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曲水流觞進行到最後一個環節時,墨盼山站了起來,皓雪般的發似沉凝着百載書香,他沉邁的嗓音響起,“今日老夫壽宴上來了一位特殊的墨才。
在座諸位,皆是大齊之希望,大齊之棟梁,大齊之肱骨。
她避居上京十數年了,而今前來上京,想三試諸位才學。”
今日來墨盼山壽宴的,不論是太學學官,還是舉朝文武,更甚者,大齊君上都在這。誰不是位高權重,學識過人的?
此話一落,底下果真便掀開軒然大波。
哪來的輕狂墨才,避居上京十數年了,一來便要試這滿朝文武的才學。
隻是今日畢竟是墨盼山的壽辰,君上還在他後面撐腰,他已開此口,哪容得他人拒絕?
“墨祭酒這三試是如何試?”底下有人問道。
“在座諸位可商讨着出三題文墨,讓她作答。”
“還商讨着出?這墨才也不怕閃了舌頭!”
聞言,衆人更不屑了兩分,古往今來,要真說有這本事的,他們隻承認一人,——也正是二十多年前的太史——江懸,三十歲時他便已達到了真正的博古通今,曾于上林試百才,一舉成名天下知。
底下太學學子樂得見這幕,皆安坐在自己爹身旁,卻不住和其他學子眉來眼去。這墨才實屬猖狂。不過若她把那三題都答上來了,滿朝文武輸給一人,那便更好笑了。
他們憋笑得多痛苦?
“太過猖狂!”下面有幾位文臣皺眉拂袖,“老夫倒要試試這所謂墨才是有幾點墨水!”
墨盼山站在宴桌旁,皓眉如雪,微凝肅穆,“那便請各位先出一道試題吧,——那位墨才就是舉月亭上。”
衆人看去,假山旁的确有個亭子,兩層小樓高的模樣,離君上坐的主位也隻隔了半射之地。離他們更近,隻是那亭子上有一道屏風,隻隐約能看見後面有兩個人的身影。
墨盼山話落,一個身着鴉青色長袍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衆人都識得,——文史閣的張知鏡,也是個飽覽群書、學富五車的人物,那可謂是對書籍典故愛得如癡如狂,每天恨不得鑽進書裡。他眉眼間沒有衆人的輕蔑之色,隻是道:“既是墨老主持的,那便由我張某人先出一題好了。”
墨盼山隻淡淡道:“知鏡說吧。”
張知鏡沉吟了一會,擡頭看向小亭上那道屏風,“那便請墨才分析一下這兆淩之戰所映射出的符嶽二國關系。”
宴上大多數人聽都沒聽說過這兆淩之戰。隻幾位老臣聞言,不由道:“知鏡這是要一來就把人問倒啊。”
“确是。符國與嶽國不過存了五十年,在這曆史長河中早就要湮沒沒了。何況兩國之間的一場戰役,雖是有些名聲,但這兆淩之戰已過去幾百年了,史籍記載,少之又少。老夫記得也隻有太學藏書閣存了兩卷有關兆淩之戰的典籍,不過數百字而已。”
“是啊,老夫對此也隻知個大概,就是不知那墨才在避居之地可曾能了解到兆淩之戰。”
一旁有個官員聽完幾位老臣的話後,不由笑道:“還是張大人厲害,一來便是絕殺。隻有太學有的典籍,避居上京之人又怎麼可能接觸到?”
“都說君子自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人啊,一旦狂了,那就是自找罪受!”
張知鏡似乎沒有聽出那人的追捧,隻是淡淡道:“熟讀典籍之人,是不會願意放過曆史的任何邊角的。”
墨盼山聞言,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笑着颔首,“知鏡說得是。縱使符嶽二國隻存了五十年,那也是曆史上不可磨滅的一篇,若有心知,必然會去知,也就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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