名女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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