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冷清寂寥如此的長街此刻有些熱鬧的過分了,但的确是雷聲大雨點小。定睛一看,就能發現街上幾十個行人硬是走出了人滿為患的錯覺。
“這位公子~裡面請~”
江晏栖和無欹剛步過這蒼藍城唯一一家花樓前,一個藍白紗服穿的中規中矩的老鹁便朝無欹眨着媚眼。
“我艹!”如憶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這……這花樓當家作主的就是不一樣,如此饑不擇……啊!不不不……她竟然如此慧眼識珠!”
張叔剛正的面龐終于闆正得正經了兩分,輕拍了下如憶的頭,“如憶丫頭,慎言!”
江晏栖對此不置一詞,無欹神容亦絲毫不變,師徒倆隻平靜地走在前路,緩緩交談着。
如憶見此,知錯地低了低頭。她倒是知道爺爺為什麼喜歡姐姐了,這倆性子就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看來是她低俗了。
張叔見此,輕歎口氣,“丫頭,你在叔面前口無遮攔沒關系,在主子面前一些話定要慎言。”話落,他緩了嗓音,“行了,别喪着張臉。姑娘和主子有事商量,叔帶你再去吃點?”
如憶雙眼頓時亮起來,牽着張叔衣袖搖了搖,“嘿嘿,叔,你對如憶真好。我保證下次不會再怼你了!”
張叔聽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想他也一把歲數了,已臨近知天命,膝下無兒無女。眼前這小丫頭活潑得緊,他倒一時将她當成了孫女看。
這邊,江晏栖和無欹步步緩行着,藍白色的明彩在他們清癯背影下多了幾分甯靜,在這繁雜的鬧市中猶如外境林溪,一番清幽。
“長卿想去城主府?”無欹挑眉。
江晏栖颔首道:“與其被動地等待,不如早做打算。”
“長卿很果決,亦極具勇氣。”無欹誇贊,“長卿猜到了?能命令巫祀者的年輕女子,唯有……”
江晏栖接道:“唯有蒼藍城大小姐——唐虞傾。”
無欹淡笑,“可長卿不明前因後果便貿然前去,豈非打草驚蛇?何況,城主府的門可不好入。”
無欹凝着女子平靜的面容,他想看看江晏栖如何在一日之内,于未知前路的情況下做出正确決斷。
“師父覺得對于一個思想局限的國家,最有力量的東西是什麼?”
無欹聽後,淡淡挑眉,“文字。”
江晏栖不置可否,“文字在風平浪靜時,影響力僅是潛移默化的。它不具有爆發力。隻有讓他們恐懼他們所深信的東西時,代表思想的文字才能在那時出現爆發性的影響力。”
江晏栖的回答,在無欹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這個十八歲……不,再見已是二十歲的女子,她對于思想有着一個極深刻的認知。
或許在這時,平靜與孤獨是造就了她的。
隻是,僅靠文字,萬萬不夠。權力,才是這個時代最強大的武器。
無欹擡頭看着蒼穹,雪白的發在額間若隐若現,似西離的最後一場雪,那蒼老的嗓音帶着亘古的明慧,“西離有三大古族——日歧、喑月、雲卦,臨安有四大世家,有皇族楚氏。長卿可知,其間多少錯綜?”
“西離大國的名頭并非隻是世人無知給予的,它在神州西地盤桓發展了千年。一人之力,若蜉蝣撼樹。”
江晏栖自知西離權勢集中于三族皇族與世家,乃四國中勢力最錯綜複雜的一國。可正因如此,促使着她來。
不論是父親江懸還是老人巫起明都緻力于将西離神權瓦解,将西離國門打開。
無論是北暮、幕安還是東隐、大齊,若要一統,差的隻是一場戰争。
唯獨西離,隻可由内至外。
江晏栖淡淡道:“師父,若西離并非千瘡百孔,那長卿注定無功而返;可若當真是世人無知造就了它的強大,那此次——”
江晏栖青山見雪的眉眼像網上了日光的潋滟,卻是不卑不亢,“但求衆生皆得飽,不辭羸病卧殘陽。”
女子那般帷幄又平靜,似東風灑雪,清冷溫和,又像獨立高山,俯瞰塵埃。無欹一笑,“好,為師等長卿權謀天下,天下大齊。”
無欹停下腳步,蒼老的眉眼深邃地凝着江晏栖,容色平和,“為師在雲溟城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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