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玄清樓旁,顧行止一下馬車便奔着江晏栖快步而來,“姐姐。”
顧聽桉見此,輕輕挑眉,“阿行是忘了哥哥?”
顧行止立看向顧聽桉,青稚的面上帶起淺笑,“哥哥。”
江晏栖輕輕摸了摸阿行的頭,輕笑,“今日既來了玄清樓——那便讓我瞧瞧,阿行這些時日學的如何了。”
“……”聞言,顧行止終于想起了自家哥哥,擡眸看着顧聽桉,眨了眨眼,“哥哥……”
顧聽桉全作看不見,冷清寡淡的眉眼中溢出一抹笑,“先生要考你,哥哥也沒辦法。”
輕輕刮了刮阿行的鼻尖,江晏栖眉眼微彎,“阿行此時倒是謙虛上了?“
顧行止一身白衣站在江晏栖面前,雖隻十一歲,卻已至她下巴高了。有清風撩襟,小少年的墨發便輕染了這尭河之水,遠山幽蘭般,曼立不佞。到底已是謙謙君子,溫和如玉,“姐姐不是說,謙謙君子,卑以自牧嗎?”
江晏栖看着面前的小少年,眉眼清透,嗓音溫沉,“那阿行記不記得,姐姐還說過——少年自當扶搖上,攬星銜月逐日光?”
“阿行記得。”顧行止颔首。
“那便讓我瞧瞧阿行這些日學的如何了。”江晏栖音色平靜的重複了一遍。
“阿行自不會讓姐姐失望。”顧行止此番沉靜地應下了。
說罷,顧行止先一步步入樓中,顧聽桉在身後看着少年的背影,深邃幽清的桃花眸中劃過幾絲波瀾,“阿行将來是要擔大任的……”
江晏栖輕聲道:“有君上在。”
顧聽桉聞言輕笑,卻未再接話了。
……
玄清樓是上京最大的樓閣,地處偏西,卻擋不了它的客如流水。
杏花疏影,楊柳新晴。
春山暖日和風,闌幹樓閣簾栊,楊柳秋千院中。尭河旁,成片的楊柳逶迤于碧波中,高聳的樓閣便掩映與碧波楊柳後,可謂樓閣參差美輪奂,神仙隐顯知有無。
此地往日聚集的最多的便是文人雅士,樓有七重高,每一層都極寬闊,算是上京了不起的建築。
樓閣玲珑五雲起,其中綽約多仙子。
每年今日,玄清樓更是被踏破了門檻。
第一層隻是喝茶賞詩的地方,有些許文人式樣的男子聚在一起,“聽說此次會試的會元是一個邊陲小鄉來的少年,真是沒想到啊,寒門出貴子!”
“可不是嗎?誰能想到竟是一個鄉下小子奪得會元了?不過到底隻是個無權無勢的!”
“唉,後生可畏啊!”
江晏栖聽到人們的交談聲,心中隐約有了個答案,此人該是沈槐奚。他是何才能,江晏栖比任何人都清楚。
顧聽桉想到查到的消息,江晏栖與那人小時還相交甚密,隻淡淡道:“看來同先生有來往之人皆有淵博之識。”
江晏栖平靜回道:“君上在誇自己嗎?”
顧聽桉聞言竟是氣笑了,“先生還會說冷笑話呢。”
見江晏栖沉默不語,顧聽桉眸色清沉了幾分,冷清如雪的嗓音中似乎摻了幾分楊梅的清香,“先生好似還同他定下了雙九年華時的婚約。”
顧行止湊近,一臉探究,“姐姐已同人定下婚約了嗎?”
江晏栖看着顧聽桉與阿行的面色,扶額無奈,想到沈槐奚更是無奈,隻道:“陳年舊事罷了,作不得數。先上樓吧。”
顧聽桉聽到“作不得數”一詞,終究還是未繼續刨根問底了,面色清緩了些。
阿行見此眨了眨眼,也未再說話了。
二樓上,一個灰衣錦袍的男子上台作了個揖,從一旁木盒中抽出兩張紙條,看後笑道:“在下溫瀾,諸位有禮了!”
“隻是不巧,今日在下抽中了賦題——”
此話一落,底下人便竊竊私語起來,“這開門便是強度,溫公子無愧‘鬼手’的稱号。”
“賦題雖難,但若清楚立意,亦不過普通賦詩罷了……”
溫瀾看着底下嘩然的衆人,輕輕一笑,“今日賦題——污厄。”
衆人一聽污厄,一時竟想不出個所以然,“此次賦題怕是有些生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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