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已厮殺得昏天暗地了,白雪開始覆蓋第一批倒下的士兵的屍體。
幕安這一仗,顧雲斜準備了太久了。
整整三個時辰,大齊和東隐兩方夾擊,竟都還不曾攻下幕安。
兩軍都不想進行無謂的車輪戰,遂都進行了安營休整。
于有道帳中,一個男人皺着眉,“那女人不僅沒有上當,竟然還放了一批拿刀的死囚出來,傷亡了幾十個弟兄。”
于有道今日因為攻城之事,還心存着氣,一個上奚族的毛頭小子同他平起平坐,甚至還壓他一頭,這怎能不讓人恨得牙癢癢,“一群廢物!顧雲斜不在宮中,你們直接進宮中将人抓出來不就行了?”
“……宮中,顧雲斜留下了諸多暗衛,不宜強取。且江晏栖放了死囚後,竟然将暗道封了,我們的人沒法過去。”男人羞愧的低下頭。
于有道眯起那充滿殺伐之氣的眸,“那你是覺得等幕安城破,我們還有機會拿住江晏栖?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音落,于有道忽然抽出一旁的劍,一劍劃破了男人的脖頸,“廢物,就該去死。”
“重雲。”于有道看着那倒下的屍體,滿目漠然,“那些富商不是很想活命嗎?”
“讓他們的人去查江晏栖的位置。”江晏栖既然做的那麼絕,就不可能還呆在幕安宮中。隻要他們知道位置,幕安一旦攻破,他可以第一時間抓住江晏栖。
……
夜晚時,兩國又發起了新的攻勢,鏖戰了整整兩個時辰,幕安的門終于是被打開了。
陸續有士兵登上了高牆,有士兵沖破了城門。他們手上拿着火炬,在城中蜂擁而入的奔跑着,像是把幕安都染成了不夜天。
顧雲斜此刻冷白的面龐上全是血,凝固的與新鮮的交織成一片斑駁,刀光與劍影在月色與片雪下裹滿寒涼。眼看着越來越多人湧入城池,已無力阻止,風去關鍵時刻還是想再掙紮一下,他拉住顧雲斜,“主上,有人想抓念安姑娘,當務之急是先保證她的安全啊。”
顧雲斜聞言立刻轉過頭看向風去,那深邃的瞳孔中似乎都暈開了猩紅,這是風去從未見過的冰冷攝人,“她在哪?”
“津華傳來消息,是在雲嶺,東隐的人已經追過去了。”
此話一落,顧雲斜轉身跳上馬便開始一騎絕塵,他冷沉的嗓音漸漸散在夜風中,“通知沈槐奚!”
風去徹底無奈了,他看着自己滿手的鮮血,無謂的掙紮便罷了,還要替仇人做嫁衣。主上當真是瘋了,瘋得徹底。
沈槐奚此時正在幕安宮中的華清殿内,聽見殿外一陣喧鬧,他出殿一看,是一個已經被扣住的男人還瘋狂的喊着他的名字。
他眉輕凝,淡淡一笑,“沒記錯的話,你是顧雲斜身邊的狗?”
此話出口,風去真是氣自己為什麼要來,但他主打的便是忠心耿耿,他高聲道:“主上讓我告訴你,蕭肅去抓江晏栖了,就在雲嶺——你若動作慢些,姑娘受了傷,你全責!”
此話落,風去果然如願看到沈槐奚清隽從容的面色陰沉下來了。蕭肅他好大的膽子,他清澈的嗓音一字一句響起,“羨之,傳信,讓青生送他一份大禮。”
子書羨之聽出來了,少主現在很生氣,連應道:“屬下這就派人去雲嶺。”
“我同你一起。”沈槐奚淡淡道,衣裳下的雙手卻是緊緊握着。
“少主,雲嶺地型複雜,山高雪寒……這尋人可能要耗費些時間。”子書羨之猶豫道:“若少主去了雲嶺,幕安便是……”拱手讓給了大齊啊。
沈槐奚不在意的笑了笑,清澈的眉眼像青山遠黛沁入東風,“于有道不是還在這嗎?”
幕安于他,塵土罷了,連阿晏的一根青絲都比不上。
且,于有道沒拿下幕安,他才好拿他開刀呀。
子書羨之立刻明白了沈槐奚的意思,指着風去道:“少主要殺了他嗎?”
沈槐奚這才輕輕歪頭,看向風去,笑意清澈慵懶。
風去吓得根本不敢動,他們人人都說沈槐奚行事詭谲,他今日算是見到了。
什麼笑啊,誰教他這麼笑的?
真的怪吓人的,“我可以幫你們對付于有道。”
“顧雲斜養的狗這般貪生怕死?”沈槐奚見遠處已有人牽來了馬,不想同風去浪費時間。他立刻跨步上馬,俯視着下面的人,淡淡道:“念在你來傳消息,我今日放了你。”
說罷,便駕馬疾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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